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討厭。”鮮於鯖回答。
“那你吃看看。”袁原說著,將茶點往鮮於鯖麵前推了推。
鮮於鯖依舊沒有碰。
袁曼往沙發上一靠,一手撐著側臉,表情慵懶隨意“你很怕我?”
鮮於鯖不是怕她,而是對所有的醫生,都有本能的排斥。
“嗬!”袁曼笑了笑,“你放心,不是所有的醫生都會吃人。”
鮮於鯖“……”
這是什麼話?
袁曼坐正身子,朝鮮於鯖麵前靠近了些,眼睛盯著她,聲音裡有種蠱惑人的味道“你不喜歡喝紅茶,可不想拂了人家好意,就勉強點頭;不喜歡餅乾,但依然說不出’討厭’兩個字。
你抗拒醫生,看到白大褂就想逃離,可是你告訴自己’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在害怕’。你在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並沒有任何異常,你掩飾得不錯!
隻是,每當壓到自己喘不過氣的時候,你就會迷失在恐懼裡出不來……”
袁曼每說一句,就往前越近一些,鮮於鯖放置在身側的雙手握得緊緊的,眼睛也慢慢變得恍惚起來。
南宮遨在鮮於鯖進治療室後,崔浩就拿著電話上來,說公司高管要找他彙報公司的狀況。
南宮遨簡單地批複了下重要事項,其餘的囑咐他們自行決定。
處理好公事後,崔浩才說“老板,剛才nk集團的蔡秘書也來信息,說翟先生想和你約時間會麵。”
南宮遨回絕了“暫時不安排。”
“是。”
“上周給韻兒訂製的那件禮服,讓人送過去了嗎?”
“送了。”
“一會兒定個餐廳。”
“是。”
崔浩一邊聽老板的話,一邊回應著,並快速地記錄下來。
不久,袁曼和鮮於鯖從治療室出來。
南宮遨走過去,看到鮮於鯖臉上的疲倦,對她說“等下吃完飯後,直接回去休息。”
“我想去上課。”
鮮於鯖以前經常缺課,所以不喜歡請假。
但遨大少爺堅持“聽話!”
“……”這話怎麼像在哄小孩子?
“你先和崔浩下去等著,我和袁博士溝通一下。”
鮮於鯖默默地和崔浩一起下樓了。
南宮遨抬眼瞧了門口一眼,袁曼心領神會地按了開關,將辦公室的門緊閉起來。
“結果如何?”南宮遨直截了當地問。
袁曼神色有些複雜。
南宮遨還是第一次見她這種表情,臉色微沉“情況不樂觀?”
“不是……”袁曼搖搖頭,欲言又止,“我……我沒查出來。”
南宮遨有點難以置信。
袁曼曾經也是國際精神醫學和心理醫學協會的權威代表,怎麼會連她也檢查不出來呢?
“我本來想催眠她。”
袁曼尷尬地扯了扯嘴唇,“可是……我好像反被她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