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慕晚出門。
八點過兩分。
正在醫院休息間睡大覺的宋思知被顧江年一通電話給打醒。
言語間告知薑慕晚近期情緒不對。
且猜測是被幾位長輩壓著了。
讓她去找薑慕晚,帶人出去透透氣。
宋思知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問道“你呢?”
“我在家裡跟她們聊聊。”
宋思知沉默了一秒鐘“要我是宋蠻蠻我也得抑鬱,你讓我媽跟姑姑都回宋家吧!彆在觀瀾呆了。”
“你去陪蠻蠻,家裡長輩的事情我來解決。”
宋思知恩了聲。
扒拉了一把頭發。
提著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去了達斯。
臨走前,碰到科室大佬喊她。
“這就走了?我們聊聊科研的事情。”
“我忙,沒時間。”
“你不管你兒子的死活了?”
“它都有後媽了。”
“你又在犯混?”
大佬拉著宋思知的胳膊想將人往辦公室拉。
宋思知無奈的跟著人進了辦公室。
隻聽大佬在哪兒苦口婆心一臉正色規勸“原定五月出結果,這都六月了,你就一點都不心急?”
“我急啥?我現在不曉得多好。”
“在說了,這種事情是我能心急的?我能扒開人的腦子看看它裡麵還有東西不?”
“行了,行了、忙著呢!”
“你說——————。”
“回聊回聊。”
宋思知擺了擺手。
提著東西轉身走了。
大佬站在身後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顯然是無奈。
九點、薑慕晚剛到公司。
屁股都沒坐熱。
宋思知就來了。
達斯前台對宋思知那可謂是及其熟悉的。
她這張臉,在達斯暢通無阻。
“你怎麼來了?”
薑慕晚望著宋思知,感到驚訝。
後者呢?
推開她身後隔間的門直接進了衛生間。
“來洗澡。”
“你們醫院不能洗?”
“停水了。”
“又是停水又是停電的?你們醫院的病人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是在難民區呆著嗎?”
宋思知…………
薑慕晚會這麼問,全因宋思知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每每來達斯找薑慕晚,就兩件事兒。
蹭住。
或者蹭衛生間。
蹭住就說停電。
蹭衛生間就說停水。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宋思知想了想,站在衛生間門口望著薑慕晚。
佯裝生氣的瞪著她。
薑慕晚送了個白眼給她。
“趕緊去洗。”
“彆煩我。”
而此時、觀瀾彆墅裡。
顧江年站在窗邊抽了整整兩根煙。
思忖著該如何開口。
有那麼一瞬間。
顧江年羨慕起了宋思知。
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獨尊,老娘最大。
要說就說了。
何須思前想後。
可有些話,顧江年不好說。
幾番思忖。
當他坐在幾位長輩跟前時。
這才開口。
仍舊是那一套說辭。
也仍舊是先自責自己近來工作忙,讓幾位長輩操心了。
感謝她們照顧薑慕晚。
而後才引人正題。
讓大家不要太過刻意去關注蠻蠻。
最後的陳詞總結,說的及其委婉“蠻蠻性子剛硬,較起勁兒來什麼也不說,有壓力有委屈也隻會忍著,我隻怕工作忙,忽略了蠻蠻的情緒,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能更多的關注蠻蠻的心裡,而非她孕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