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那什麼男朋友,閆弑天冷哼,對方最好識相的離開她。否則……
時冰磨牙,這人是聽不懂人話滴吧?身體硬得跟鋼管,這腦子特麼也是塊石頭。
“行,你丫就抱著這句話過日子去吧,老娘才不跟你玩兒。”
“遊戲你輸了。”遊戲,是她要玩的,在摟著她跳下三樓的時候,要是沒他警覺,子彈打在的就是她身上了,此刻她該躺著的是病房而不是在這跳腳跟他叫囂!
時冰覺得自己的腦袋特麼不夠用,她那腦容量特麼跟眼前這男人就不是一國的。
他們好像是在說‘亞泰總裁夫人’這事兒吧?好端端的,他又給冒出一句,‘遊戲你輸了’?這絕壁的是哪個意思?
閆弑天沒在說話,周身的空氣直接降到了零下五度。
時冰雙手叉腰,兩頰氣鼓鼓的瞪著閆弑天。
時相國坐回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目光在這兩人之間來回的穿梭,疑惑,他們在說什麼?
時冰腦回路轉了兩圈回來,終於明白了他這句遊戲是啥個意思來著了,沒錯,說要玩兒‘遊戲’是她開始的,要結束自然不能由這男人來喊停。
遊戲規則什麼的,還不是由她來定?當然,就算這男人抱著她跳樓,成功跑路,她也絕逼是不會承認自己‘輸’給這男人的了。
時冰冷笑,“特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是老娘輸了?老娘的規則很簡單,是誰先逃出來,誰就是贏家,衝上來的人,是你,不是我!坑的也是你!”
閆弑天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包紮好了後,將背部靠在沙發背上,即使一個字沒有,也明明確確的表達著一個意思。
你,耍賴也是輸家。
既然輸了,就得乖乖當他的夫人!
時冰那個氣得啊,頭發都要爆炸了,這赤果果的意思,比他冒出一個字來還令人炸毛。
行,你說你贏了是吧?
老娘不承認,你丫也跟著我裝傻充愣耍賴到底是吧?
“遊戲我說的,你說你贏了,老娘還說老娘贏了呢。閆弑天,既然你不服,那我們在比一場,公平點的外加一個附加條件,你要輸了今後都不許出現在離我三米以內的範圍內!怎麼樣!”
看他臉色不善,時冰又加了句,“哦,當然,你要是贏了,老娘果斷乖乖的滾回你家去給你端茶送水,當太上皇給拱著。”
閆弑天起身,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看向隨之跟著起身的時相國,“房間!”
看愛女變幻莫測的臉色,時相國嘴角抽搐兩下,清了清嗓子道,“二樓左手邊都是客房,閆總可任意選一間!”
閆弑天點點頭,轉身就往二樓樓梯口走去。時冰怒了,瘸著腳跳到他麵前沒來得及攔下他,看著他踏上階梯急了,忙一腳朝他踹了過去。
“站住,不許上樓!”
特麼的,當她的都是廢話呢?
敢無視她?
閆弑天輕鬆的躲開她的襲擊,三兩步垮踏就到了階梯的三分之一處,“毫無意義!”
因為她隻能是他的!
時冰火了,指著閆弑天孤傲的背影大罵,“xx的,閆弑天你個膽小鬼,有種你下來跟我單挑,威脅我爸堂而皇之的住到我家算屁啊……”
“冰冰,女孩子不該這麼粗魯,你媽媽可是個實打實的淑女,溫柔賢惠……”時相國在後麵出聲,有些哀怨和自責,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沒時間陪她,才導致冰冰變得如今這般粗魯,臟話掛在嘴邊想蹦出來就蹦出來!
時冰在閆弑天身後跳腳磨牙,聽到時相國的聲音,轉身不耐煩,就跟趕蒼蠅似的,“爸,你都老古董了,想要淑女你不得去趕穿越潮流,多的是三步一蓮的賢惠女人。”
時相國幽幽可憐兮兮的揪著她,“爸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在像個野孩子一樣粗魯下去,真打算讓爸給養一輩子?爸是求之不得,可你媽還不得從棺材裡爬起來找你爸拚命?”
時冰努力忽略這老太婆似的抱怨,腦裡閃過的畫麵就是將閆弑天抓來踩在腳下,在興奮大笑三聲……
剛要跳腳跳上階梯,手抓著護欄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頭,“爸,你怎麼會跟姓閆的一起回來?”
時相國還在糾結剛剛的問題,腦袋也來不及轉彎,下意識的就回答出聲,“今天在公司,閆經理請爸爸和你吳叔叔到‘帝京’坐了一小會,回來的時候突然就說要一起回來……”
“‘帝京’?”時冰驚呼,也顧不得自己右腳踝是不是還疼著,踩在階梯上,跳到時相國麵前,“爸,你沒老年癡呆?確定是‘帝京’?”
那是什麼地方,即使就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身價不菲,也不是那麼輕易能進的!
曾今為了某些任務,她和婷,馳家兩姐妹,多次想要潛入‘帝京’,最終都沒以失敗告終!
時相國被她這一驚一乍的動作給嚇得心肝亂顫,右腳踝還腫得厲害,心疼的扶著她,“小心點,看你腳怎麼傷的,疼不疼?”
時冰隨意的搖搖頭,“爸,你快說,閆弑天怎麼會讓人接你去‘帝京’?他跟‘帝京’有什麼關係?”
時相國被她抓著往沙發處走去,如今抓著‘帝京’也忘了自己腳上的痛楚,甚至將閆弑天也暫時拋在了腦後……
不由心中哀歎,這女兒這性格到底是隨了誰?說風就是雨的,可憐他都一把老骨頭了!
折騰!
二樓,閆弑天走到左手邊第一間房間,手拉開門把,打開電源,看到裡麵的裝飾愣了兩秒。
僅此兩秒便淡然的走進房間,關上門!
仿佛走進一個不太真實的世界,淡藍色結合著粉色係列,很夢幻的存在,他的世界裡隻有黑色和銀色兩種顏色,眼前突然闖進這另類的顏色,排斥卻也釋然!
就如時冰本人,強悍的軀體下,進駐的是個天使小惡魔,閃著精靈的翅膀,毫無預兆的就闖進了他的世界,入了他的眼……
剛毅的線條漸漸的柔和,視線落到房間中央粉色大床上,空寂的房間裡響起一聲輕笑,異常突兀!
牆側有兩個精致的櫥櫃,跟牆壁是連著一起的,閆弑天鬼使神差的打開櫥櫃,一排排掛得整齊的衣服,掛件,帽子等等,擺放得很有特色!
“皇後娘娘起床了,皇上踹到床下了!皇後娘娘起床了,皇上踹下床底了!”
搞怪的自製可愛鈴聲從床頭傳來,閆弑天回頭看向正在橢圓的床頭跳舞的小兔子,勾起唇角。
將櫥櫃門關好,大步走向床頭抓過可愛小兔子,按下紅鼻子的按鈕,叫聲驟然停下,抓了抓它軟綿綿的兔子耳朵,將它放回原處,動作間扯動了後腰,粘稠的觸感讓他皺眉,今天一天奔波下來,不可避免的揮發些異味!
不在遲疑,轉身大步朝衛生間走去!
隻一會就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燕娉婷靠在第三間房間門框上,雙手抱胸看著第一間房間的方向,若有所思!
如果她剛剛沒聽錯關門聲的話,某男進去的可是某妞的房間哦……冷豔的麵容閃過興味,冰妞的地盤就連她老爸都不曾踏足,不知道當她回房後看到大床上躺著塊冰塊,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嘿嘿!真是期待啊!
挑了挑眉,打了個哈欠轉身,將門關上!
時間還早,她去睡個回籠覺去!
時冰滿臉黑線的瞪著一旁的時相國,“爸,你沒搞清楚他們是什麼人你就巴巴的跟著他們走了?這也太隨便了吧?”
時相國很無辜,“冰冰,你怎麼能說爸爸隨便呢?要爸爸不跟他們走,隻怕腦袋早開花了,現在能跟你麵對麵的坐在沙發上?”
時冰嘟著嘴,“那你至少也得弄清楚他們的身份啊,你這總裁當得也太憋屈了,都被人拿槍指腦袋了,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嘖嘖兩聲,超級不屑!
時相國暗自磨牙,被自己女兒鄙視是件膩痛苦的事情,有損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冰彬是嫌棄爸爸了?”
時冰起身,抱過時相國的腦袋,在他腦門上叭的親了個響吻,“爸,明天記得讓張叔叔帶你去檢查檢查身體,尤其是這!”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在時相國驚愕的目光中華麗麗的轉身,蹬蹬蹬愉快的朝二樓自己的房間跑去!
每踩到階梯上,輕快的腳步聲傳來甚至都忘了自己腳上的痛楚,吹著口哨長發一瓢一瓢的,情緒高漲,被閆弑天挑撥的心情瞬間治愈!
“冰冰,你果然還是嫌棄爸爸了!”
時冰背著他揮了揮手,時相國站在沙發旁磨牙,本委屈的臉色在時冰的身影完全消失後,立馬沉了下來,拿出手機點開屏幕,看著顯示的號碼愣了下,這才撥了過去!
“大哥,你可算是接電話了!”那頭的聲音很急切,即便隔著冰冷的機器,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火急火燎!
時相國蹙眉,“啊峰,不是讓你彆打這電話,怎麼不聽?”
“大哥,我打你私人手機,你關機,又急著聯係你,我隻能打這個號碼……”
時相國煩躁的爬了爬自己的發梢,“行了,有話快說。”
“啊,對啊,大哥,你快回來李家莊一趟,我我我好像看到大嫂了……”
彭
雙腳膝蓋直直撞上旁邊的茶幾,時相國卻沒感覺到一丁點的痛苦,目光錯愕,手一鬆,電話砸到了茶幾麵上,跳了兩下。
心臟驟然停止跳動,雙手抖動,右手甚至都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僵硬著……
“大哥,大哥,你還在不在!”
“……大哥,你倒是回句話啊,我現在就在李家莊,可不確定那是不是大嫂,不敢貿然行動,大哥……”
電話裡傳來一陣陣的急切的叫聲,不然想象對方早已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昨晚上三更半夜的,他蹲在荒郊野外喂蚊子,還得急得跳腳!
現在太陽都高掛半空了,他熱的腦門是汗。卻一步不敢離開,也焦急啊!
時相國抖著手撿起手機,好幾次都因為沒抓勞,差點將手機在砸到茶幾上,“在,在,我在……”
“大哥,你什麼時候過來一趟。”
時相國儘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掐著自己的大腿,可話裡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啊、啊峰,你大、大嫂……你沒看錯?”
“我跟著大哥大嫂十幾年,大嫂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一定是大嫂。”剛還一副懷疑的口吻,這會一百八十度轉彎,語氣前所未有的肯定。
“好,好,好,你等我,彆嚇著她我馬上就來,張家莊……?”
“李家莊!”
“是是是,李家莊,我馬上買飛機票,馬上!”也不等對方反應,時相國立馬直接掛了電話,此刻的他哪還有沉穩,早已腦袋成豆腐渣,亂成一團,臉上掛著傻笑,語無倫次!
也壓根忘了,張柔兒早死了好多年了,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再次出現……甚至就連最基本的問題,他都一一給忽略了!
他隻知道張柔兒,那是他的根,他的心,他的血,他的所有……
甚至於,他都沒有來得及跟時冰交代一聲,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大廳裡如一陣龍卷風刮過,在恢複平靜時,哪還有人的影子,隻剩下時針噠噠噠的聲音……
時冰打開房間,腦海裡徘徊著‘帝京’兩個字,想著該怎麼套用消息,關好房門快步朝床上飛奔,以致就連空氣中殘留下的一股陌生氣息也被大腦自動排除。
曲腳坐在床上,打開床頭櫃的櫃子,裡麵是個粉色愛心紗布,將紗布往兩頭的掛鉤上掛去。
按下一旁的小紅點,床頭櫃子忽然動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型電腦桌的形狀,後麵的牆跟著打開,裡麵霍然裝著一台小型液晶電腦,緩緩的往電腦桌上移去。
時冰抓過一旁可愛的小兔子,揉了揉兩隻兔耳朵,電腦自動開啟,十指在鍵盤上快速的輸入一組數據,藍屏轉換,驟然就是‘帝京’所處四周的環境!
哢嚓
輕微的開門聲在沉靜的房間裡異常突兀,時冰本能的從床上蹦了起來,轉頭警戒的看向浴室。
“誰?”
閆弑天下身圍著條粉色的浴巾,頭發打亂,胸膛上還滴著水珠,一路往下調皮的隱若在浴巾邊緣……赤著腳從浴室出來。
目光越過時冰落到床頭小型電腦桌,冷漠的臉上閃過詫異。
時冰看著出來的人,小腿打了下滑,差點踩空從床上栽了下去,驚叫,“你怎麼在這?”
閆弑天回身抓過粉色毛巾,混亂的擦了幾下頭,將頭發整成了個雞窩。像是沒看見某女抓狂的表情,穩步往大床處走去!
時冰站不住了,從床上跳下來,扯動了右腳的腳筋,撕了下痛楚襲上脊背,卻不能阻止她狂奔的腳步。
收住腳步停在閆弑天麵前踮起腳尖將頭仰起,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
閆弑天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粉唇,擦著發絲的手一頓,幽深的目光詭異風雲,“這是二樓!”
時相國說,二樓左手邊可任選一間,所以他出現在這完全不奇怪!
時冰雙眸染上盛怒,如果此時的閆弑天穿著衣服,她定是抓著他前胸襟,絕對是一頓暴打。
她告訴自己,不能跟眼前這塊鋼板生氣,放鬆,深呼吸。放鬆,放鬆……彆生氣!特麼跟他生氣就是自己找罪受!
可媽蛋的,誰不生氣,誰是龜孫子。
“閆!弑!天,這是我的房間,現在,出去!”
閆弑天附下頭,冰冷的唇線停留在粉唇一厘米處,兩人的呼吸瞬間相融,對方呼出的灼熱氣息噴在鼻尖,唇線上!
癢癢的!
暖暖的!
時冰望著突然放大的鋒利眸子,腦袋懵了下呼吸隨之放輕,胸膛的起伏也跟著放鬆了弧度……
剛硬的鼻尖微不可查的擦過軟軟的鼻尖,如遭雷劈似的,脊背徒然升起一股電擊的竄流和危險……
“時——冰!記住,我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裡放肆,但,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這是我給你最大的自由!”
啊?
什——麼?
什麼?
什麼挑戰我的底線?
誰的自由?時冰有些傻眼,問題怎麼就扯到這上麵來了?
閆弑天錯開臉,抬起頭,將毛巾精準的扔到櫥櫃的掛鉤上,視線落到電腦屏幕上麵的畫麵,眉梢輕挑了下!
大手扯下圍在小腹的浴巾,赤著身子爬上了大床!
時冰覺得房間有些熱,胸腔砰砰砰的跳動著,轉身傻愣的看著閆弑天係在腰間的浴巾,扔到地上,爬上她的床……
睫毛不規則的跳了再跳,耳根莫名的紅了紅,轉身大步走到床沿,扯過隨意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怒罵,“閆弑天,你臉皮能在厚點嗎?你怎麼不跟牛姓啊,該死的,你給我起來!”
撕拉!
床單被扯開,展現的是某男的身體,古銅色的鎖骨,精壯的胸膛,勁瘦有力的腰身,完美筆直修長的雙腿……
時冰驚愕,扯被單的手直接停住……
閆弑天單手手肘撐在床上,側著身子儘量避免後腰槍傷,麵容是冷峻的,眼裡卻是有些詭異的色彩,甚至意外的出現了調侃!
眸色深邃!
“好看嗎?”
“……呃……還行……”
“還要繼續看嗎?”
“……”
“不看?”
“……”
“睡覺!”閆弑天身子在床上滑了下,拉過時冰手中的被子,側著身子,閉眼睡覺!
時冰,“……”這什麼情況?
“想知道‘帝京’,直接問我就好,這,查不到!”
時冰呆頭的看著蓋上被子,臉部線條緩和下來,閉眼睡覺的某男,在傻傻的看向床頭的小型電腦。
腦袋裡正砰砰砰的打著架,兩邊拉扯著,一頭在叫,這男人太不要臉了,果斷的將他從床上倒著拖下來,在狠狠的海扁一頓了事!
另一個聲音卻在呼喚,多麼難得的機會啊,這人絕對跟‘帝京’有莫大的關係,看著他就等於看住了‘帝京’,以後想要知道什麼不行?
甚至大搖大擺進‘帝京’,在沒哪個不識相的敢攔下你的路了,時冰啊時冰,你聰明一世,可不能就這麼糊塗一時。
為了個人仇恨,將組織利益棄之不顧啊!
清靚的臉龐上閃過五彩繽紛的顏色,黑一陣青一陣,死寂的房間裡隻有床上重重的呼吸生,時冰磨牙,突然朝床撲去,跨坐在閆弑天的雙腿上,掐著他的雙手,“你沒忽悠我?”說完不放心,加了句,“我告訴你閆弑天,我床你也爬了,便宜你也占儘了,你要敢忽悠我,我就……”
閆弑天睜開眸子,他是側著身子睡的,不壓著後腰的位置,修長的雙腿疊起伸長放著。
承載著她的重量卻沒什麼感覺,隻姿勢很不舒服,但他沒翻身!
“隻要你想!”
時冰染上笑意,附身湊到閆弑天脖子處,附身,v領下鬆軟一覽無遺。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起來的時候可不要告訴我你在夢遊!”
閆弑天眸色黝黑詭異,像是蘊藏著狂風暴雨,猶如枯井深譚,深不可測……
大手驟然樓上她的腰身,將人拉向自己,唇齒相依的相貼著,後腰驟然收縮……
痛苦歡愉齊齊湧上大腦皮層……
“彆忘了,你的身份!”
時冰笑得風情萬種,從未有過的情迷,身子貼著他如蛇一樣往上挪動,雙腿壓著他的側腰位置,額頭抵住額頭!鼻尖點在他的鼻尖上……
嘟著紅唇,呼出的熱氣故意灑在對方緊抿的唇線上,起伏的呼吸有意無意的擦著身下剛硬的身子,和手臂……
“閆弑天,你玩過‘槍決罌粟’的遊戲嗎?”這是一款剛上市的及其刺激的槍戰遊戲,與‘槍魂’齊名,暴力,曖昧如影相行,深受年輕人的喜愛,幾乎每個網吧都將這款遊戲玩到爆……
策劃人便是燕娉婷,主角自然是以她們四朵‘罌粟’為原型而設計的……
閆弑天呼吸岔了個節奏,漸漸變得沉重,卻誠實回答,“沒有!”
時冰輕笑,像是得意,也像是宣戰,“那,我教你玩這個遊戲怎麼樣?嗯,就算是作為對你‘大度’的報答!”
閆弑天眯起雙眸,心中開始警戒,可同時也享受遊走在身上那雙軟而無力卻帶著電流的撫摸……
“你想怎麼玩?”
時冰咯咯的笑著,卻是答非所問,雙手停在他強有力的胸肌上,曲指成弓行,啪的一聲跟彈彈珠一樣,中指打在了他的胸口。
漫不經心道,“彆急,我們先來說說,這黑手黨所羅門是個什麼玩意!”確切的說,跟你閆弑天有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
她可是被莫名其妙帶進他們的槍戰上,要不是她腦袋縮得快,夠機靈,今晚可就指不定交代在新區大樓裡去了!
“黑幫。”
冰冷的唇上吐出兩個字,時冰被噎了下,說得都是什麼屁話,她也知道是黑幫,不然能公然在x市持槍殺人?
下巴抵在他的下巴處,倏然張嘴懲罰性的咬下他的下唇線,蹙眉嘟囔,“亞泰財團可是控製全球金融的龍頭集團,你說你一個白道老大,卻招來了黑幫大哥的‘追隨’,唔,讓我猜猜,你們之前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黑幫大哥冒著危險將你追殺到x市……”
“這隻是個意外。”閆弑天的心情指數似乎直速提高,時冰的問題,他都不予餘力的回答了。隻是長時間外加重力側身壓著,時間一長自然難受,想要躺平,可後腰的傷口卻不容許他這般做……
“意外嗎?”時冰張嘴貝齒逗留在他的唇線上,沒深入,隻是不經意的用力咬下一道小口子,兩人都嘗到了血腥味,充斥在鼻尖。血液也跟著沸騰起來,“也對,意外這東西可是最神奇的解釋了。”
閆弑天眯起雙眸,好大膽子,他都敢咬。而事實上,他的呼吸粗重,大手從她腰際,手心炙熱往上,身上的身子一瞬間的僵硬,卻漸漸放鬆的過程……
“你確定要繼續玩下去?”大手攀上她的後頸,隻要一個用力,今晚她便休想逃脫……
時冰臉部僵了下,隻一眨眼的功夫卻笑得妖嬈,咯咯的異常動聽,微微抬起頭,望進閆弑天染上幽深的雙眸,朝他臉部噴出一口熱氣,“為什麼不?啊……”
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時冰下意識的摟著他的雙臂,背部貼在暖床上,身上緊隨壓下的就跟泰山一樣,死沉死沉的……
呼,大氣呼出,時冰笑容收住,怒氣騰騰的瞪著身上的人,“閆——弑——天,你丫動的時候好歹打聲招呼,擦,痛死了……”
眼弑天欲出笑意,刻意將全身心的重量壓在身下嬌小的身子上,大手還留在她的後頸處,將她的脖頸拉成弓形,頭不得不仰起!
“你想玩,我自奉陪到底。”
時冰胸口都快被壓扁了,痛得她想掉淚,呼吸也跟著不順暢,“你……”
“當然,代價你也要付得起!”閆弑天說完不在給她反駁的機會,附身封住她嘟著的紅唇,他很喜歡她發怒時的眼神,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炸毛時很可愛。有靈氣!
“……”
時冰瞪大雙眼,在他身下扭曲掙紮著,想將身上這個占儘她便宜的該死家夥給踹下大床……
“嗚嗚……”放開!
房間溫度漸漸升溫,偶然還能聽到一絲絲細微的悶哼聲,大床上,就跟一座小山丘一樣糾纏著,掙紮間薄被被踢下了大床,床單扭成了酸菜乾,閆弑天不是重色之人,亞泰財團每屆總裁在成年禮上,都會刻意的安排從男孩到男人之間的轉變。
可他沒有,他十五歲辦了成年禮,他的父親大人在當天正式宣布,他便是下一屆亞泰總裁,而在當晚,他回到房間時,床上躺著的就是個衣不蔽體的女子……
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那絕對是上等的尤物!
可他卻絲毫提不起勁來,隻有厭惡;沒有動她,卻將她留在房間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讓下麵的人將她給打發了……
至此他便及少在這方麵動過這心思,即便如今他處在高峰,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
在身下這掙紮還不算女人的女孩身上,他卻能明顯的感受到那股從骨子裡所散發的騷動……
氣勢洶洶,勢在必得……
輾轉……帶著粗暴……
時冰真想一腳將身上這個又野蠻又粗魯又冰冷的鐵板給踹到床下去,擦的,接個吻跟上戰場廝殺似的。
肺部漲得難受,為了大好年華,時冰當機立斷雙手摟過閆弑天的脖子,將身子打開慢慢的放鬆,閉上雙眼,貼著他開始慢慢回應。
媽蛋的,這回虧大本去了。
閆弑天瞳孔縮了下,更用力的想要將人給揉到自己骨子裡…
時冰悶哼一聲,赤牙咧嘴,惡狠狠的想著,野獸就是野獸,看待會有你受的……
“唔……”
直到兩人的肺部嚴重缺氧,口裡發出迷糊不輕的悶音,眼角掛上淚珠……
時冰忍無可忍,雙手掐上閆弑天的脖頸,用儘了僅存的力氣。
閆弑天這才放開她的紅唇,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有股濕潤流出,呼吸絮亂間蹙起眉頭!
可當冰涼的視線落到那被蹂躪紅腫的唇瓣時,心情卻莫名的好了起來!
時冰仰起頭大口呼吸,雙眼瞪著閆弑天,口齒不清罵道,“你丫……個……會死的……知道嗎?沒呼吸是會死人的。”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憋足了氣朝他吼出去的。
閆弑天勾唇輕笑出聲,帶繭的手指拂過她的紅唇,神色一暗,附身在上麵親了口。
“用鼻呼吸。”
時冰掐著他的咽喉,硬是將他的頭給撐了起來,胸口的高低不穩的起伏正說明她的呼吸還沒調整過來,警告道,“你丫給我悠著點,否則彆想爬上我的床!”
閆弑天挑眉,強硬的將頭往下壓,儘管纖細修長溫熱的雙手抵在他的喉嚨處,他也沒發出一聲悶哼,如刀刃鋒利的眸光閃著明顯的,直直的望進她因情動濕潤的眼眶……
“初吻!”
時冰正驚歎他的強悍,咽喉是人及其脆弱的地方,被外力掐著而他居然眼皮都沒動下,這人果然是牛人中的戰鬥機。
可他吐出來的詞卻著實將她給愣了兩秒鐘,兩兩疑惑。
“什麼?”
閆弑天將她的雙手從自己的喉嚨處移開,壓著兩人身子兩側,“你的,我很高興!”又在她唇上親了口,像是獎賞!
時冰反應過來後,臉都綠了,揮開他的大手,指著眼前的鼻子,怒!“你高興毛線,本姑娘的初吻早八百年沒了,你當你是純情大姑娘,還初吻……我……啊……”
閆弑天臉色驟然發黑,瞪著越說越激動的時冰,那眼神就像是一頭饑餓了幾百年的惡狼,冒著幽幽的綠光,恨不得將她給拆骨卸肉,生吞活剝了……
“那什麼,閆弑天。”危險來臨,時冰很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萬事好商量,你……你蛋定些!”
你丫能蛋定嗎?啊?能蛋定嗎?時冰淚了!這人果然一身都是鋼筋,就沒一塊地方是軟的。
挨上這麼一號男人,誰她媽就是倒黴的命!
閆弑天右手捏住她的下顎,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一股風暴在眼中醞釀,直到時冰的下巴染上紅色,他也依然沒有放手!
眼眶裡盛滿,可卻讓人看得生寒……
“誰。”
時冰真想將身上這頭野獸給踹到豬圈裡去,媽的,痛死她了!
“他是誰?”
很霸道,很強硬的口氣,冷眸裡殺氣四濺。時冰用頭發想,也知道那人的名字那是打死不能說的。要真說了,對方還有命在嗎?
“說。”
閆弑天動了怒,膽敢覬覦他的東西,不可輕饒!
時冰咬下腫起的紅唇,整個空間除了兩人粗重的呼吸聲,耳邊還有滴滴滴的刺耳聲響,時冰磨牙,而且這人真心重,跟座泰山似的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夠了,我都沒跟你計較你丫吻過多少人……”
“沒有……”閆弑天冷著臉打斷她的話,他隻吻過她一個,這輩子也隻能是她。看她見鬼似的表情,隨即不滿,更加強硬的重複道,“沒有!”
時冰錯愕微愣後,臉色便開始以光速極度扭曲,身上人的戾氣越來越重,她嘴角的弧度卻越擴越大,肚子跟著一顫顫的……
閆弑天麵無表情,“很好笑?”
“哈哈——”忍無可忍的女人在男人身下匍匐大笑,完全不顧身上那能凍死人的寒氣,笑得天花亂墜,頗有股動山搖之勢……
纖纖玉指指著閆弑天的鼻子道,“……你……你真是個奇葩……哈哈……”這過二要奔三的大叔了,既然連初吻都還在。
閆弑天禁錮住她亂扭動的身體,臉色發黑,“笑夠了?”
時冰顫著身子搖頭,眼角掛著淚珠,手指無力的戳著閆弑天的堅硬的胸膛,“沒、沒有!”
有意無意的戳到了敏感處,閆弑天眯起雙眼,沉下身子,耳畔拂過倒抽一口氣的悶哼,總算是滿意了。
“還要繼續?”笑?
時冰被他壓得岔了口氣,收了笑臉色漲紅瞪著突然放大的剛毅臉龐,“唔,重死了,起來!”
閆弑天輕笑,頭俯在她的右肩膀處,冰涼的唇瓣劃過時冰耳垂,呼吸的熱氣鑽入她的耳蝸。
時冰脊背發涼,一股電流竄到腦部,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身子僵直著不淡定了,“閆……閆弑天,我不笑了……啊……”
特麼是威脅。
沒由來的,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她,時冰,這刻很不願意承認,她丫就是成慫蛋了。
“閆弑天,我不玩了,我不笑了,你快起來……”
“我沒說結束。”閆弑天硬邦邦的回道,扣住不贏一握的腰身,仿佛隻要他稍微一用力便能將它給折斷了,不由蹙起眉頭!
時冰徒然一驚,僵著身子,大氣不敢出,他的雙手就跟帶了靜電一樣,讓她身子跟著輕輕顫抖著。
想要阻止,可吐出的話卻成了低聲呻吟,“放……”被自己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時冰反射性的握住自己的嘴巴,瞪大雙眼,眉心閃過慌亂……
閆弑天心中一動,一本正經的發表言論,“太瘦了。”
時冰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出聲,身體裡陌生的情愫讓她想要逃離,可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顫抖中又有一絲絲的歡愉……
“你該胖些,抱著不擱手。”
時冰開始掙紮,一拳出其不意的砸向閆弑天的嘴角,怒吼,“特麼的給我下去,愛抱不抱,我就瘦了怎麼著。”
閆弑天沒動,臉色平靜!
這一幕看在時冰眼裡,世界觀再度被顛覆,風中林亂了,這男人簡直就是個另類,可剛剛那一幕卻又該死的性感極了…
閆弑天手下重重的捏了下,時冰大驚失色,本能的禁閉微張的唇,粉舌來不及縮回去,被自己給咬了口,鐵鏽味隻一瞬間便充斥整個口腔。
“啊……”
閆弑天停下動作看她。
時冰委屈的吞咽著血腥的唾沫,剛剛那一下咬下去及重,肯定咬破了個大口子……嗚嗚……她怎麼這麼笨……
要咬也該咬身上這頭極度凶狠的野獸啊!
“痛……”
閆弑天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打開嘴巴,貝齒的細縫裡還殘留著血絲的痕跡,臉色冷了下去。
“咬到了?”
廢話,時冰憤怒的瞪著他,都怪這個罪魁禍首,媽的,他的手居然還敢放在那……
丫的,閆弑天,你給我等著!
“彆動,舌頭伸出來。”
時冰當下將舌頭卷起,藏得嚴嚴實實的,警惕的瞪著他,他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