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少的豪門悍妻!
閆弑天不會將時相國的這件事跟冰冰說,她燕娉婷自然也得咬牙將這件事給瞞下來。
誰的女人,誰來擺平這件事,她才沒那麼笨,將這件事捅到冰冰麵前,她一個怨念,將自己也給怨念進去了。
時冰有些累,知道悅悅還活著的那刻,她緊繃著的一根弦就崩的一聲,給擰斷了。渾身放鬆的結果,讓她能支撐到現在,才躺下來,已經很不容易。
燕娉婷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二樓,往上走的腳步硬生生的給拐了個方向,朝廚房走去。
“冰,給你來點酸奶?”
“不用,我睡會,等等你叫我。”
燕娉婷聳肩,去廚房給自己倒騰了瓶酸奶,又弄了點小蛋糕出來吃,在出來,看到時冰在沙發上睡著了。
燕娉婷蹲在她麵前,推了推她的肩膀,“冰,回房間睡。”
時冰睡得很熟,卻兩眉卻死死的擰在一起,麵色暗冷。燕娉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頓了頓,在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
這些天沒好好看看她,乍然一看她的臉,掩飾不住風霜和倦色,燕娉婷心口微澀,這幾年來,冰身上發生了太多太多意外的事情,從前,她們四個中就冰的身體是最強悍的,可現在,她才驟然反應過來,原來冰冰也隻是個人,也是凡胎,受傷了,她會疼,她會倒下……
燕娉婷握了握雙拳,擱著褲袋裡的小藥瓶,才倏然清醒,抽了抽鼻子,在她懷裡放了個抱枕,這才起身上了樓。
房間門還是鎖著的,燕娉婷敲門,很快裡頭的男人就將房門打開了。
時隔五年,這是燕娉婷第一次見到時相國,躺在大床上,一動不動的時相國。
房間裡有兩個男人,除了給她開門的那個,另一個手中擰著塊濕毛巾,正在給時相國擦拭身體。
燕娉婷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緊閉雙眼,沒有知覺的時相國,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跟在她後麵將門反鎖上,進來的男人說道,“易大人讓你帶回來的藥液呢?給我們就行了。”
燕娉婷隻覺自己呼吸有些疼,坐在床沿,愣愣的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時相國,“他…這樣多久了?”
兩個大男人也沒奇怪她會問這個問題,在她和嫂子回來之前,易大人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了,給時相國擦拭的藥液會讓她給帶回來,這件事自然也就瞞不住她了。
給時相國擦拭身體的男人將毛巾放到下盆子裡,拉下時相國的衣服,說道,“腦死亡的時間是五年,隻是在一年前,他身上的氣管才被摘除,不用在靠氧氣瓶來呼吸,易大人說,以他這樣的情況,能在一年前恢複成現在這樣的身體,已經是個奇跡了。”
燕娉婷張大嘴呼吸,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雙眼刺疼刺疼的。
她和馳愛馳美都沒有家人,十五歲從國防訓練出來,就跟著冰冰回來了x市,時相國也算是她們三個的父親,一直寵溺著她們三個。
可如今……
親眼看著這個疼愛女人如命的男人,就像是沒有了呼吸一樣躺在了大床上,她好難過。
那兩男人一看燕娉婷這臉色不對勁,兩人相視一眼,然後悄悄的從窗戶口爬了下去,這時候,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角落到男人骨肉如柴的胸膛上,燕娉婷再也忍不住,趴在時相國的身上,嗚嗚的痛苦出聲。
宴易在時冰和燕娉婷離開後,就找上了啊夜,啊夜一來x市就跟傅倫去和庫紮的死對頭交易去了。這次的交易是大批的軍火,交易地點就在x市東北角的廢棄倉庫裡,臨案隔著通海。
交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不過問,也不在乎,這是閆家唯一一次不按牌理來交易。
宴易聯係上了啊夜和傅倫後,他們正好在回來的路上,傅倫糾結的瞪著手裡的電話,“你說你告訴嫂子了?”
宴易麵色不好,“不是,是燕娉婷。”
“還不得一樣,嫂子跟她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你說給她說了還不得與給嫂子說了?啊易啊,你向來不是衝動的主,可這回,你說你做得都是什麼事兒啊?你要知道,老大將人帶回去了這麼多天,他都是瞞著你,你倒好,一下給說了…”
宴易冷著臉打斷傅倫的話,“遲早要知道的,現在悅悅寶貝兒有了好消息,還不將這事兒給嫂子說,要等悅悅……”在出事了,那豈不是又是個循環的死理來了?
當然,這話宴易沒敢說出口,他盼著小公主能活蹦亂跳的。
“得得得,先不說,我們先回來,嫂子沒事最好,要真情緒穩不住,我們三個在,也能壓得住嫂子。不過,我提醒你,啊易,你就等著老大回來撕了你的皮吧。”
宴易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合著就他愛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了?
時冰睡得很不安穩,夢裡閃過了好幾個血腥的片段,在腦袋裡徘徊不去。
從五年前,在雲曼穀的森林裡,放走野獸,救下愛愛和美美後,緊接著就是一陣轟隆的炸彈聲,將她們周身炸成了森坑和火海。
她摟著愛愛撲到在地,被炸在身邊的炸彈震昏了過去,身上血跡斑斑,渾身落滿塵土。
也許是上天的眷顧,她們沒被炸死,在被庫紮的連環炸彈給轟暈後,在周圍炮彈不斷的環境下,她們居然沒有被炸死,反而被庫紮給救了下來。
雲曼穀的森林裡,有一個森坑的水洞,在那個洞裡全是黑水,後來的她們才知道,那股黑水,全是庫紮地下兵工廠裡倒騰出來的汙水。
汙水的化氧成分很嚴重,對人體的傷害很大,在前四個月裡,她們四個就是被關在這個廢水山洞裡的,直到她動了胎氣,才被庫紮下令給送出了那個廢水山洞,由鬼醫保下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