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少的豪門悍妻!
一個月後。
庫紮曼穀地界,鬱鬱蔥蔥茂密的樹林裡。
傳來窸窸窣窣的脆響。
黑色倩影趴開擋在麵前雜草,走到岑天古樹旁,伸手撐著樹乾,反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不走了,媽蛋的,跑了四天了。”
燕娉婷哈哈的踹了兩口粗氣,伸手頂了頂頭上的草帽,看了眼躺在樹乾上毫無形象的女人,咽了口唾沫,火辣辣的咽喉更加刺痛了,抓著行動步槍反身靠在樹乾上,敏銳的觀察著四周。
“起來,他們要追上來了。”
時冰的臉色很難看,唇角乾裂,將行動步槍朝後背一拽,然後伸手掏出一路上摘來的青果,張口就咬了一大口。
“媽的,老子寧願跟他們狠狠乾一架,也不跑了。”
操蛋的,這群滾犢子就是一群野狼牲口,壓根沒有人性,殘暴不仁。
時冰皺起眉頭,來到這鬼地方的第三天就跟軍火頭杠上了,沒想到的是,這軍火頭子鬼得很,那個邋遢了一邊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敏。
她們才靠近他的大本營外,就被發現目標了。
這戰都還沒拉響旗號,就已經被敵人給殺了個馬回搶。
時冰那個氣的啊,可想而知,她們四個還從沒有這麼狼狽過,被一群男人追在屁股後麵槍殺,打遊擊。
這都一個月了。
媽的,一個月了。
燕娉婷擰著眉,冷豔的臉上具是肅殺,“冰,彆鬨。愛愛和美美已經一天沒消息了。”
時冰艱澀的咽下嘴裡的青果,扶著樹乾起身,整了整行動步槍,側耳靜聽,在方圓五十米內,沒有人畜的氣息。
提著的一顆心稍微放了放。
“擔心什麼,愛愛比誰都機靈,入了森林,就是個小老鼠,那群人奈何不了她們兩個的。”
燕娉婷看她起來了,甩了甩手腕,碩身緊衣勾勒著凹凸彆致的身形,將背包鬆開,從裡頭掏出野草和野果。
左右觀察著麵前的地形。
“森林時刻都是危險,四個人總比兩個人來的安全。”
時冰聳肩,湊上前,和燕娉婷背對背,肩對肩的站著,“我跟你說,我時冰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給這麼坑過,等回去後,誰特麼都彆攔著我,我不親手宰了那變態,我跟他姓。”
燕娉婷擰著眉,“這件事,等出去後在說。不管是不是教官安排的,他都不能好過。”
這任務是他親自下達的,就算不是他安排的,他也不可能不知情。
知情不報,那就是幫凶。
幫凶和元凶,在她們眼中,隻有一個等級。
都是凶手!
時冰冷笑,“你彆告訴我,對這個庫紮將軍,那變態會不知底細。什麼人,什麼樣的走私軍隊,會駐紮在這種原始森林裡?你要告訴我,這地方安全性高,你能信?”
騙鬼去吧!
軍火商,他都有自己的軍工廠,他們能選擇沙漠,選擇島嶼,甚至是海底世界,進行建造兵工廠。
但是,沒有人會在這種大型原始森林建造兵工廠。
更加不會有大批的私人軍隊,在森林裡築造鳥巢兒。
因為,森林隱患,危險遠遠不在人的估算範圍內,進來這地方,弄軍隊,軍火。純碎就是找死行為。
這個號稱獨霸亞歐的軍火頭頭庫紮將軍,更加不可能會是個白癡。
這件事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現在的她們不得而知。
時冰隻知道,她們四個,特麼在從飛機上丟下來的那刻,就被上頭的人給真正丟棄了。
時冰目光一沉,冷冷的目光中全是殺氣。
“現在由不得我們不信,沒有人來接我們,要活著出去,隻能靠自己。”
燕娉婷說這話,是咬著一口銀牙說的,她雖然是個冰山臉,但是在她們四人中,她是最不容易生氣的那個。
可這一次,她不是生氣了,她第一次有了主動殺人的。
“我們都太天真,國安全他媽不是東西,等著,等老娘回去,誰都彆想好過。”
“嗯。”
吃完,休息完後,兩人相互製約前行,將自己的後背完全的交給對方,完全的信任。
哢嚓!
輕微的樹枝斷裂聲,讓兩人瞬間站直身體,靜耳傾聽了幾秒後,兩人齊齊對眼。
然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悚。
是的,
驚悚!
不斷挪動,絲絲的細微惡寒聲音,是她們驚悚的。
蛇!
時冰動了動嘴角,雙腿有些發僵。蛇是愛愛的天敵,見著這糯動惡心的軟生物,她立馬就能兩眼一翻,暈過去。
她們三人雖然沒有她那麼誇張,可心裡也是毛毛的。
這是當初被變態教官給訓練出來的後遺症。
燕娉婷打了個眼色,槍杆子朝時冰頭頂上一撩,槍杆上就纏著一條從頭頂樹乾上掉下來的青蛇。
燕娉婷麵無表情的將蛇甩下,手中的匕首直接從蛇的七寸砍下,蛇頭蛇身成了兩半。
時冰咕咚咽下口唾沫,臉色白了,“快走。”這鬼玩意,她可惹不起。
這種森林,氣候超高常溫,是蛇群最愛的環境。
蛇類也是群居的生物,她們在這地方跑了一個月了,遇到的生物數不勝數,就連食人樹也給滅了兩顆。
到現在才遇上這群該死的蛇,實在是她們的大幸了。
燕娉婷自然沒有意見,兩人趁趕著蛇群溜上來前,趕緊尿遁,兩人才踏出半步,就齊齊頓住。
雙眸眯起,閃過肅殺。
前方左側三點鐘方向,茂密的樹枝嘩啦嘩啦作響,隔著風聲,能聽到微弱的腳步跳躍的聲響。
燕娉婷打了個眼色。
時冰勾了個嗜血的弧度,朝自己脖子做了個抹刀的手勢。
燕娉婷搖頭,然後大拇指朝身後一拐。
蛇!
有現成的幫手,為什麼要浪費子彈,還暴露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