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又響起,“你回頭瞧瞧我呀。”
薑望則在想著,神國沒什麼反應,便是沒什麼危險,可誰知道回頭會看到什麼?世間妖怪不勝枚舉,沒人能自信全認得,尤其是擁有詭異手段實則道行頗淺的小妖怪。
身後的聲音好像有些急了,變得尖銳,“你回頭瞧我啊!”
薑望不動聲色。
場間忽然變得極致安靜。
倒掛的身影有了動靜。
做出張牙舞爪的姿態,似要直接撲落。
與此同時,先前的聲音又響起,而且距離更近,就像在薑望的左耳邊吹氣,“你不回頭瞧我,我便來瞧你了。”
薑望徑直向右轉身,閒庭信步般走遠。
“......”
倒掛的身影靜止,無形彰顯出很懵的狀態。
有喀嚓喀嚓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咬牙切齒。
薑望有漸漸放緩腳步,但一直沒有什麼彆的事發生,他暗想原來隻是嚇唬人的玩意兒,啥本事沒有。
虧他還抱著期待。
然後他就開始加速。
嚇人是真的嚇人,而且神國力量無法湧現,他也沒能耐降妖除魔,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連讓神國力量湧現的能力都沒有,那我還陪你玩個屁。
但經此事可以得見,有鱗鎮確實有些問題。
薑望跑遠了些,微微喘著氣,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給自己貼了張甘露符,暗暗思忖。
“這是誰掉的金子?”
有跛腳的老翁蹦到薑望麵前,指著地
上莫名出現的一塊金子。
薑望看著他,說道:“你當我傻?”
那塊金子化作飛灰。
老翁湊近些,直接撕破臉,是真的撕破臉,“我讓你瞧我,你咋不瞧呢!”
那般畫麵是很恐怖的,薑望心裡咯噔一下,說道:“瞧你長得醜?”
老翁懵了。
你怎麼反應跟彆人不一樣啊?
它血肉模糊的臉直接懟在薑望麵前,幽幽說道:“你不害怕?”
薑望說道:“我害怕啊。”
老翁奇怪道:“我咋沒看出來?”
薑望說道:“可能是你眼睛掉了。”
老翁忙把眼睛按上,然後愣了一下,憤怒道:“你耍我!?”
薑望有點後悔沒準備些殺符,否則無需神國也能輕易滅殺此等小妖怪,他確實已經被嚇了好幾跳了,隻是表麵很鎮靜。
“像你這種家夥,有鱗鎮裡多麼?”
老翁冷笑道:“那可多了去了,你既然被我逮到,就彆想離開。”
薑望哦了一聲,“以天為被地為床,也不錯,沒嘗試過呢,希望能睡個好覺。”
老翁難以置信說道:“你有病?”
薑望實在懶得回答自己有沒有病這件事,真的就地一躺。
老翁傻傻站著。
真是見了鬼了。
薑望睜開一隻眼,有些失望說道:“原來你真的隻會嚇唬人啊,還以為追上來要做什麼呢,浪費我感情。”
老翁氣壞了。
我以前可是能直接把人嚇死的好嘛。
我多厲害啊。
它生氣的一擺手,說道:“你趕緊走!”
薑望坐起身,
笑著說道:“我是要走,但你走不了了。”
老翁還沒反應過來,便聞破空聲疾至,整個直接炸裂。
小魚收劍入鞘,薑望伸手,小魚很自然把他拽起來,她什麼都沒問。
姚觀海站在不遠處,摸索著下巴,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薑望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像此般情況卻發生過不止一次,到底是惡趣味還是彆的原因?
“有鱗鎮裡武夫頗多,我帶著小魚有細細觀察,沒發現任何修士,也沒有府衙,因此外麵守衛的江湖武夫便很奇怪。”
“他們能練出軍伍氣質,絕非一朝一夕,沒有府衙帶領,他們跟誰學的?又是什麼理由保護著小鎮?”
薑望說道:“那個姑娘目標明確,想是會再來,要搞清楚無非是時間問題,咱們可以多待幾日,現在回去吃飯睡覺。”
姚觀海跟在後麵,說道:“你是真沒把青玄署赴宴當回事啊,雖然距離驚蟄尚有段時日,但依照我們現在的速度,等到的時候,他們早就散場好些日了。”
薑望笑著說道:“他們願意等,我們就不急,不願意等正好,就當外出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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