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肖芷韻的病房裡出來,鮮於鯖臉上表情悶悶的。
她並不是傻白甜,怎麼會看不出肖芷韻態度的變化。隻一個手術,就能讓人變得跟從前不一樣嗎?
其實說起來,哥哥回來後也是明顯有變化的。以前的他,睿智又自信;現在,他對周圍的一切,好像充滿了警惕。
不過,他在國外經曆了那麼多不為人知的可怕的事情,還受了傷、失去了記憶,難免性情有所影響。
這種影響,或許要等他身體恢複,才能減弱下來吧。
鮮於鯖顧著想事情,連對麵走過來什麼人都沒留意。直到對方站在她麵前,叫了聲:“鯖鯖。”
她才回過神:“席少爺?”
席君勒找不到陸原原,隻能回住院部給她辦理出院手續。沒想到,竟然看到鮮於鯖一個人從裡麵出來,神情落寞又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來探望肖二小姐?”席君勒問。
他知道,肖芷韻做了心臟移植手術,因為南宮遨把國際上頂尖的醫生都請過來了。
“嗯。”鮮於鯖回完,習慣性地反問,“你也是來探望她的?”
席君勒搖頭:“沒有,我……我另外有事。”
“哦。”鮮於鯖沒追問,“那我不打擾你了。”
對於席君勒,她還是覺得能避就避。
可席君勒短時間內,卻無法說放下就放下。見鮮於鯖要離開,就下意識伸手去攔她:“鯖鯖……”
鮮於鯖後退兩步,躲開他的手,後背卻撞上了一堵堅實的肉牆。
“席少爺,這裡人多眼雜,請你自重!”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鮮於鯖回頭,薑驀赫漠著一張冷毅的臉,眼神裡都是警告。
席君勒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說了句“抱歉”,匆匆進入住院部大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鮮於鯖仰著頭問薑驀赫。
“昨晚。”薑驀赫輕輕刮過她有些凍紅的鼻尖,“天冷,怎麼不多穿點?”
鮮於鯖吸吸鼻子,小聲地回:“已經穿不少了。”
她一向清瘦,身上穿了三四件衣服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都沒睡好,現在小臉比之前又瘦了一圈。
薑驀赫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把它們納進自己寬大又溫暖的大手裡。
鮮於鯖嬌羞地朝著他笑,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在旁人看來極為登對。
站在住院部一樓玻璃牆邊席君勒,默默地歎了口氣。
自己還在奢望什麼呢?那束陽光,已經屬於彆人了……
薑驀赫送鮮於鯖回到鮮於封所住的病房樓下,鮮於鯖有些依依不舍:“薑先生,你又要去執行任務嗎,就不能……不能休息(陪我)一下?”
薑驀赫還有件事需要去辦:“晚上,我來接你。”
明天鮮於鯖要上課,晚上她就得回公館去。
“好!”鮮於鯖高興地上樓了。
白龍昨晚喝了一堆酒,睡到中午才起來。
一睡醒,聽手下稟報說有人持著他們白龍組織的手牌來找自己,白龍不耐煩地揮揮手:“什麼人拿著手牌都能來見我,我很閒嗎?”
手下摸了摸鼻子:“那個,老大,他說他是來結賬的。”
白龍火了:“特麼的結賬也來找我,我養你們這群小弟乾嘛?”
不知道他小時候數學成績最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