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氣得直接出了廚房。
婁芯雅看著她兒媳婦的背影兒,笑得更歡樂了,低頭朝蹲在地上玩菜的兩寶貝金蛋道,“寶貝兒,下一個菜炒什麼?”
癢癢擦著眼淚,將手中剝得僅剩兩層的洋蔥舉到婁芯雅的麵前,“奶奶,洋蔥。”
婁芯雅接過洋蔥,“好嘞,就來個洋蔥踢爆雙黃蛋。”
閆弑天穿著居家服下來,看了眼歡樂的廚房,然後朝躺在沙發上焉焉的女人走去。
“怎麼了?”看著跟敗落的向日葵一樣,聳拉著雙耳,沒一點精神。
時冰抬起眼梁涼涼的看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努努嘴,“你老媽是從哪來的怪胎?”
“被打擊狠了?”
時冰狠狠的瞪他,知道還問。
閆弑天將她從沙發上來起來,“頭發沒乾,不要躺在沙發上。”
時冰手指頭一戳戳的戳在男人的胸膛敏感點上,她的頭發沒乾,這是誰害的?啊?誰害的?
閆弑天抓住她作怪的手,“你不必挫敗,母親年輕不是沒道理,早年她的臉受了點傷,父親為了她的臉,廢了不少財力和物力。這些年母親又保養,食養得好,自然不易老去。”
時冰很吃驚,她以為婁芯雅是自然美女,她和婷,馳家兩姐妹還一度的對此羨慕妒忌恨呢,“……早年受過傷?什麼傷?”
閆弑天搖頭,“不清楚,父親母親都不說,我和影也不敢問。”
時冰挑眉,轉著眼珠啾啾的看著在廚房忙得不亦說乎的女人,突然就笑了。
閆弑天看著她的這笑意,就知道她是又在開始冒壞水了。
其他事,他可以任由她玩,因為有他在,他會護著她。
可是……事關父親,母親,他隻能提醒她。
“彆去打母親的主意,母親生氣了,很難哄。”
時冰慢悠悠的揪著閆弑天,盯著男人脖頸上被抓出來的青紫痕跡,幽幽開口,“我生氣了,就好哄?”
閆弑天,“……”都不好哄。
閆弑天從沙發起身,走到電視機前下的櫃子裡,拿出一盒白色藥膏,然後走回時冰身邊,將藥膏塞到她的手中,脫了上衣。
“給我上藥。”
時冰愣了下,接著手中的藥膏,“上什麼藥?”
閆弑天沒說話,脫了上衣後就背對著她坐在身邊,成趴著的形式。
時冰看著男人的後背,眉頭擰得死死的,男人的後背上有幾塊的肌膚都爛了,有幾個小點地方,甚至還有濃和血水混雜著流出來。
看著有些猙獰和心涼。
時冰整個人突然就冷了下來,死死瞪著男人的後背,握緊了手中的藥膏。
後背遲遲沒有動靜,閆弑天回頭看了她一眼,“隻是點小傷,快上完,寶貝兒要出來了。”
“隻是點小傷?”時冰古怪的出聲,然後一巴掌就啪在男人的傷口上,很滿意的聽到一聲輕微的悶哼聲,這才冷哼一聲打開藥膏蓋子,在手心擠出一坨的白色藥。“知道痛了?剛剛滾床單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吭聲?”
閆弑天悶笑,“我叫了,你就會停下來不抓?”
“……不會。”
那他還叫停乾嘛?反正將她折騰狠了,自己小兄弟也滿足了,後背吃點虧,算什麼。
時冰紅著耳根瞪著這個臉皮越來越厚的男人,“從渡口回來都五天了,你這傷也被伺候了五天了,怎麼還沒見好?”
手抹到出膿血的地方,皮膚下的有些肉都已經爛了,時冰眉頭擰得死緊,用指甲將腐爛鮮少的肉給挑起,等清理乾淨了才重新給他上藥。
“你沒在,懶得上藥。”
時冰又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把,惡狠狠道,“怎麼不乾脆痛死你得了。”
其實說到底,時冰還是心疼閆弑天,他這背上的傷,是當時在渡口水下為她擋下被炸得翻湧翻騰的強大水壓才受的傷。
當時她差點窒息,迷糊中,隻是好像覺得這個男人在他身邊,她徹底痛暈過的時候,還在想,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愛愛這個男人。
她暈過後的事情都是愛愛告訴她的,當然那天等她醒來已經是大半夜了。
知道是誰救了她和婷,她鬆了口氣的同時,緊接著來的就是渾身給割據般的痛楚。
身體裡所有的器官都跟著叫囂的抗議。
還好有宴易在,給她調了一天的身體,至少外傷好了大半。
知道閆弑天也受傷了,是她準備去基地的前一刻,這個男人就是受了傷,站在她麵前,也是將脊背挺得直直的,臉上冷冷的。
要不是宴易說漏了嘴,隻怕隻有等到她扒了他的衣服,才能知道這個男人為了救她,也傷得不輕。
要不是上崗的命令在即,她一定會好好的調教調教這個男人,為她受傷,你說一句,能死嗎?
現在想起來,時冰還是耿懷的,手下的動作不自覺的放輕了力道。
“你舍得?”
時冰冷哼,“老娘有什麼舍不得的,三條腿的公雞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少了你,老娘照樣活得滋潤滋潤的。”
閆弑天掙紮著起身。
時冰一巴掌蓋在他的肩膀上,警告道,“你丫給我好好躺著,亂動什麼。”
閆弑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然後反手抓過時冰的手,將藥膏從她手中抽出來,冷冷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老婆,在說一遍。”
時冰黑臉,“特麼你還有被虐體質你,老娘罵你你還高興了?”
閆弑天擰著眉,堅持,“把你在水裡跟我說的那句話,在說一遍,我想聽。”
時冰,“……”
“你彆裝傻,我聽見了,你在暈過去的時候,抱著我的脖子,湊到我的耳邊,就說了那三個字的。老婆,你在說一遍,我想聽。”
時冰黑臉,“你想聽毛線?想聽?老娘說什麼了?那時都要死了,能跟你說什麼?更何況老娘都不知道是你丫抱著我在水裡給我做人工呼吸,我說屁啊我。”
“彆說臟話。”閆弑天扣著時冰的手腕,聽她這死活不願意承認的氣勢,是從未有過的急切,“不是,老婆,你明明說了‘我愛你’的,我聽見了,你彆想否認。”
時冰嘴角一抽,附身抬手用手背貼在他的額頭,喃喃自語,“沒發燒啊,這藥膏忘塗了,難道藥也忘記吃了?”
閆弑天臉色陰沉,一把拍掉她的手,“我很清醒,老婆…”
時冰炸毛,一腳踹上男人的小腿,“誰特麼是你老婆呢?閆弑天,老娘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丫弄出兩本破結婚證什麼玩意兒?老娘這麼廉價?就值結婚證那三個字?我告兒你,特麼彆在叫老婆兩字,小心老娘跟你翻臉。”
“老婆……”
時冰一回頭,冷刀子嗖嗖無情的秒射。
閆弑天沉著臉,“冰冰,你不能這麼不講理。”
時冰嗤笑,“我就是這麼不講理,受得住你大爺就受著,受不住你丫趁早給老娘滾蛋兒。老娘才不稀罕你。”
閆弑天,“……”她這又是哪抽了,好好的就翻臉。
時冰丟下他走人,哪抽了?哼,你就慢慢兒的想吧,沒想明白前,抽的機會還多得事兒。
婁芯雅端著電飯煲到餐桌上,看她這榆木腦袋的兒子,歎息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通,就她和閆隋曜這兩基因,按道理是不該生出個麵癱還情商為零的兒子來的啊。
這追老婆的招數小王八蛋閆影這五天可沒少給他灌輸,明明是一套動作,怎麼到了這麵癱兒子手裡頭,除了叫得挺歡樂的‘老婆’兩個字,其他的就給丟到太平洋上喂鯊魚去了?
悅悅和癢癢洗好手屁顛屁顛的跟著婁芯雅出了廚房,看著走來的時冰,雙眼亮晶晶的,還有股期待的渴望。
兩雙眼睛,閃亮亮的差點將時冰那顆小心肝都給閃碎了。
“…寶,寶貝兒,怎麼了?”
悅悅和癢癢可是記得,他們奶奶說過,想要得到媽咪更多的愛,就得給媽咪做飯飯。所以他們看著媽咪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才一直忍著沒湊過去,硬是留在了廚房幫奶奶的忙。
現在他們將飯飯做好了,媽咪吃了是不是就更愛他們了,以後都不丟下他們了?
對於,這幾天時冰將他們丟在家裡,自己去外麵玩,兩小寶貝還是很芥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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