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暫且留在了搖山,恢複力量的同時,意識也入得神國,呼吸吐納,提升自己的修為,他需要抓住所有的時間,儘可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而菩提修士以及撫仙修士也在全麵潰敗。
畢竟佛陀都跑了。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撫仙境裡的菩提寺沒有被搬離。
那麼菩提修士就隻能負隅頑抗。
部分的撫仙修士就沒有那麼大的心氣了。
投降者甚多。
石竺在率領著兩界司的修士降妖除魔,搖山望來湖也因此騰出些人手去幫忙。
局麵就基本上穩住了。
撫仙境的封鎖已完全被打破。
蘇氏一族的情報得以傳遞出去。
送到了呂澗欒的手裡。
前因後果都講得很清楚。
無論是宋典客,還是三位皇子,都想第一時間得知撫仙境的情況,呂澗欒沒有趕他們走,所以他們就都還留在皇宮殿內。
呂澗欒看完了蘇氏一族的情報,長歎一口氣,讓內侍遞給宋典客,他看著殿前的四個人說道:“撫仙境的災禍已經幾乎能確定是佛陀的所為了。”
端王、呂奉閒沒有動作。
呂奉轅倒是湊到宋典客的身邊去看情報上的內容。
等他們看完,也就遞到端王、呂奉閒的麵前。
後兩人在看的時候,宋典客已沉聲說道:“撫仙的一個山穀出了問題,明明很早就有動靜,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有問題,隻是當做一個普通的妖怪作祟的案件來處理。”
呂奉轅蹙眉道:“他們的警覺性是真差勁啊。”
宋典客卻搖頭說道:“實際是佛陀過分謹慎,雖然山穀裡有問題的是個武夫,但很顯然,是附著著佛陀的意識,就等於是佛陀自己。”
端王也看完了情報,他是一板一眼,老是執拗一些沒必要的事,卻不代表是真的蠢,當即就沉著臉說道:“佛陀是仙,哪怕並非真身,若想藏匿,誰又能發現的了,可山穀裡莫名其妙冒出個妖怪又是怎麼回事?”
沒等宋典客說話,呂奉閒就說道:“很明顯,彆人察覺不到,但佛陀自己出了些差錯,所以捉來妖怪掩飾,的確瞞過了所有人,唯獨沒有瞞住那個蕭時年。”
端王說道:“這個蕭時年倒是真有本事啊。”
宋典客說道:“根據這個情報來看,若沒有蕭時年,那個災禍就不止在撫仙,而是整個西覃,他確實救了我們所有人,現如今他隕落,理應追加封賞。”
他說著,就朝著呂澗欒揖手。
呂澗欒說道:“的確該如此。”
追封的一應事宜自當再議。
當下情報裡的重點,是佛陀敗退了。
這也讓呂澗欒的心頭一震,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提了口氣。
畢竟做事做絕,佛陀雖然敗退,但終究沒死。
那麼他們就依舊會麵臨著佛陀的怒火。
也不知到底算是決定對了還是錯了。
說起佛陀的事。
殿前又陷入了沉默。
呂奉轅是個武夫,他骨子裡還是更純粹一些,直接說道:“事已至此,就該乘勝追擊,國師他們顧慮的是雙方都有損耗,在婆娑的地界更難占優勢,那就大軍壓境,提供更多的力量推過去就好。”
端王很快就反駁說道:“大哥切莫這般魯莽,佛陀是仙,哪怕撫仙的災禍確是祂所為,也總該有原因,直接與其敵對,甚至是傾儘一切,我以為極其不妥。”
這話一出,站在旁邊的呂奉閒眉頭一挑。
他此刻有些相信自己這個二哥的確對那個位置沒心思了。
話是對呂奉轅說的,哪怕的確也隻是對呂奉轅說的,但現在的問題不是佛陀有什麼原因,關鍵這是陛下的決定,此番話不就是在說陛下的錯?
宋典客也聽出了話外音,他低眸不語。
但端王自己是真沒想到這一點,他純粹就是覺得大哥很是魯莽。
呂澗欒皺著眉頭,心裡有些氣。
他是最清楚自己這個二兒子的秉性,所以生氣的點也不全在所為的另有所指。
而是撫仙的災禍擺在眼前,端王卻因為是佛陀,就打心裡想否認這個事實。
彆管是什麼原因,撫仙裡死了那麼多人,若非是蕭時年,甚至波及整個西覃,死的人更將是不計其數,任何理由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呂澗欒是敬仙的,但他更知道什麼時候該敬,端王很顯然不知道。
可他也沒有直接斥責,是否傳位是一回事,隻是偶爾的想法裡,也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把位置傳給端王,所以端王怎麼樣,就沒那麼重要。
呂奉轅無論是否魯莽,亦是在跟著他的想法走,而且話糙理不糙。
畢竟情況都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難不成還能再求饒?
呂澗欒看了眼呂奉閒。
呂奉閒當即低眸揖手說道:“國師及薑望他們想要往前推進的話,就至少還是有些把握的,咱們能給予的助力確實隻有再調派人手。”
他算是認同了呂奉轅的話,但又沒有說太多。
宋典客隨即說道:“隻是西覃裡已沒有能用的大物,澡雪巔峰或是宗師巔峰的數量又不及隋境,境界更低的再多也派不上用場,說來說去,那終究是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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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澗欒很認真思忖片刻,忽然說道:“宋潯,你親自去請一趟張首輔。”
宋典客一愣,想著把張首輔給請來,也不會有什麼好建議吧?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領命而去。
張首輔的住處距離玉京也沒有多遠。
宋潯是文官,但亦是澡雪巔峰的修士,因此去得快,回來也快。
主要是張首輔也很乾脆,沒有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