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少的豪門悍妻!
險峰崖。平南文學網
三百米陡峭如壁的懸崖小峰。
崖底是個亂石崗,雜草不生。
蹬蹬蹬,森然鐵血整齊響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跟敲在擂鼓上的悶響。
回音蕩蕩。
“都給老娘跑利索了,落後一名的,體罰五百個俯臥撐,向上撐起…聽明白沒有。”
“明——白——”
“大聲點。”
“明白!”
震天巨響,懾人心魂,直上九霄雲層,經久不散。
時冰拉著馬韁,眯起的冷眸似乎對這回答有了五分的滿意,抬手驟然一鞭子狠狠打在馬屁股上,身下黑亮高大的駿馬仰頭長長嘶叫一聲,撒開四蹄如旋風朝前狂奔。
從新兵蛋子旁飛掠而過,馬蹄嘶聲,塵土飛揚。
“啊呸…”
“咳咳。”
被馬屁股身後的塵土掃得灰頭灰臉的幾個高個子,抬手抹著嘴裡的塵土,發紅的雙眼瞪著坐在馬上跑遠的女流氓。
氣得那叫一個羨慕妒忌恨的啊。
“憑什麼啊,老子們在這跑得累死累活,她就騎著匹馬在兄弟們麵前呼嘯而過?特麼,要臉不要了?”
前頭人群裡,有人憤怒了,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指控。
“就是啊,我們原來的隊裡,哪個頭兒和教官有她狂拽?有她流氓,有她這麼當教官的?我們跑路她騎馬,我們吃素她吃肉,我們坐地她躺椅,我們操練,她睡覺的?還沒有天理了?”
“教官的榜樣都跑狗肚子裡去了……”
走在最後兩排的高個男,要比這群粗老大爺們好看上幾分,不說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也能算是古代窮酸書生長相。乍然一丟在這群老大爺們裡,就顯得有些另類的不格入。
“兄,兄弟們,都,都停嘴吧。俺,俺家老老大在,在俺來之前可是跟俺說過了,你們不知道的吧?就特種的,那個操練死人不償命的地兒,俺家老大說,哪兒的教官更變態,咱們負重越野,他們是開著坦克在後麵給他們抽鞭子的。就,就我們這特彆行動隊裡,教官是騎著馬趕咱們的,沒坐飛機來,算是不錯了。”
跑在他旁邊的人接著說,“書生,你也聽說過特種兵啊?想當初,我來選拔的時候,選的就是特種兵,可誰知道,一轉眼就被扔進了個娘子軍裡頭,老子那個悔得啊,腸子都青了。”
剛剛說話的書生朝他樂嗬嗬一笑,因為跑步運動而紅暈的臉顯得更加靦腆,“俺,俺也是來報名特特種兵的。”
前頭剛剛說話的幾個人也轉頭看了這兩人一眼,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男人眯著小眼,憤怒哀歎,“老子也是為特種兵來的啊……都特麼全掉進深坑來了。”
“嘀咕什麼呢?小四眼,書生,孫猴子,豬八戒……還有你,酒肉和尚,瞪誰呢?啊?蹄子都生鏽了?要小妞我用鞭子伺候?”
馳愛雙腿夾著馬腹,從後麵跟上來,走到說話的幾個男人麵前,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抓著馬鞭頂了頂頭上歪在一旁的軍帽,笑臉盈盈。
眾人,“……”
幾人撒開腳丫跑得特麼起勁,沒辦法,身邊跟著個縱馬‘縱橫’沙發披著兔子皮的小狼崽女流氓,他們不跑傷不起啊。
跑在書生旁邊的男人暗暗磨著牙,“說了千百遍了,老子不是孫猴子,是孫候擲,媽的,該死的女人。”
前頭一排的小眼睛男人更憤聲,“老子就兩隻眼,這女人還特麼就給老子送了四隻眼,媽的。”
“得了,釋哥,你認命吧。四隻眼也挺好記的,你瞧她給小爺叫得,豬八戒?小爺人見人愛,是頭豬能堪比的?”
“怎麼著,豬八戒,你丫不服氣了還?”馳愛跟上來正巧聽到朱自良的這句話,挑著眉問道,“告兒你,不欺負你也得是被欺壓的份,等晚上了在躲你猴哥被窩裡尋安慰去,現在,都給我跑起來……誰在嘀嘀咕咕,沒完沒了了,晚飯也甭想吃了…”
眾人,“……”你狠。
到了險峰崖低,他們最恨最狂最拽的女流氓教官已經雙腳大開,一手叉腰,一手持著馬鞭垂在空中,歪著軍帽,已經等在亂石中央了。
書生一瞧她這氣勢,本來紅彤彤的臉瞬間有種弱不禁風之感,舔了舔乾裂的唇瓣,喘著粗氣咽口水,偷偷瞄了瞄身邊的幾個兄弟,發現他們也都是同樣的表情。
提起的心瞬間放回了原位,還好,還好,就算要倒黴,也能拉幾個伴了。
馳愛從馬上跳下來,站在時冰麵前整隊,然後吩咐在原地鬆筋動骨五分鐘。
也沒給他們反應時間,抬手就開始計時。
時冰和馳愛並肩而立,她們身後五米開外,就是陡峭山壁,這是能算得上一線天的山壁,從地下往上看,幾乎就是一條直線。
上麵的石頭很少有異樣突兀出來的地方。
時冰側身,拿著馬鞭的手指著身後的山壁,冷冷的聲音傳遍整個崖低。
“今天的課程,改為岩體攀岩,這是三百米的小陡崖,從崖底到崖峰,計時十分鐘。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的,全給老娘卷鋪蓋走人。”
眾人驚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時冰和他們正對麵五米開外的陡峭山壁。
沒搞錯吧?
爬這玩意,十分鐘?
她丫當他們是超人呢?這山壁一眼瞧上去,光溜溜的一個踏腳的地方都木有,還讓十分鐘上去?
開什麼玩笑?
“給你們五分鐘活動筋骨準備時間,五分鐘後正式考核。”
眾人回神,各個粗大老爺們見鬼似的瞪著麵前發話的女人。
釋能,也就是小四眼,眯著小眼睛抬高下巴冷哼,那是一個大老爺們從訓練裡帶下來的傲氣和煞氣。
“你這是玩兒我們呢?這山壁,能爬上去?你怎麼不給我們爬個試試?啊?”
馳愛朝天揮了下馬鞭,笑眯眯的雙眼裡有抹冷光,“發話前要喊報告,小四眼公然頂撞質疑教官,考核扣五十分,另外增加兩百個俯臥撐。小四眼,出列。”
釋能,“……憑什麼?老子說的哪個不是事實?”
時冰冷笑,在眾人眼都沒眨下,驟然上前,一把抓過釋能的胸襟,反手扣住他的右手腕,抬腳橫掃,彭的一聲直接將高她一個頭的男人給丟出隊伍,重重的砸在了馳愛的腳下。
“嗯啊……”
釋能後背摩擦著地上的碎石,巨大的震痛讓他痛苦的悶哼出聲。
在被抓住到丟出的瞬間,他什麼感覺都沒有,然後就是身體裡五臟六腑都在翻攪的疼痛著。
眾人傻了半秒,然後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誰都沒去看被摔在地上的釋能,幾十雙眼睛看著在場的兩個女人,臉色巨變。
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們四個女教官的厲害身手,剛到這個特彆行動組受訓時,看到他們的教官是個女人,也都起了輕蔑之心。
在場的哪個不是從各部隊裡挑選出來的尖子兵?哪個不是班裡頭當成重點培養的‘高材生’,誰願意來這給個女人當小兵?
誰都不願意。
來的第一天,有人挑事,有人鬨事,有人不服,尋著各個借口找這四個女人的茬,有的更甚至什麼理由都不著,直接朝她們開打。
這四個女人給他們上的第一課,就是她們的狂妄霸氣和自信。
四個人,對上上百個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