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靜雙手一抖,差點將抱在懷裡的文件丟到腳背上,渾身一激靈,然後火速的開門,走人。
這二公子二起來,她發悚啊。
閆影坐在地上,雙手錘著地板,仰著大大的,跟國寶熊貓有得一拚的雙眼,哭喪著指控。
“嗷嗚——你鐵定不是我親哥,將你弟給虐得隻剩骨頭了不算,一回來就揍你弟,你沒人性,我要告你…”
閆弑天冷著臉,將椅子轉個了角度,沉眸看著閆影,“鬨夠了?”
閆影虎著尖細的下巴瞪他,然後從地上顫顫的爬起來,摸著自己被虐成乾煸菜的下巴,烏青的眼眶可憐兮兮的揪著他哥。
“我說的哪個不是事實?瞧瞧你把我給虐的,渾身就剩排骨了,你還不樂意聽了你…”
閆弑天看著才幾天不見就明顯受了好幾斤的人,有些頭疼,將椅子轉回來,“回去吧,寶貝兒都在家裡,這兩天你陪著他們。”
本來還哀怨控訴的嘴臉,一聽他這話,那真正是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神力。
閆影一張臉笑得跟向日葵一樣,滿麵陽光,烏黑無神的雙眸閃亮閃亮的。
“哥,我絕逼是你親弟弟,鐵定是你親生的,哎呀,你早說我家小公主來了,我就不鬨了呀。”
閆弑天握著筆的手緊了緊,幾乎是從牙縫裡給蹦出來的一個字,“滾。”
閆影笑眯眯的,光彩亮人,跟街頭那賣藝獻唱的二貨是從一個娘胎裡出來的。
“滾,滾,我麻溜的滾了,哥,你彆送哈,我的小公主,叔叔來了,嗷嗚——”
閆影真如腳底生風,跟有淩波微步的段譽,摟著心上人王語嫣躲避鳩摩智時的速度。
眨眼就沒影了。
閆弑天,“……”
半小時後,陳曉靜領著個穿著風騷,長相風流,桃眼閃人的男人站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男人眨著風流顧盼的桃花眼,上半身直接朝快靠在門邊上的陳曉靜倚進,修長有力的十指不容拒絕的勾起她的下巴,吹了聲響亮的口哨,輕佻色魅。
“親愛的,幾個月不見,你可是越來越可人了。看得我越發蠢蠢欲動……”
陳曉靜眸色平靜,麵無表情的拍下他的手,口氣強硬厭惡,“浪先生,我們總裁還在等你。您請。”
浪夜嘖嘖兩聲,美人啊不能這麼無情的,哥哥陪你一會,你還不樂意了?
陳曉靜彆開頭,在沒看浪夜,將辦公室的房門敲響打開,率先走了進去,清冷的聲音裡有股疏離,“總裁,浪先生到了。”
閆弑天在文件上簽下大名最後一筆,才抬起頭來,朝陳曉靜點了點頭,“你出去。”
陳曉靜轉身離開,經過浪夜身邊的時候,身體很明顯的僵了下,等房間門關上後,浪夜才摸著下巴,桃花眼閃過玩味。
這個女人對他有著明顯的敵意,甚至恨意。
可是為什麼呢?
浪夜挑眉,跟他上床的女人,可沒有這個女人。
浪夜走到辦公桌前翹著腳,坐姿很沒正經,“老大,她是誰?怎麼看我跟看她殺父仇人一樣?我可沒敢吃上你公司的女人。”
閆弑天冷冷的看著他,“你女人太多,而她恨所有渣男。”
浪夜瞪大桃花眼,不可思議,“這麼說,我還當了回炮灰了還?”
閆弑天拍的一聲將文件蓋了起來,“東西呢。”
浪夜撇嘴,跟老大在一起就是無趣,總是這麼死板,生活啊,還是多姿多彩更刺激美味。
心中這麼嘀咕,但手上的動作也不慢,拉下風騷的外套,裡頭穿著的是露肩雪白背心,從背心裡伸手一拽,就拖出了個文件袋。
“閆家祖宗三代的資料全在這了,包括閆家幾個旁支的。老大,你現在總得告訴我,查閆家是為了什麼了吧?好歹我為了辦這事,差點沒在閆家祖宗麵前給跪上三天三夜。”
閆弑天沒接浪夜的話,接過文件袋,將封起的油蠟掰開,將裡麵裝著的文件嘩啦一聲拿了出來。
“地中海的事情查得如何?”
好說正事,浪夜也不糾結閆家的問題了,麵色一整,風流的容顏閃過肅殺。
“查到了,五年前,嫂子和她的四個姐妹確實去了地中海,目的是雲曼穀。”
閆弑天看著閆家的內部秘史,臉色凝重。
浪夜接著說,“雲曼穀是個原始森林,曾一度的被規劃成了禁島。而意外的是,在這樣一個禁地裡,居然還有大批的私家軍隊…”
“私家軍隊?”閆弑天總算抬頭看向浪夜了。
“是的,私家軍隊。”浪夜坐直了身體,“這個軍隊很神秘,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那絕對是讓人吃驚震駭的。老大,我們在槍械上的交易,也算是占了全球的百分之三十了。而這隻軍隊厲害啊,我統計了下,如今黑市上,有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軍火都是從這隻部隊裡走私出來…”
“百分之六十?”閆弑天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冷冷的看著浪夜。
閆家是古老的家族,無論是全球金融還是全球軍火走私,都占著不可震駭的地位和比率。
能霸占著全球的百分之三十,已經是巨龍霸頭。
而現在驟然冒出來個不知名的軍隊,占著的比率是百分之六十…
閆弑天是震驚,也是肅殺的。
浪夜拇指扣著桌麵,“震驚吧,老大,這幾天我就跟這軍隊耗上了,可任我想破了腦袋瓜,用強用謀,可都無法接近雲曼穀。說得神奇點,那鬼地方,就像是在外麵設置了一道屏障,想進去?兩字,甭想。”
也還好,他們提前查到了這個事情,走私的百分之六十比率這麼強悍震懾的數字。如果在給這麼瞞著過個幾年,浪夜簡直不敢想象倒是的情景。
這個軍隊要悄悄的吞掉其他百分之十,並不是沒有可能。
在跟他們閆家對上…
也是遲早的事情。
一想到那畫麵和結果,浪夜狠狠的打了寒顫。
太可怕了。
“對方是什麼來頭,身份?”
“查不到,隻知道這隻軍隊的統領是個叫庫紮的……”
屋裡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個度數。
第二天,天蒙蒙亮。
木屋裡鼾鼻震天。
清冷的月色下,一道尖銳的哨聲驟然劃破長空。驚得基地周圍野林裡的飛蟲走獸撲翅逃竄。
木屋的木門被大力踹開,女人清瘦凹凸有型的身形出現在門口。
清冷的聲音,徹底將還抱著被子在做夢的男人們震醒。
“嗶嗶嗶,全體都有,五分鐘後,場地集合…”
咚咚咚。
一個個緊挨著的木床,發出一聲聲奇特巨響。
“嗯?好吵…”
“吵什麼吵,快快快,起床了,女流氓要出操了…啊…”
“…唔,都已經一個星期沒搞突襲了,怎麼又來了……嚇……”
“啊啊啊啊——你,你,你出,出去——”
時冰看著從床上兩秒翻身,一秒下床,一秒穿褲子,兩秒驚跳起來唔褲襠…的男人們,目光森冷如渴血的尖刀。
冷颼颼的目光偶然從兩個裸腿的男人身上移開,抬手淡然的看了看手表,“還有四分三十秒,遲到的增加二十公裡負重越野。”
“啊——”
又是一陣慘叫聲,男人們手忙腳亂的套上衣褲,抓過行動步槍,負重背包,利索的從女人身邊拔腿出門。
時冰一直抬著手看著上麵的分針和時針,直到最後一個新兵蛋子背著行動步槍離開後,她才挑了挑眉。
噙著戲謔和玩弄的弧度。
遮什麼遮,拿出去,跟她男人比,都還不夠看。
關著屁股蛋子的孫猴子和豬八戒,要知道她這想法,估計得朝天吐出兩口血來。
媽蛋的。
你還是不是女人了?有你這麼光明正大看完,還這麼帶著鄙視的嗎?
啊啊啊?
特麼傷死人了。
馳愛雙手抱胸,懶懶的倚在旗杆上,看著跑出來的新兵蛋子,無聊的打了打哈欠。
“立正,向右看齊,稍息,立正……報數……”
“一,二,三……”
時冰慢悠悠的走到馳愛身邊,抬手看了看表麵,分針正好停在12的位置上。
抬頭就給了這群大老爺們一個森冷陰險的笑容。
一口白牙,在這朦朧的亮光裡,跟磨平的尖刀一樣,折射著森森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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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更完,親們晚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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