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從顧江年這裡下手了。
“去吧!”
臥室內,薑慕晚躺在床上,抱著被子。
情緒低沉。
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萎靡。
顧先生走近,親了親她鼻尖。
“睡吧!”
“你呢?”
“等你睡著,寶貝兒。”
薑慕晚吸了吸鼻子。
抱著被子。
跟隻毛毛蟲似的往後麵拱了拱。
躺在床上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顧江年。
男人見此。
驚愕了半晌,墓地一笑,一雙深邃的眼睛裡多了些許無奈的笑意。
“要我一起睡?”
顧太太糯糯的點了點頭。
“那你等我,換身衣服。”
顧太太又點了點頭。
片刻。
顧先生回來,掀開被子,尚未躺進去,顧太太跟隻毛毛蟲似的拱進了他懷裡。
男人順勢將人擁進懷裡。
且還伸手拉了拉她身後的被子。
“委屈成了小啞巴。”
“睡吧!老公抱著你。”
顧江年難得見人有這麼乖巧軟糯的時候。
當然,前段時日暫且不談。
一如現如今這般,極少見。
薑慕晚的爪子,及其不老實的鑽進他的家居服中。
一頓瞎摸。
摸得顧先生火氣直升。
忍無可忍的抓住這隻為非作歹的爪子。
將人又摟緊了一些。
此時,顧太太才老實下來。
薑慕晚有許許多多的壞習慣。
但好在。
顧先生找住方法製住。
此時,梅家的氣氛仍舊僵持。
梅瓊跟李沐之間的關係已經破碎不堪。
而今日,李沐在提起自己丈夫的時候,無疑是觸及了梅瓊的雷區。
她起了怒火。
玻璃碎片紮進掌心的疼痛都比不上李沐那些言語的傷害性大。
“你覺得自己是個人嗎?”
“年幼時看上一個男人的家世背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跟人搞到一起去,你得到了一切之後卻嫌棄人家不思進取不作為?”
“李沐,沒有我父親,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個在豪門裡苟延殘喘的寄人籬下的繼女罷了,你親媽都不要你,你的丈夫護著你守著你將你從無邊無際的深淵中拉出來,你不感恩戴德就罷了,卻還踩踏他,將他逼得離家十幾年。”
“你這一生都在求權牟利,不惜以自己的女兒為代價,你得到了什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你得到了嗎?”
“你都五十好幾了,知天命之年了。卻還守著你那份不甘心,你是不是個人啊!”
“梅瓊、我輪不到你來指責我,你給我閉嘴。”
“嗬、你以為我想跟你多說半句?”
言罷,梅瓊用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提著吧台上的包,向著門口而去。
“你要是敢去找杜時潤,我一定會弄死他。”
夜幕降臨。
華燈初上。
點點星光被霓虹燈的光芒給掩蓋住。
梅瓊抬眸我望天時,驚覺的發現,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看過星星了。
看不見星星的夜空,就如同看不見夜晚的指路明燈似的。
梅瓊與人談完事之後驅車離開。
待反應過來時。
車子已經停在了首都讀大學家屬樓下。
那一瞬之間。
她恍惚有種感覺。
不是沒有指路明燈,是指路明燈,被人擋住了。
“進來吧!”
梅瓊站在家屬樓門口。
敲響門時,她就已經豁出去了。
在這條路上。
她走向了分支。
“你知道我會來?”
杜時潤見到她,絲毫不驚訝。
“我在等你。”
他答。
話語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