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砸破一塊巨石,揚起滾滾濃煙。
薑望
頗有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沒控製住。”
神國力量初一湧現,的確很是霸道,這是很難收回來的。
白須老者呆若木雞。
守門人麵色凝重。
胖修士給了自己一巴掌,痛呼道:“沒做夢!陸師姐被打飛了!”
他難以置信看著薑望。
沒想到啊,有些人表麵看著很虛,其實很猛嘛。
緊跟著他麵色突然一緊。
不好!
向來冷傲的陸師姐,在青山宗可謂無敵,何時有過這般遭遇?而現在陸師姐的狼狽模樣被自己瞧在眼裡,那儼然是要死的事情!
他想跑,奈何腿軟,摔趴在地,然後渾身使勁往前蛄蛹著。
白須老者在顫抖。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便說出了要命的話,但他不理解,如果薑望真的是那位薑先生,前麵那些事該怎麼做出合理解釋?
看著薑望那張滿含歉意的臉,白須老者麵龐抽搐。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隻想著澡雪境,卻忽略了薑望其實很年輕。
哪怕弱冠澡雪四個字很清晰在腦海裡浮現。
而事實上,薑先生是真的才弱冠的年紀,那麼有讓他這老家夥沒看懂的表現,好像沒什麼大問題。
畢竟他想著的澡雪境,哪個很年輕?既然不年輕,又怎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真正老一輩的澡雪境,麵對薑望這件事,要麼不會把青山宗瞧在眼裡,要麼也是直接打殺了事,哪會有閒情逸致偽裝弱者,要跟小輩打架,甚至在青山宗慢悠悠散步
?
都要開打了,還要裝出自己站不穩的樣子?
此子險些誤我啊!
白須老者既是惱恨,也是後怕。
這樣很好玩麼?
好玩不了一點!
又惱又怕的白須老者在胡思亂想。
守門人麵色深沉注視著陸秀秀。
雖然畫麵很狼狽,但此時的陸秀秀並沒有那麼狼狽。
她撫順淩亂的發絲,冷漠看著薑望。
哪怕剛剛那一幕有很大概率就能證實薑望的身份,至少也是很強的修士,陸秀秀亦是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她心境未起波瀾,而是再次認真出劍。
隻聽轟隆一聲響。
薑望眼前便是漫天劍光。
他稍有訝然的微微轉頭,陸秀秀的身影已在身側,劍鋒甚至落在了薑望肩膀上,衣袍被撕裂一道口子,但也僅此而已,那柄劍就直接架在薑望肩上,再難往下。
陸秀秀睜大眼睛,很意外薑望居然還是一位體魄強悍的武夫,此般鋒利的劍也隻是割破衣裳,竟未曾傷其分毫。
薑望微笑著,屈指輕彈劍身,震顫感瞬間傳遞到陸秀秀手腕,再至整條手臂,她悶哼一聲,疾速後撤,略微踉蹌,持劍的右手劇烈顫抖,她猛地用左手按住,急促喘氣。
傳聞裡沒有說那位薑先生是炁武兼修,陸秀秀不得不感到震驚,但想到薑望有這般體魄,慢悠悠行路時,卻氣喘成那副模樣,到底是什麼惡趣味?
耳聞終究不如見麵,弱冠澡雪的薑先生形象,在此刻陸秀秀的心裡,儼然有了極大
的轉變。
又或者他的確很強,但並非薑先生?
苦檀少澡雪,有的也是老一輩,至少在表麵上,苦檀裡很年輕的澡雪境,隻有薑先生。
縱是劍閣真傳謝吾行,陸秀秀亦有自信能勝之,真正屬於苦檀的年輕一輩,有資格被陸秀秀瞧在眼裡的實在少之又少。
謝吾行勉強算一個,武神祠的若水秋也算一個,再有秋祭上第一回嶄露頭角,遊野出身的第三甲宣愫,雖然是在壟蟬武神祠修行,但出自苦檀酒仙鎮的鐵錘姑娘。
而那位來自壟蟬的蕭時年,也有被她關注到。
陸秀秀雖說誌向很高,卻也沒有盲目到把目標放在整個大隋,她首先要做的是成為苦檀年輕一輩的最強者,而過程裡,不管來自哪一境的年輕人,但凡值得,她當然都會注意。
秋祭是宗門間年輕弟子的一場比拚,也是普通人魚躍龍門的機會,已有宗門的到了神都,無非是得些賞賜,甚至被聖上賜個名號,那對陸秀秀而言,沒有太大吸引力。
所以她隻參與過一次秋祭,甚至當初因為覺得無趣,把前三甲的位置讓了出去。
她最在意的是修行,是變得更強。
不管是謝吾行或是若水秋,其實陸秀秀都沒有把他們當做真正的對手,直至弱冠澡雪的薑先生出現,名聲響徹苦檀,那便成了陸秀秀除修行外最在意的事情。
她一直以來都堅信自己會是苦檀年輕一輩最先破境澡雪的,可以說,
薑望的名字第一次傳到她的耳朵裡,陸秀秀的目標就有了打敗薑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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