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的氣數儘了。
但很怪異的。
她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點怪異的糾結感的。
大抵是僅存的那點慈悲之心,讓她對杜時潤這個人起了不忍之心。
不忍他白白犧牲。
“會有危險嗎?”
“不好說。”
顧江年搖了搖頭,不太敢確定。
“劉清如果想將賀家摘乾淨必然是要有點手段的。”
而因為有宋家的這個前車之鑒,一般的事情又不可能將她摘出來。
劉清顯然是在憋著大招呢!
“你的意思是說劉清想讓杜時潤自己承認跟梅瓊這段不正當的關係,好讓賀希孟從中摘乾淨。”
“是這樣,”顧江年緩緩點頭。
“杜時潤不會的。”
“你很了解他?”顧先生聞言,眉頭輕輕的挑了挑。
蘇安擰了擰眉“見過兩次,他給人的感覺很謙和,不像是做出來那種事情的人。”
薑慕晚對杜時潤的人品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感。
一如杜時潤那般的人,給人的感覺是溫和謙卑的。
而他對梅瓊的愛在許多年前都是隱忍的。
獨獨這段時日。
才逐漸的顯現出來。
如果那人作惡多端。
薑慕晚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可不是。
這是位謙謙君子。
“是嗎?”
顧江年的聲音在身後淡漠的響起。
簡短的兩個字,飄出了許多情緒。
這日。
顧太太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
顧先生站在身後給人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本是一場平平無奇的
交談。
可在顧太太替杜時潤說了兩句好話之後。
這人給薑慕晚擦頭發的手用了勁。
差點沒將她的腦袋給摁到梳妝台上。
溫溫柔柔的人突然變的粗魯了。
薑慕晚一驚。
反首望向顧江年。
見人黑沉著一張臉。
有些疑惑。
半秒之後,想到了什麼。
她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衫角落,彎著眼眸望向他,像個小狐狸“醋啦?”
嘩啦、顧先生將毛巾丟在她的腦袋上。
丟下兩個字“自己擦。”
“你怎麼這麼小氣啊?”
“你才知道?”
顧太太猝然淺笑,望著顧江年,笑意深深道“是啊。我才知道。”
她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笑眯眯的望著她。
彎彎的眼眸像月初的彎月,過分好看。
顧江年望著她時,一眼就紮進去了。
雙手攬住她的腰肢。
鼻間相抵。
“蠻蠻,生個女兒吧!像你最好。”
顧太太笑了,伸手將顧江年的脖子勾下來,親了親他的鼻尖“那以後又多一個人磋磨你了。”
顧先生回吻她,笑意深深“一個是磋磨,兩個三個也是磋磨,不在乎在多一個。”
薑慕晚想了想,搖了搖頭,望著顧江年道“不要。”
“不要什麼?”
“我想獨占你的這份寵愛。”
觀瀾彆墅的主臥室裡。
顧江年抱著薑慕晚,狠狠的吻她。
瘋狂的親她。
他將人摁在梳妝台上,一手落在她腰後,一手扶著她的腦袋。
恨不得將人融入骨髓。
二人在這段婚姻中,找到了和諧的相處方式。
自胎動那日伊始。
她們的感情承直線式上升。
他吻她。
她深深回吻。
急切而又熱烈。
直至顧江年的掌心落在她腰側時,顧太太輕輕的推開人。
喘息開口“不要。”
“不要什麼?”
顧先生問,被情|欲染紅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她。
“不要停?”
言罷,男人將她打橫抱起。
驚得顧太太一聲驚呼。
“那就如蠻蠻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