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
這人說著,還強調了一碗這兩個字,咬的及重,似是怕顧江年聽不見似的。
男人落在她腰後的手停止了動作“一碗麻辣燙?”
顧太太一臉認真的點頭。
顧先生又問“哪一家的?”
“都行。”
“吃過?”
薑慕晚沉默了。
顧先生勾了勾唇角“宋思知帶你吃的?”
她什麼話都沒說。
“看來、宋思知的門禁卡要收回來了,”男人望著薑慕晚,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一碗麻辣燙而已,顧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男人被說小氣,倒也不氣。
伸手捧起薑慕晚的麵龐,吧唧就是一口“我就是小氣。”
薑慕晚………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望著男人進衣帽間。
須臾。
換了白深沉黑夾克出來。
年後,天氣轉暖。
不似年前那般嚴寒。
顧江年的衣衫正在件件減薄。
臨出門前,顧太太叮囑“早點回來。”
“早點休息,彆等我。”
………
顧江年到國際天地時,已經是十一點的光景。
他跨步進去時,恰見席修澤從位置上站起身。
一秒之間,顧江年就看見了這人。
鄔越安呢?
坐在位置上,見他。
舉起手臂,示意她在此處。
顧江年這夜,脫去那身西裝,與商界精英頗有些不沾邊。
鄔越安見人來時,還愣怔了一秒,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鄔部長這是?”
鄔越安也是不慌,端起酒杯喝了兩口酒,似笑非笑的望著顧江年“就是、用顧董做了個順水人情。”
她說著,還衝席修澤揚了揚下巴。
顧江年上次跟席修澤見麵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兒了。
從席謙最近的動靜來看,席修澤成功了。
成功的讓席謙回家養老去了。
否則,這段時日怎會這般風平浪靜?
要麼這人正在憋一個大招。
顧江年點了點頭。
以他跟席修澤以往的交情,此時不管說什麼話,都是傷人的。
索性,他不說。
“事情解決完了?”
按照常理,顧江年坐下來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問席修澤。
而非鄔越安。
可此時,他偏就這麼問了。
“這話不該是問他嗎?”鄔越安不想回應顧江年的話,反而是靠在椅背上揚了揚下巴指了指席修澤。
被指的人呢?
不以為意的牽了牽嘴角“我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啊!”
“相比較我的,大家更在意你的。”
鄔越安伸手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笑意悠悠的望著顧江年“我懷疑你們夫妻倆是故意的。”
“先生您好,喝點什麼?”
鄔越安的話剛落地,
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遞給顧江年。
後者看都沒看。
直到“一杯杯白開水。”
鄔越安跟席修澤均是一愣,不可思議道“你來酒吧喝白開水?白開水也要坐台費的,顧董。”
顧江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無所謂,就如你說的,資本家不缺錢。”
鄔越安………得、她該閉嘴才是。
顧江年自打薑慕晚懷孕之後,不是什麼非喝不可的場合近乎是滴酒不沾。
這人————煙都戒的差不多了。
往日裡有事無事就會抽根煙的人,現在一包煙可以過兩周。
連餘瑟都忍不住表揚他一兩句。
而這日,鄔越安被資本家闊氣的話給懟的無言,及其服氣的點了點頭“這麼有錢,多交點稅。”
“說的好像我們多交稅你就能漲工資似的。”
顧江年伸手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白開水,優哉遊哉的喝了口。
望著鄔越安的眼眸帶著幾分輕飄飄的取笑。
“資本家看不起打工人?”
男人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確實看不起。”
“那資本家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打工人要是不審批你的項目的話,你得多花好多冤枉錢?”
“不勞您操心,外企在國內享有提前審批特權。”
資本家啊!資本家啊!
實在是妥妥的資本家。
男人半杯白開水下肚,曲起指關節伸手敲了敲桌麵“梅家把手都伸到你這裡來了,鄔部長難道就沒什麼想法?”
無論是酒桌上,還是飯桌上,顧江年都是話語權的絕對掌控者。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話題從資本家跟打工人上,又拉回了家族謀略鬥爭上。
席修澤似是也知曉此時,悠悠目光望著鄔越安,等著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