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顧先生失寵了。
且這失寵的最直接原因讓他及其慪氣。
他是有苦難言。
實在是有苦難言。
老婆整日沉浸在即將出生的孩子身上。
一家老小因為薑慕晚預產期將近忙的不可開交。
唯獨他,置身與事業。
離家久了再回來,莫名的竟然會覺得自己脫離了家族的軌道。
跟大家不在同一條線上了。
九月二十日晚。
顧先生應酬在外。
臨出門前跟餘瑟提及此事。
餘瑟冷著嗓子問道“你就不怕你出門的時候蠻蠻發作了?”
顧先生心頭一緊。
站在客廳裡的人一時間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望著餘瑟。
心臟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似的。
那種哽咽在喉間的擔憂感勝過千言萬語。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事情,但眼前——————互聯網行業進軍勢頭正猛,顧江年想停,停不下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君華現在正處在轉型的重要關頭。
稍有不慎,已經不是全軍覆沒這麼簡單了。
可能是想死都死不了。
餘瑟望著顧江年,似是及其無奈的歎息了聲“我隻是不想讓你後悔。”
“結婚,生子,都是人生中及其重要的事情,事業的轉型有很多機會,但生子,你的人生中,興許隻有這麼一次。”
餘瑟的一番話,不是沒有道理。
道理顧江年都懂。
但是——————現在不是他不做。
而是時間不允許。
薑慕晚晨間挺著大肚子下樓。
遠遠的,就見說要出門的人站在客廳,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隱忍與憂愁。
站在樓下的顧江年,聽到聲響。
見薑慕晚下樓。
跨上台階將人迎了下來。
“怎麼了?”
“沒怎麼。”
顧先生不想讓薑慕晚擔憂。
而顧江年的這聲沒什麼,薑慕晚並不信。
“不是要出門?”
“在家陪陪你。”
薑慕晚從顧江年這句話中聽出了什麼苗頭。
似是懂了本該說要出門的人為何僵持不動了。
“工作要緊。”
薑慕晚說著,清明的視線緊緊的落在顧江年的臉麵上。
男人抿唇不言。
相反的,薑慕晚在反觀餘瑟。
見餘瑟的臉麵,沉了幾分。
瞬間,了然。
顧太太伸手摸了摸顧先生的後腰,親昵的蹭了蹭他,溫言軟語跟冬日暖陽似的落在顧先生的身上。
“去吧!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顧先生心頭一顫。
諸多言語,無處可訴說。
他伸手虛虛的將人攬進懷裡。
俯身,親了親她的發頂。
怎是一個萬般柔情?
“放寬心,彆擔憂。”
她繼續安慰。
且安慰聲於顧江年來說,及其有效果。
“我的好蠻蠻。”
男人親昵的蹭著她。
薑慕晚微微仰頭,送上一吻。
柔情儘顯。
送走顧江年。
薑慕晚開始寬慰餘瑟。
言語之間儘是表示對顧江年的理解。
直到轉型不易,攻克一個新的領域更是難題。
現在運轉好不容易提上議程,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薑慕晚說著,還給俞瀅使了眼色。
讓俞瀅加入到了戰列當中。
“是啊!我們隻管照顧好她們就行了,蠻蠻都不在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要想太多,以免影響到蠻蠻情緒。”
薑慕晚擔憂的事情並未發生。
9月二十一日。
顧先生晚間歸家。
見薑慕晚做在客廳沙發上。
跟前的茶幾上擺著數本新華字典、新華詞典,以及論語、詩經等等書籍。
其實跟前的每一本書都被他翻閱過。
顧先生略微疑惑,走過去,俯身望著茶幾上的這些書籍,溫溫開口問道“這是在乾嘛?”
“想名字。”
顧先生伸手結果傭人端過來的杯子,淡淡的喝了一口水,輕聲笑道“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我來乾嗎?”
顧太太仰頭看著站在身旁的人,睜著清明的眸子疑惑問道“顧先生有時間嗎?”
男人緩緩搖了搖頭“最近是沒時間。”
“那不就行了。”
“但我可以擠一擠,”說著,顧江年伸手將薑慕晚手中的書給闔上了。
“乖、勞心費神的事情我來乾。”
薑慕晚不依。
伸手的將手中的書翻開“我先看,以我為主你為輔。”
顧先生樂了。
伸手扯了扯褲腿坐在顧太太身旁,笑悠悠的望著自己的小太太“我瞧蠻蠻這樣子,是不想讓我有插手的機會啊。”
“有嗎?”
“有,”男人一本正經的點頭。
“肯定是你想多了。”
顧家年將薑慕晚眼眸中跟小狐狸似的神情儘數收到眼底倒也是不拆穿她“是嗎?”
“是的。”
這夜半。
薑慕晚起身上衛生間。
伸手想要推搡顧江年。
喊他扶自己起來。
隻是這一伸手、
摸到的是身側,空空如也。
她睜開眼簾四處觀望之後,才發現。
淩晨三點本該是睡覺的光景,而顧江年卻坐在窗邊悠悠地開著一盞台燈,翻閱著手中的古籍。
她傍晚時分看的那些書全數擺在了顧江年跟前,男人帶著一副金絲框邊的眼鏡。
手邊是一張a4紙。
手裡握著一隻鋼筆,在紙麵上不時的記錄著什麼。
淩晨3點薑慕晚隻覺得內心深處有什麼地方蕩漾了一下。
那種觸動感讓她覺得世間還是美好的。
而顧江年呢?
傍晚時分歸家見薑慕晚在翻看古典書籍時,他內心是動蕩的,猛然之間他才發現自己近日來實在是太過繁忙。
繁忙到連孩子的名字都需要他的小太太去勞心費神。
但想歸想。
可不敢多說。
怕多說了,惹人不快。
九月22日清晨。
顧太太從夢境中醒來。
睜眼的是男人英俊的麵龐。
難得的是,她睜眼時,這人未起。
“醒了?”
“恩。”
她溫溫淺應。
嗓音懶散的不行。
孕尾期。
二人的肢體接觸極少。
一來,顧江年不讓薑慕晚砰。
二來、薑慕晚實在是不老實。
二人鬨來鬨去,最終委屈難受的是他。
晨起,顧太太勾著顧先生的脖子,送上了及其溫軟的唇瓣。
從身心,磋磨著顧先生。
臨近29日,小家夥一點動靜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