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玄靜淡然笑道:“不然呢?三師姐天資出眾,天下無出其右者,你們資質不行,便質疑我們,豈不可笑?”
朱諭雪咬牙說道:“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田玄靜笑道:“往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吧,三師姐隻是素來低調,不然你以為她憑什麼成為我鋒林書院首席掌諭。”
褚春秋沉聲說道:“天下奇才輩出,正是謂大世,我承認她很強,可麵對韓偃三人,她不見得能贏。”
田玄靜
說道:“那就拭目以待咯。”
四股力量分庭抗禮,惹得空間劈啪作響。
薑望看著三師姐的側臉,由衷發問道:“楚姑娘究竟還有多少餘力?”
三師姐淡淡說道:“沒剩多少了。”
薑望直嘬牙花子,“看著可不像啊。”
三師姐很認真解釋道:“看事情不要隻看表麵,我臉色再是平靜,不意味著我心裡同樣平靜。”
薑望了然道:“那我就放心一博了。”
長夜刀迸濺出極致冷冽的寒意,瞬間攀附三師姐的手腕,很快便讓三師姐半個身子僵住,薑望朝著韓偃遞去眼神,後者毫不猶豫將得黃庭裡剩餘的炁都催發出來,但三師姐能動的另半邊身子,執劍迸發更強的劍意,同時抬腿踹向何郎將,借機掙脫長夜刀的寒意,疾速後撤。
韓偃剛要追上,何郎將卻伸手攔住他,說道:“這樣下去我們消耗都很大,你不是恢複炁的速度很快麼,現在就好好恢複,薑望也是,我拚儘全力纏住她,給你們爭取時間,隻要你們任意一人能維持住狀態,打持久戰,我們肯定能贏。”
薑望意外道:“你居然能想出戰術?”
何郎將惱火道:“瞧不起誰呢,我可是驍菓軍郎將,鎮守磐門的大將軍!”
薑望訕笑一聲,認真說道:“可彆沒等我們恢複炁,你便直接被出局了。”
何郎將肅然說道:“我心中有數,是時候拿出真本事了。”
韓偃已經第一時間行炁恢複,
薑望其實想說自己沒什麼能恢複的了,畢竟可用的神性都用光了,目前力量是用一點少一點,但神國自身也會漸漸補充消耗的神性,穩住氣息也能滯緩神性的損耗,將三個時辰延長,所以便坐視何郎將孤身殺向三師姐。
真到打持久消耗戰的程度,能將力量維持更久自然很關鍵,若是何郎將撐不住,他再上也不遲。
何郎將衝至三師姐麵前一丈範圍便止住身形,他很認真說道:“迄今為止,沒人能讓我用出這招,雖然我也沒有跟太多人打過,所以實戰經驗有點淺,可此招一出,我無敵!”
三師姐淡淡哦了一聲。
聞聽此言的褚春秋卻很意外,“他是有藏著什麼底牌麼?”
朱諭雪狐疑道:“連修行都懶惰,他會費心思藏什麼底牌?”
身為隋人的他們都很難相信,何輔麝這家夥能練出什麼絕招,或者說,他有那個心力麼?
田玄靜笑嗬嗬說道:“怕是唬人的吧,想拖延時間給韓偃恢複炁。”
褚春秋和朱諭雪沒有反駁,因為他們也覺得很有可能。
田玄靜又說道:“可如此一來,你們就得做好準備,看他出局了。”
朱諭雪剛要怒噴,便見三師姐甩了甩被薑望的長夜刀寒意凍住的手臂,執劍殺向何郎將。
而何郎將竟是沒有任何動作,眼睜睜看著三師姐一劍襲來。
“那家夥在搞什麼?”
褚春秋頓時氣急。
若是沒有絲毫後手,何必非得獨自糾
纏,不光是自己出局,韓偃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恢複炁,隻會讓局麵變得更糟糕。
哪怕不相信何郎將有什麼底牌,可也盼著能纏住鋒林書院首席掌諭,結果就是乾瞪眼等著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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