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蘇茶也同樣情緒低落,“可是,我在這裡好像也沒什麼用處。”
現在,事情有花小脆在做,保護鮮於鯖有阿久和阿戚,而她好像可有可無。
“誰說你沒有用處?”鮮於鯖安慰她,“就小脆那樣毛毛躁躁的個性,沒有你帶著哪裡行!至於阿久和戚先生過來保護我,也隻是暫時的而已。”
就連薑先生,也許哪一天也會離開南宮家吧?
這一句,鮮於鯖沒有說出來。但這幾天,一直縈繞在她心裡,讓她想想就覺得難受。
“小姐,你真這麼想?”蘇茶很高興鮮於鯖還需要自己。
“嗯!”鮮於鯖點頭肯定她,“所以,你不要回山莊,在這裡陪著我,可以嗎?”
蘇茶哪裡會不願意:“隻要小姐不讓我走,我就絕對不會走!”
安撫完蘇茶,鮮於鯖也無心再繼續做課題了,早早就洗漱上床休息。
上次袁曼讓她學著控製自己的催眠能力,她都有在練習。現在,她已經能快速地從夢境裡解脫出來。
但是,怎樣讓彆人進入夢境,她也不好隨便找人試練。隻能等周末休息時,再去找袁曼嘗試。
練習越多次,她就越覺得自己的那個夢境好像比以前多了一些變化。
當她擺脫夢境,出來前,有一些新的畫麵會飛快地閃過腦海,可又快得讓她抓不住。
今晚,她想確認一下,那些畫麵到底是什麼。所以在出來後,又再次讓自己進入夢境。
然而,夢境卻發生了改變!
場景不再是那個雪穀,而是一個硝煙彌漫的戰場:炮火連天,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天上不知名的飛行器在轟隆作響。
自己跌坐在亂屍堆前,手裡捧著一副熟悉的黑色手套,上麵已經殘破不堪,可那個圖標依舊在。
連續不斷的淚水模糊了雙眼,浸濕了那副殘破的手套,乾枯的血跡又漸漸染紅了自己的雙手,心底是難以抑製的惶然淒哀。
“薑驀赫、薑驀赫……”
薑驀赫一進公館,阿戚就站在監控室外麵。
“任務完成了?”
“嗯。”
實際上,隻是剛開始。
“那是不是我們可以撤了?”阿戚笑著轉動手裡的飛鏢,“好可惜呀,我才剛跟表小姐混熟呢!想不到,她一副嬌弱的樣子,身手卻不錯。”
薑驀赫眸光微動:“她不弱。”
阿戚咧著嘴,拍了下他的肩膀:“嗯,你小子有福氣!”
說完,阿戚哼著老家的曲調,慢慢踱步離開。
薑驀赫望著彆墅二樓的方向出神。
“喵嗚、喵嗚……”
耳邊傳來小藍貓的叫喚。這聲調,不對勁!
阿戚剛要去門衛室跟小高聊天,就覺得身後一個疾風掠過。
他頓了一下,也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薑驀赫躍上了二樓的陽台,小藍貓在裡麵一直撓著玻璃門。
入夜後,陽台的門都是上鎖的,門簾也擋著,薑驀赫瞧不真切,隻聽得見鮮於鯖在裡麵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
薑驀赫將陽台門拽開,快步地走到鮮於鯖的床邊。
隻見她正陷在噩夢裡醒不過來,兩手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被子,不斷地囈語抽泣。
薑驀赫俯身,一邊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一邊在她耳邊輕語低哄:“鯖鯖,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