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他有什麼用?”寧文燕打斷她,“他就算做過什麼,也不可能都告訴你!”
鮮於鯖堅持:“薑先生不會隱瞞我的!”
“你就這麼信他?他的話比你哥的話更重要嗎?”
“……”鮮於鯖頓住。
看剛剛的情況,薑驀赫和哥哥似乎曾經認識,可他卻沒有跟自己提起過。哥哥還說他是塔澤拉醫學組織的人……
鮮於鯖覺得腦子亂得很,不知道該怎麼辦。
門外的薑驀赫收回伸向門把的手,轉身朝電梯走去。
到樓下一處僻靜角落裡,剛拿了根煙刁在嘴裡,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嗬:“嗬,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薑先森’啊!”
薑驀赫回頭,袁曼斜靠在一棵梧桐樹旁,一臉揶揄地瞅著他:“你怎麼這副模樣?活像被人拋棄了似的?”
薑驀赫不想理她。
“呦,不會被我說中了吧?”袁曼扭著腰肢朝他走了過來,故意調侃他,“要不,今晚我收留你?”
薑驀赫劃了兩下打火機才點著火,剛吸了一口,就被袁曼搶走,放到自己嘴裡,自顧自抽了起來,隨後,還向他吐了一口煙霧。
白色煙霧裡,薑驀赫深眸裡的光忽隱忽現:“你懷疑過,自己不是自己嗎?”
袁曼抽煙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哈哈哈……想不到,你開起玩笑來,還挺逗的!”
等笑完了,袁曼見他神色嚴肅,才尷尬地問:“你不是開玩笑?”
薑驀赫覺得自己問錯人了,轉身,自己又點了根煙。
袁曼把手裡的煙放下,換了個認真的語氣問:“說說看,什麼情況?”
一時間,薑驀赫也不知道從哪裡講起。
思索了許久,才說:“鯖鯖的哥哥說我已經死了……”
“……”袁曼有些懵,“鯖鯖寶貝的哥哥?你們認識?”
儘管南宮遨對鮮於封入院的消息封鎖了,但袁曼和高醫生“交情很好”,所以這件事情她是清楚的。
不過,她隻知道鮮於封受過重傷,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薑驀赫想了想,說一半保留一半:“我跟他在K國認識,我以為他死了,他卻認為我死了。”
袁曼依舊糊塗:“所以,你們都沒死,不是挺好的?”
薑驀赫說出自己的疑慮:“我們都覺得對方不該還活著……”
袁曼捏了捏眉心:“他不認為你活著,我可以理解。但你說懷疑自己不是自己,又是什麼意思?”
“我受傷後,丟失了大部分自己記憶,卻多了一些彆人的記憶……”
袁曼聽明白了,告訴他自己的見解:“這可以用催眠現象來解釋,可能你多出來的那部分記憶是被人刻意植入的。
如果,你想理清楚,可以來找我治療。”
薑驀赫有過這個念頭,但他卻有自己的顧慮。萬一治療的時候,喚醒的記憶裡,有他不願麵對的事情呢?
薑驀赫把手上燒完的煙蒂丟了,踩了踩,說:“我考慮看看。”
袁曼輕拍了下他的肩:“放心吧,鯖鯖寶貝如果真喜歡你,不會在意你是什麼身份的……”
薑驀赫:“……”
他擔心的是,鮮於鯖夾在她的哥哥和自己中間,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