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後來,壟蟬妖患,烏啼城副城主布陣壟蟬一境。
接著太子陳符荼就去了一趟烏啼城,同副城主達成了一個小小的賭約。
再有得陛下旨意,監視烏啼城的神守閣閣主甘梨整理所見所聞。
旁人或許不知裡麵的事,但身為帝師,他自當清楚,李神鳶其實是烏啼城副城主之女。
那麼柳翩的身份也就值得懷疑。
或者說,烏啼城和山澤有很緊密的接觸。
甚至帝師懷疑,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烏啼城劍首,有可能就是柳翩。
由此一來,烏啼城隱藏著許多澡雪修士,又會同樣幾近失傳的陣法,不鑄黃庭便能修行的方法,現在又有儒家修行法,烏啼城的神秘程度可見一斑。
誰也不知道烏啼城裡是否仍有更多秘密,若是有很大的圖謀,必然是不可小覷。
但帝師沒有想將此般發現告知任何人的意思。
常祭酒便等於是唯一的半知情者。
而他自然沒有想到彆的,僅有的念頭便是儒家修行法。
現在的讀書人多是純粹讀書,而且舊時經典皆已絕跡,連拓本都沒有,更遑論儒家的修行體係了。
像帝師這等儒學造詣深厚,自行領悟一些修行法門的人,世間哪有幾人?
若能得正統儒家絕學,那不僅能讓他儘快領悟浩然氣,對天下讀書人而言,也是莫大福祉。
甚至當世如果再出一位聖人,儒修門第必將複蘇!
......
很快,晝夜輪轉,又臨申時。
距離太子生辰宴僅剩兩個時辰。
薑望獨自出了寶瓶巷,巷外停了一輛馬車。
車簾掀起,露出談靜好有些蒼白的臉,她微笑朝著薑望招手。
駕駛馬車的神守閣修士見狀,低聲提醒道:“小姐,不可讓男子與您同乘一廂。”
談靜好看了眼正走來的薑望,說道:“來神都的路上便有同乘一輛馬車,無礙的。”
那名神守閣修士看著已來到近前的薑望,欲言又止。
而薑望看了他一眼,向談靜好說道:“畢竟你現在貴為神守閣千金,與男子同乘馬車,容易惹閒話,我坐車轅上便是。”
神守閣修士聞言趕忙讓了讓位置,有些歉意說道:“原以為侯爺有自己的馬車,現在讓侯爺與我同坐,實是委屈了侯爺。”
薑望說道:“不礙事。”
他正要抬腳,寶瓶巷外又行來一輛馬車。
馬車未至,陳重錦便已從窗裡探出腦袋,揮手招呼道:“薑兄!”
薑望笑著看了眼談靜好,說道:“現在有馬車坐了。”
談靜好有些鬱悶,然後瞪了那名神守閣修士一眼。
薑望徑直進了陳重錦的馬車裡,駕車的並非宰相,僅是尋常小廝。
“那位便是甘閣主的侄女兒?好像是平陽侯府家的吧?”
薑望坐在陳重錦左側,問道:“殿下了解平陽侯?”
陳重錦搖頭道:“哪裡稱得上了解,相比潯陽老侯爺以前就住在神都,那位平陽侯怕是到死都沒來過,但畢竟大隋王侯就那麼些,自然是有些聽聞的。”
薑望故作隨意道:“平陽侯府已徹底落魄,僅剩郡主一人,我又何嘗不是?說來也是讓人唏噓。”
陳重錦歎了口氣,又笑著說道:“但現在薑兄已承襲潯陽侯,未來開枝散葉,必讓侯府再次人丁興旺,說來這個年紀,薑兄確實該成親了。”
薑望反問道:“殿下納妃了麼?”
陳重錦無奈道:“我雖然自詡相貌極佳,但終究風評不好,父皇也不怎麼管我,母妃又不在了,哪家大臣願意把愛女嫁給我?何況我每日勾欄聽曲快活得很,這樣就很好。”
“至於太子嘛,他生來就體弱,哪怕皇後娘娘很早就想讓他立下太子妃,可惜他身體不允許啊,又怕瞎折騰,短了命,也就擱置了。”
陳重錦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提沒注意,這忽然想起,姑姑也沒有成親,我家小妹年紀尚幼,皇室裡到如今還沒有一個成親嫁人的。”
薑望有些詫異,“長公主比聖上還年長一些,至今未嫁?”
陳重錦說道:“我這位姑姑連父皇都沒資格管,誰知道她又怎麼想的呢。”
薑望猜測道:“莫非長公主在潛心修行,其實是一位強者?”
陳重錦思忖道:“也沒見姑姑出手過,但我每次見她確實都膽顫心驚,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彆的什麼,畢竟姑姑一句話,隻要不是太離譜,父皇都會聽,我們又怎會不對她更尊敬。”
薑望沒再說話。
想著這位長公主看來很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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