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茲的一聲,踩下油門,握著方向盤的雙手背上青筋跳躍,額頭漸漸的滲出秘汗。
坐在副駕駛上的馳愛嚇了一大跳,緩了緩慣性後,側頭看著時冰,幽怨,“冰,你謀殺啊,這是在大馬路上,你刹車好歹告訴我聲,我好跳車啊。”
說著側頭看向車窗外,朝歪曲著飛馳的車輛豎了個中指,叫什麼叫,沒死不就行了。
一回頭剛要說話,就看到時冰慘白的臉,從額頭上一顆顆豆大的汗水砸在方向盤上,馳愛瞪大雙眼,忙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冰,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該死的,她就知道她的身體有問題,前兩次在她麵前毫無預兆的就暈了兩次,這次又是這見鬼的盜汗。
她還敢說她的身體沒事,騙鬼去吧,她要在相信她,她就跟她姓。
“哪裡不舒服,你倒是說啊,冰,告訴我…”
時冰咬著下唇,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臟處那針紮似的疼痛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抽痛過後,就是渾身的肌肉萎縮,膨脹,繃緊。如此循環著,跟麻繩打結的痙攣,折磨著她感知不到外界的世界。
馳愛附身,看到她脖頸上不斷跳躍的大動脈,嚇得小腿一抖,忙打開車門,下了車後,跑到駕駛座旁,打開車門想將時冰拖出來。
可是時冰的身體僵硬,她根本就挪不動了她半分。
“冰,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放鬆身體,我抱你出來,冰,……”馳愛急得要哭了。
鷹長空等人跟在她們身後,看著她們的車突然停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馳愛下車後,他怕出意外,也跟著下了車。
“馳隊,需要幫忙嗎?”
馳愛愣了下,然後直起身抬起頭,將鷹長空推了上去,“快,快快,將冰抱出來,彆讓她咬著嘴巴,要是舌頭咬著了,就完蛋兒了。”
鷹長空的腕力不一定要比馳愛的大多少,但是鷹長空沒有馳愛那慌神,將時冰從車裡抱出來後,三人一同朝馬路旁走去,鷹長空將時冰放在地上,她渾身的肌肉還是繃緊的,鷹長空看向馳愛,擰著眉,“馳隊,時隊該立即送醫院。”
這麼嚴重?
馳愛蹲在時冰身邊,用力的拍打著她的臉,“冰,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對不對,你很難受,那你告訴我,不然我就讓閆少來。”
“……彆…”
一個字,是時冰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看著馳愛狠狠的閉上了雙眼,緩過了心臟處的疼痛後,她才睜開眼。
身體依然不能動彈,還好話說得利索了,“愛愛,打電話給閆影。”她要知道她的寶貝兒還好好的。
馳愛送了口氣,也沒形象的坐在地上,乖乖的掏出手機,沒有打給閆影,直接給閆弑天打電話,“閆少啊,我知道了,你躺著彆動,我讓閆少來接你,其他的事我和鷹哥去搞定。”
時冰沒在說話,就算她現在跟著她們去了安國徽和黑手黨聯係的老巢,她也沒辦法冷靜,那還不如不去添亂。
馳愛給閆弑天打過電話後,讓鷹長空抱著時冰上了車後座,又將車開到了路旁,這才和鷹長空坐回了他們的車離開。
“冰,閆少待會就到,等我處理好事情後就回來,這次用壓的我也得壓你去醫院,你彆瞪眼,我在不相信你了,你就在家等著吧。”
她沒有跟閆少說冰身體的事情,不過相信閆少自己心中也該有數。
馳愛離開後,時冰才哆嗦的打開手機,和馳美,燕娉婷聯係,演習的後續事情也該處理得差不多了,燕娉婷在基地,她是不能隨意離開的,她們四姐妹總要有一個人在大本營守著,防著某些不長眼的,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是她們挑起的頭。燕娉婷不能離開,那隻能讓馳美去接應馳愛,她沒跟著去,總是不放心的。
馳美剛好給書生交代好事情,接到時冰的電話,直接帶著孫猴子,豬八戒兩人上了車,和馳愛彙合。
閆弑天來得很快,半個小時的路程,他隻飛奔了十五分鐘,看到自己女人懶懶的靠在後車座,抿著薄唇,目光變得銳利。
時冰睜開眼,懶懶的看他一眼,“回去吧。”她現在沒力氣跟他吵。
就算看著男人紅腫的半邊臉,她也沒有絲毫的喜感。
閆弑天抱著她下了車,然後上了自己的車,“去醫院。”
時冰揉了揉突突跳躍的太陽穴,“不用,我身體沒問題。”
“去醫院。”閆弑天冷著臉,將她放到副駕駛位置上後,瞪著她。如果不是她的身體有問題,她的姐妹不可能給他打電話,她也不可能會在半路上乖乖的等著他來接。
時冰靠在座椅上,也沒有看閆弑天,隻是愣愣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寫什麼,等閆弑天開車上路五分鐘後,她才輕聲說道,“彆去了,我沒事,是悅悅有事。”
茲!
閆弑天猛地踩下刹車,車輪在泊油路上劃出兩道黑色摩擦痕跡,兩人都因為車子的慣性,朝前傾了傾。
時冰就連眼皮都沒有掀起,臉色很冷,靠在車坐上不說話散著冷氣。也難得沒有和男人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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