讓梅家人起了疑慮。
讓人跟著梅瓊。
這才發現了首都大學裡的這位。
這人下午時分,梅夫人親自到了家屬院。
叩開了家屬樓裡的某間屋子門。
梅瓊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梅夫人望著她的目光就冰涼了幾分,堪比屋外寒冬臘月的寒風。僅是這一眼望過去,就讓她渾身通涼。
“不讓我進去?”被夫人看著失了神的女兒。
說出口的話涼嗖嗖的,不帶絲毫感情。
梅瓊往後退了一步,梅夫人進去。
且還親自反手帶上了門,門關上的一瞬間,揚手,一巴掌落在了梅瓊臉麵上。
以及而來的是充滿怒氣的質問“你瘋了?”
“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
梅瓊捂著臉望著她。
眼淚在眼珠子裡打轉。
“我老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跟人斷了往來,斷了往來,你現如今跟賀希孟訂婚了,還在外麵瞎來,你讓我梅家的臉往哪裡放?”
“在你眼裡,隻有梅家的臉麵,除了這些呢?”
子女的幸福在家族麵前一文不值,他們從小活得就像個傀儡,不能有自己的個人愛好,不能有自己的個人世界,更不能有私人感情,所有的一切都該以家族大義為重。
但凡是你有一點點違背家族的想法,就不會被他們冠上不忠不孝的名稱。
“賀家人此時就在梅家的客廳裡坐著,你卻在這裡跟彆的男人苟且,梅瓊,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兩家人都走到如今了。
還發生這種事情。
奇恥大辱。
“你教了我什麼?我活到30歲,你教我的永遠都是以家族為重,讓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讓我每天都活在為家族奮鬥的地獄裡,讓我覺得自己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來贖罪的,你教了我什麼?您把自己未完成的使命和任務壓在我肩頭,讓我負重前行,我就這麼該死嗎?”
兩室一廳的家屬樓裡,爭吵聲爆發出來。
梅瓊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透過門板傳出來,然後透過申伺的手機傳到薑慕晚的耳裡。
她拿著手機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聽著這場爭吵。
啪、一巴掌又落下。
梅夫人望著梅瓊,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是恨不得能撕扯她。
“我不管你有多委屈,有多不喜歡這個家庭,現在,你給我收拾收拾你自己,跟我回家。”
“我不會回去。”
“那我就弄死他。”
“因為你自己婚姻不幸,所以你也不想讓我過得幸福,對嗎?你想讓我成為一個像你這樣的人。”
梅瓊望著眼前人,嘶吼著。
氣的渾身顫抖。
“你的辯解與掙紮,隻會加快他死亡的速度,梅瓊,你彆逼我動手。”
“你是個翻譯官,你的理智呢?現在的你像個什麼?”
“老板。”
爭吵聲戛然而止。
且傳來的是申伺走遠的腳步聲。
大抵是有人上樓了,他不好在門前久留。
這種老舊的家屬樓本就是給大學裡的老師的臨時住所,治安不行。
但四周卻都是熟人。
難免被認出來,出什麼意外。
薑慕晚呢?
拿著手機聽了一通爭吵。
有些震驚。
她許久之前就知道梅瓊心裡麵有一個愛而不得的人。
但他沒想到以梅瓊這種顧大局識大體的人,會去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離得遠些,不要太近,梅夫人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
就怕申伺離得近被人發現了,鬨出了動靜、
梅家人倒是好說。
萬一這中間動用了賀希孟手中的關係,就不太好打發了。
“明白。”
“把音頻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