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顧先生回觀瀾了。
也進主臥了。
但是——————睡的是沙發。
顧太太心狠如鐵。
而且直接給顧先生下了最後通牒,要麼睡沙發,要麼繼續出差,顧先生沒有辦法。
隻能窩在沙發這個一隅之地上,安度自己的夜晚生活。
第一晚,睡在沙發上的人並不老實,看著躺在床上的薑慕晚。
連連唉聲歎氣。
唉聲歎氣聲,把薑慕晚弄得極其心煩意燥,忍了又忍,實在是忍無可忍之後,抄起一個抱枕直接砸在沙發上“你是死老婆了嗎?”
“能不能閉嘴?”
“蠻蠻,”顧先生可憐兮兮的喊她。
薑慕晚不回應。
他又喊她“蠻蠻。”
肚子裡的小家夥似乎格外喜歡顧江年,又或許是顧江年最近一段時日不在家,小家夥分外想念他,他喊一聲肚子裡的小家夥就踹她一腳。
再喊在踹、。
起先,薑慕晚還能安撫住。
後來。
安撫不住了。
顧江年喊,小家夥踹。
二人配合的及其默契。
默契的薑慕晚脾氣都上來了。
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雙手撐在身後,怒目圓睜地望著躺在沙發上的顧江年,肚子裡的小家夥在翻山倒海。
越是如此,薑慕晚脾氣就越大。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擱這兒給我叫魂?”
“我沒有,”顧先生委屈開口。
“你再說一遍。”
顧太太怒火叢生。
“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顧先生勇於認錯。
薑慕晚…………
“再讓我聽見你喊我一句,你給我等著。”
這是第一天。
第二天。
顧先生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手腳比齊的望著薑慕晚。
而剛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的人乍一眼就看見了顧江年這幽怨的眼神。
弄得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有苦難言。
在這一瞬之間薑慕晚覺得她跟顧江年的角色進行了變化,好像她是個蠻不講理的臭男人,而顧江年是一個有委屈又不得說的小媳婦。
“蠻蠻,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不需要。”
“吹風機很重。”
“我舉得起。”
“我怕累著你。”
“你不在家那一星期我很快活。”
顧先生……………
薑慕晚拒絕顧江年的一切殷勤。
不給顧江年一絲一毫見縫插針的機會。
這讓顧先生極度苦惱。
第三日。
清晨。
顧江年跟薑慕晚二人一起下樓。
薑慕晚倒是麵色平靜並無異常。
顧江年呢?
一個1米8多的大老爺們兒,睡了幾天沙發之後隻覺得渾身不舒服,全身的骨頭似是難以舒展開。
、顧江年下樓時,揉著腰。
這一揉被宋蓉看見了。
“韞章腰不舒服。”
“一點點,”顧江年開口回應。
“怎麼回事?”
“沙發太窄了。”
這一問一答,來的及其快速。
快的薑慕晚都來不及阻止就發生了。
薑慕晚黝黑的眸子落在顧江年身上,平平靜靜的沒有絲毫情緒。
但顧江年偏偏從她平靜的情緒當中看到了殺氣。
完了完了,他覺得自己完了。
“你為什麼會睡沙發?”
宋蓉從顧江年的話語裡嗅到了什麼其他東西。
望著人的視線有了幾分不悅。
“他晚上睡覺踹我。”
薑慕晚呢?
悠悠然的拉開椅子坐下去,漫不經心的話語,從她的嗓間就這麼輕飄飄的飄了出來。
好似這是一件剛剛發生的事情。
你有宋蓉?
我就沒餘瑟了?
你能用我媽?
我不能用你媽了?
“你瘋了?”
餘瑟不僅吼,。還動手了。
一巴掌落在顧江年的臂彎上,拍的啪啪響。
“蠻蠻都懷孕了,你晚上還不能老實點?”
顧江年……………????
“老婆孩子不重要嗎?”
顧江年………………
“我看你沙發也彆睡了,你給我滾地上去睡。”
於是乎,第三日。
餘瑟親自搬了被子過來,丟在臥室的地上。
言外之意,讓顧江年睡地板。
顧江年可謂是有苦難言呐!
他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不能用慘字來形容了。
“我可以睡客房嗎?”
顧江年在做最後的掙紮、。
“蠻蠻孕晚期,晚上出事了怎麼辦?”
餘瑟反問他。
“蠻蠻懷的不是你的孩子?睡客房你就給我滾出去,你滾出去了媽媽還能陪著蠻蠻睡。”
顧江年………………
就這樣。
顧先生這一周在沙發上地板上來回輾轉。
而薑慕晚呢?
絲毫不心軟。
睡吧!
睡吧!
反正受苦受難的也不是自己。
第六日。
顧先生在睡地板的第3日。
不知是老天爺垂憐他還是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感冒了。
夜晚兩點。
薑慕晚被一陣咳嗽聲吵醒。
顧江年咳嗽聲不斷,弄得她睡不著,於是她翻身起來,坐在床上喊著人,喊了半晌,也沒有聽到顧江年有半分回應。
她下床。
行至顧江年那旁。
見人麵色緋紅,躺在地上喘息粗重。
薑慕晚伸手一摸。
不得了。
一片滾燙。
夜半驚魂。
驚動了宋蓉跟餘瑟。
顧江年發燒了。
薑慕晚若還是讓他睡地板。
宋蓉絕對會弄死她。
夜間。
觀瀾彆墅總有人進進出出。
醫生,蘭英,餘瑟,宋蓉。
宋思知。
就連老爺子都來了。
顧江年這一病。
病的很是時候。
“這麼個大老爺們兒又不是寒冬臘月的怎麼就感冒了?”
這是宋思知的疑問。
薑慕晚抿了抿唇,輕聲開口“他最近一直睡地板。”
宋思知……………“不愧是我姐妹,你太他媽硬氣了。”
她竟然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不知道說什麼好。
“人怎樣?”
薑慕晚問。
宋思知呢?
很淡定。
“也沒多大事兒,還差02才到四十度。”
薑慕晚…………
後半夜這個觀瀾彆墅燈火通明。
長輩們近乎徹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