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槍口對準每個入口,居高臨下。
大堂內,高大強壯的男人頭上戴著一頂破布帽,手中握著條皮鞭,大步朝前走來。
兵哥群裡,自發的給讓出了一條道。
“嚴教官。”
男人一路走到隊伍前麵,抬高緊繃的下巴,仰頭眯著眼看著升降機上的四個女人。
平凡的五官因為渾身的煞戾氣息,變得不在平凡。
“時冰。”
低沉渾厚的男音在空曠的空間響起,讓所有人都整了整麵色,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槍杆子。
時冰單手撐在升降機邊沿,將槍口對準了握著皮鞭雙手抱胸的男人額頭。
“嚴教官,真是久違了啊。沒想到吧,我們還能活著回來?嗯?”
男人麵色平靜,對上時冰邪挑滿是殺氣的目光,不怒不惱,淡淡開口,“我是這麼叫你的?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教官的?”
時冰聳了聳肩,眉宇卻越發的凜冽,“彆啊,嚴教官啊,我們四姐妹還得謝謝你,謝謝你成就了如今的我們。”
安傑拉從後麵跑上來,站在嚴教官身邊,朝時冰焦急的喊道,“冰,天啦,真是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怎麼能拿著槍對著嚴教官呢?哦,上帝,你們快點下來。不要在鬨了……”
時冰挑著眉看向安傑拉,鬨?嗬嗬……
燕娉婷冷豔的臉上殺氣毫不掩飾,直接將槍口對準安傑拉,冷冷開口,“安傑拉,不想死的,就離開。”
安傑拉瞪大雙眼,看著對準著自己的槍口,直接語無倫次的,“漂亮的婷,你,你,這是要做什麼?我,我以上帝的名譽像你保證,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那就是他們有做什麼了?”時冰戲謔的接口。
安傑拉被問得臉色僵住,下意識的去看向身邊麵色平靜的嚴教官……
這……
“時!冰!我在給你一次機會,放下槍,下來。”
“哈哈……”
時冰對於嚴教官的話直接大笑出聲,猖狂諷刺的笑聲像是個巨石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尖,顫顫發抖。
安傑拉看得心驚膽戰,嚴教官卻是雙手抱胸,沒事人一樣等著她笑完。
時冰收斂了笑意,大拇指摩擦著手中的愛搶,似笑非笑的睨著嚴教官,居高臨下的俯視如藐視蒼生的帝王。
“嚴教官,我想有件事你還沒搞清楚,現在聽清楚了,我們今日回來,就是為了取你人頭的。”
話音剛落,砰砰砰三發子彈齊齊朝三個方向打出,子彈淩空從狙擊手上穿心而過,斃命當場。
緊接著是第四槍,淩厲的子彈如猛虎下山,直逼嚴教官的心臟……
“教官,快躲開……”
砰砰砰!
激戰,一觸即發!
意大利羅馬農舍的小山村公道上,停下的巴士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一個四歲大的男孩,背著個小書包,歪了歪頭上的牛仔帽,跳下車後轉身朝著車裡的大叔大姨,有禮貌的道彆。
“謝謝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再見。”
“癢癢再見。”
癢癢露齒一笑,酷酷粉嫩的小臉上彎起兩道月牙,揮著小手站在路旁等著巴士離開自己的視線。
這才收斂臉上的笑意,擰著眉頭嚴肅的像個小大人,轉身朝著小農村走去。
村口的有幾個老人,正在忙活著,看到小男孩走來,樂嗬嗬的跟他打招呼。
“癢癢回來了?”
“爺爺奶奶們好。”
“好好好,真是聽話乖巧的孩子,小冰那孩子真是有福氣。”
癢癢聽著他們的話,臉上有著淡淡幸福的笑意,然後朝幾位老人揮手道彆,“爺爺奶奶,癢癢回去看妹妹了。再見。”
“癢癢再見。”
癢癢一路奔跑著朝房舍的最後一個落院裡跑去,剛到門口就聽到‘哐當’一聲巨響。
癢癢小臉一變,慌忙推開門跑了進去,“悅悅……”
房屋正廳的桌子前,一個穿著粉色蕾絲公主裙的小女孩跌坐在地上,右手邊上翻落著一張椅子和一塊木碗。
癢癢呼吸一頓,急忙跑了上去,扶著小女孩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拉起來,“悅悅,哪裡痛痛?哥哥呼呼。”
小女孩小臉精致,如個瓷娃娃,長細的睫毛覆蓋在雙眼,眸光如耀眼星辰,白皙粉嫩的臉色如水蜜桃般誘人。
“哥哥,你回來了呀。”
癢癢將她拉起來後,又擺正好一旁的凳子,撿起木碗和銀色湯匙,轉身將悅悅拉到一旁的太妃椅上坐下。
“悅悅,告訴哥哥,剛剛有沒有被凳子砸疼?”
悅悅搖頭,小手相握著放在小腿上,安安靜靜的靠在太妃椅上,側頭朝癢癢露齒一笑,小臉上兩個小酒窩深深的印著,笑得格外迷人。
“哥哥,我沒事。哥哥今天有看到爹地嗎?”
癢癢解下小書包,搬來個小凳子坐在悅悅身邊,撅著嘴,皺著眉頭,“有。”
但是,他現在不想要爹地了,爹地真討厭,看到他一點都不高興。
悅悅雙眼一亮,從太妃椅上坐直,賊兮兮的看著癢癢,“真的?哥哥找到爹地了?”
癢癢看她這麼高興,眉宇更加嚴肅了,用著小大人的口吻說道,“找到了,但是,我不喜歡爹地。”
悅悅眨眨眼,“為什麼?二媽不是說,我們的爹地很厲害,很厲害嗎?哥哥為什麼不喜歡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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