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止境說道:“你既然清楚,就該知道,小魚不可能成為針對薑望的刀,她萬一為了讓薑望不被威脅,傷害了自己,你讓我如何接受?”
楊硯說道:“這樣的情況是能夠防止的,畢竟你我二人的實力,還保不了她麼?她就算想傷害自己也做不到,等此事了了,陛下會親自向你和她做出補償。”
張止境說道:“就算她不能傷害自己,可心裡的傷害,是你我護不住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受到傷害,那麼我就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楊硯吐出口氣,說道:“何必如此呢。”
張止境說道:“你最好哪來的回哪去。”
楊硯認真說道:“張武神,我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薑望這個人必須得死。”
張止境笑道:“所以實際目的還是想讓薑望死啊,那對小魚的傷害隻會更大,我身為隋人,理應守衛神都,但我身為老師,更得守護自己的徒弟。”
“我最多不介入此事,你們打你們的,你也彆來打擾我。”
楊硯的話裡話外都證明了薑望在占上風。
所以張止境也不會擔心薑望。
同時,他亦不覺得薑望能掀翻整個神都。
那這件事的結果就是既定的。
無非是過程裡會有些甚至很多倒黴蛋沒了性命,當下的情況,張止境也隻能忽略,因為誰都沒有小魚更重要。
他算是對楊硯給出了最好的解決方案。
但這肯定不是楊硯想要的。
既然張止境的態度擺在這裡。
那就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強行的帶走小魚。
楊硯歎了口氣說道:“我隻能先說抱歉了,保證你徒弟不出事依舊作數,但薑望得殺,人我得帶走。”
張止境眯眼說道:“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了?你是覺得我傷勢未愈,便拿你沒招了?楊硯,你閉關那麼多年,我還真的很好奇,你現在有多大的能耐。”
楊硯說道:“我也是沒辦法才做此決定,張武神,那就請賜教了。”
張止境攥起拳頭,他脾氣這麼好,廢話這麼多,的確就是因為傷勢未愈,否則楊硯一句話出來,他直接就上去捶了,張某人何時講過道理?純是拳頭說話。
而此刻真的動手,他更不會怕事。
除非楊硯把他打死,否則彆想帶走小魚。
他甚至主動出擊。
恢複了三四成的力量,那也是大物的層麵。
拳出間,爆發出極強的勁氣。
周圍的空氣劈裡啪啦炸響。
雖然張止境的力量大不如前,但楊硯也不想與武夫對拳。
他撤身後退,劍出鞘。
揚手便是一團烈焰自劍尖甩了出去。
張止境不退不避,拳勁一往無前,崩散了烈焰。
但楊硯的目標位置已改變。
他繞到了張止境的身後,抬劍就刺。
張止境愣是以當下的體魄抗住,反手就抓住了楊硯的手腕。
楊硯的神色一凜,暗想不愧是張止境,明明狀態很差,居然還是這般難纏。
他行炁掙脫了張止境的手,飛身後撤的同時,揚劍就是劍氣如雨點砸落,儘數落在了張止境的身上,整個空間轟隆巨響,震顫不已。
楊硯不由分說的掠向了小魚。
然而傷痕累累的張止境硬生生衝了出來,更爆發出極快的速度,眼看就追上楊硯,楊硯隻能反手再次揮出一劍,張止境舉拳狠砸,直接把對方的劍給砸落。
楊硯頓時吃了一驚。
他身影一閃,就避開了張止境的攻擊路線,伸手召回了自己的劍。
張止境一腳踏地,止住身形,隨即倒回,隔空一拳砸出,迫使楊硯再躲。
沒有片刻停歇,張止境再次出拳。
楊硯的臉一沉,說道:“我不想與你撕破臉,更不想再讓你傷勢加重,以致損了根基,可你若玩命的話,也彆怪我出全力了。”
張止境很直接說道:“少囉嗦!”
楊硯吐出一口氣。
身上霎時湧現極為磅礴的氣焰。
讓得襲來的張止境被瞬間轟飛回去。
張止境在半空調轉身形,艱難落地,又往後退了幾步,終究沒忍住一口血吐出。
楊硯提劍走了過去,說道:“為了杜絕你再來乾擾我,我隻能先讓你睡過去了。”
他舉起了手裡的劍。
然後斜刺裡殺出一把劍。
是李凡夫在偷襲。
但楊硯的反應很快,一掌把麵前的張止境擊飛,轉手又攔住了李凡夫的劍。
他眯起眼睛說道:“山澤的首領,素有聽聞,今日總算見著了。”
有烏啼城主的事在前,他潛意識覺得山澤的這個神秘首領,也有可能會是大物。
所以楊硯沒有掉以輕心,瞬間予以反擊。
李凡夫回劍抵擋。
他麵具下的臉已是咬牙切齒,很是猙獰。
畢竟也是很接近大物的人,尤其楊硯有傷,所以李凡夫沒有即刻敗退。
但隻是撐了數息,就無力的倒飛出去。
楊硯見此,還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原來是我高估你了。”
他懶得再搭理對方,瞧見張止境沒爬起來,就徑直走向了小魚。
李凡夫卻顫顫悠悠先站了起來。
他仰頭長出了一口氣。
握緊手裡的劍。
麵具上有氣息流竄。
很快如煙的氣息就覆蓋了他的腦袋。
楊硯頓足,回眸看向他。
煙霧裡陡然閃爍一雙眼眸。
李凡夫的身子前傾,啪的一聲如電聲響,就已瞬間掠至楊硯的麵前。
楊硯舉劍。
鏗的一聲。
兩把劍就碰在了一起。
楊硯很是意外說道:“你的力量居然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