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垂頭,薑慕晚臉麵上揚起一抹淺笑。
霎時、男人俯身而下,落在她腰肢上的手逐漸變的滾燙。
唇齒相纏之間,數月來的壓抑瞬間爆發。
二人難舍難分,抵死糾纏。
直至薑慕晚發出軟糯糯的哼哼聲。
顧江年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停歇數秒之後,待她喘息平穩,又糾纏了上來。
就差一步、。
僅差一步。
天雷就要勾著地火起來了。
不曾想,顧江年的手機響起,將二人的思緒拉回籠,薑慕晚猛地驚了一下。
隻感覺心跳加速,肚子有一秒抽痛。
還來不及反應,顧先生伸手將人狠狠的揉進懷裡,隱忍著、咬牙切齒開口“老子遲早有天得死在你手上。”
薑慕晚靠在他懷裡,眼底泛紅,氣喘籲籲。
男人唇瓣蹭著她的耳垂,喟歎了聲“憋死我了,蠻蠻。”
年前至今,月餘。
顧江年對情|欲之事素來不隱忍。
他不說,薑慕晚也知道。
薑慕晚伸手摸了摸這人的腰後,摸得顧先生倒抽一口涼氣。
這人起了幾分心疼,猶猶豫豫的開口道“你要是不介意————。”
“我不介意。”
她話尚未出口,男人就將她接下來的話給接過去了。
許久之後
衛生間內。
顧先生挑開水龍頭,調適好水溫,將薑慕晚的掌心放到溫水下,按了洗手液緩緩的搓洗著。
而後者呢?
眼底淚痕清冷冷的掛著,情緒不高。
像極了在鬨脾氣的小孩。
顧江年將人擁在身前,沒了剛剛的煩躁,反倒是有幾分事後的神清氣爽。
“乖、不氣了。”
薑慕晚無言。
仍舊是覺得難受。
顧先生呢?揉搓著她的指尖,將每一個指關節都清洗到位。
望了眼鏡子,見顧太太氣鼓鼓的跟隻河豚似的,俯身親了親她的腮幫子“往後習慣就好了。”
習慣?
習慣???
顧太太不乾了,伸手準備將自己的掌心抽出來,卻被人握的更緊。
“好了、好了、好了、”見人來脾氣了,顧先生連忙哄人。
“以後不乾,”顧太太顯然氣的不行。
“好、不乾了。“
“你說的?”她似是怕人返回似的,仰頭望著站在身後的人,確認道。
顧先生沉沉點頭,肯定開口“我說的。”
每過幾日,顧太太終於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男人嘴騙人的鬼了。
這人,動起手來可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入夜、暮色四合。
薑慕晚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見蘭英在臥室,而顧江年正跟人低聲言語著什麼。
她未曾詢問,靜靜的聽著。
隻聽顧江年道“衛生間的地墊,屋子裡的邊邊角角都要弄。”
“客廳裡的燈,安排了?”
“安排了,”蘭英點頭告知。
“去吧!”顧江年似是滿意了,點了點頭,揚了揚下巴讓她出去。
“怎麼了?”薑慕晚將彎身從櫃子裡將吹風機拿出來。
便被顧江年接過去了。
“怕你冒冒失失的傷了自己,讓他們做好防護。”
“沒那麼矯情。”
薑慕晚嬌氣歸嬌氣,但也隻在顧江年跟前嬌氣。
在外,這人向來是打折顧大局識大體的稱號。
“在我心裡,你最重要,出不得半分差錯。”
吹風機的暖風在她臉麵上掃過,薑慕晚微微閉了閉眼。
男人修長的指尖從她的發絲裡遊走而過。
她透過鏡子望著人,溫溫的眉眼徐徐的彎了些許,淡淡的,柔柔的。
像冬日午後的暖陽,無限溫暖。
“笑什麼?”男人溫聲問道。
“我在想,顧先生往後的生活,會不會很慘。”
“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