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總文裡的苦逼秘書!
白麗蘇看著海平麵,想起馬丁·麥克唐納有部電影叫《殺手沒有假期》。
殺手沒有假期,惡毒女配也是一樣的。
殺手要狙擊目標,不給對方生路。
而惡毒女配也要狙擊目標,不給自己生路。
殺手殺的是彆人,得益的是自己。惡毒女配殺的是自己,得益的是彆人。
想到這些,白麗蘇難得地陷入哲學的沉思,迎著海風發出了靈魂的拷問你媽的,為什麼?
不過,她是一個敬業的任務者,也是一個出色的演員。拿到了劇本,就得用心、用力、用情地演下去,這樣才不辜負係統的選擇。
惡毒就惡毒吧!
反正她再惡,被毒的也是自己!
惡毒自己,成就彆人!
通過降低自己的智商來讓主角打自己的臉!
通過作自己的死來推動主角的感情線!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什麼惡毒女配,她比白蓮女主還聖母!她身上都有光!她簡直是在做功德,功德圓滿得身上糊一層水泥就能直接上聖壇當聖母像!白鴿會直接從她背後飛出來!
就在白麗蘇不斷地自己催眠、自我感動的時候,身為萬人迷主角的燕惇正在發愁我該怎麼配合白麗蘇呢?白麗蘇的害人大計越來越智障了,我還怎麼配合?
客服君卻勸他沒事的,霸總文裡的計策都是很弱智的。沒有人在意的。
燕惇我知道!霸總文裡的人習慣了弱智邏輯,但你彆忘了,早老板還是正常人!他是有正常邏輯的!
客服君但是弱智計策並不會用到早老板身上。
燕惇你還不明白!我擔心的是,他看著我被弱智計謀陷害的話會不會也覺得我是我一個弱智?從而影響對我的綜合評價?
客服君……
趁著燕惇和白麗蘇打電話的空檔,小齊搶先坐上了駕駛座,主動請纓當司機,又扭頭對坐在後座的老板說“岸董,要等小燕嗎?”
小齊當然是希望老板說不的。
但事與願違,岸早說要等。
既然老板說等,那就等吧。
還好燕惇很快就打完了電話,回來的時候發現小齊占了駕駛座。燕惇心想果然這個秘書之位競爭激烈!才走開一會兒就被鳩占鵲巢了!
小齊也自認贏了一個回合,便笑眯眯地說“快上車吧,彆叫岸董等著。”
燕惇趕忙打開車門,準備坐副駕座。誰知道,這時候坐在後排的岸早發話了“小老實,坐我旁邊,陪我說說話。”
聽到岸早這麼說,小齊整個蔫兒吧唧了咋地啦?我不會說話嗎?
而燕惇則高興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便轉到了後排上坐著,一邊坐一邊還說“這怎麼好意思啊……”
小齊氣哼哼我看你就挺好意思的……
燕惇進車門的時候,居然隨機發動了“主角受必須平地摔且一定會摔到霸總懷裡”的buff,一個不穩摔到了岸早懷裡。
岸早下意識地接住了燕惇,雙手環抱住他的身軀。
燕惇直接撞進了岸早的懷抱,鼻腔霎時間盈滿了岸早身上那一股清冽的香味。那氣味像花灑淋下的水,潑灑在燕惇的滿臉,是一種溫柔濕潤的衝擊。
燕惇愣神了,仿佛在這馨香裡泡失了魂。
小齊在後視鏡裡看著二人摟在一起的畫麵,心裡忽而一跳這……?這?這??這畫麵???莫名的有點奇怪??
還沒等小齊琢磨過來,岸早就先鬆開了手,說“發什麼呆?”
燕惇回過神來,臉頰發熱,忙挪了挪屁股,和岸早保持更遠的距離,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
“沒事。”岸早很大度,“下次注意點就是了。”
“是、是,一定。”燕惇點點頭。
小齊還是覺得哪兒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隻沉默著發動了汽車。
因為氣氛有些僵硬,大家又都詭異的沉默,小齊便開了音響,播放起歌曲來。車廂裡流動起音樂的旋律,略略衝淡了尷尬的氣氛。
燕惇的腦子裡還是漿糊似的,仿佛仍在回味岸早身上的香氣。
這股氣味,和岸早在現實世界裡是差不多的。
在現實世界裡,燕惇和岸早認識多年,說熟稔也很熟稔了,但上下級的距離仍在。他們很少有親近的機會,為數不多的擁抱也都是發生在恭賀的場合。比如是項目成功了、年會發獎金之類,老板和員工之間的擁抱,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然而,曖昧不在於情況,而在於人心。因為燕惇存著曖昧的心,便自然將擁抱的意味在心裡暗暗扭曲。
他懷著一種奇妙的心思,去享受那一觸即離的親昵。
每次擁抱的時候,燕惇都會悄悄閉上眼睛,假想幾分曖昧的情形。而岸早懷抱裡傳來的氣味也變得誘惑可人。
燕惇從未聞過這樣的好聞的氣味。
那氣味很獨特,比起一種味道,更像一種感覺,能煥發出生氣,讓燕惇整個人變成一朵花,能迎著風搖擺起來。
有次,燕惇禁不住問他“老總,你用什麼牌子香水?”
岸早答“小老實,我刮胡子都快沒時間了,還噴香水?”
燕惇聞言,麵上笑笑的,但心裡挺失落原來這不是人工可以模擬的氣味啊。
如果是量產的人工氣味,那燕惇還能去商場買一瓶回來聊以自慰。可惜不是,燕惇隻得可悲地等待下一次光明正大擁抱的機會了。
燕惇正沉浸在回憶裡,眼神裡也透出了一種虛無,就像是在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一般。
他這個樣子讓岸早忽然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岸早忍不住輕輕喚了他一聲“小老實。”
燕惇便猛然從回憶裡抽了回來,眨了眨眼,仿佛剛睡醒的人似的,略帶幾分迷糊,落在岸早眼裡,又是十分的可愛。岸早忍不住勾起嘴唇笑“在想什麼?這樣入神。”
燕惇尚有幾分混沌,竟脫口而出“想你身上怎麼這樣香!”
“?”坐在前排的小齊差點衝出馬路這??他是在調戲董事長嗎??
大概燕惇也明白這話失禮,回過神來自己先臊了,忙解釋說“我是說,衣服上的氣味很好聞,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男士香水?”燕惇儘量說得讓自己不那麼像一個變態。
說完,燕惇還小心打量岸早的神色。隻見岸早還是八風不動的保持微笑,心裡也拿不準岸早是真的心情好,還是麵上笑嘻嘻、心內。
岸早答道“我從不用香水。”
“是麼?”燕惇倒不覺得意外他已意識到眼前的“岸早”和他的“早老板”是同一個人,那有一樣的生活習慣也是理所應當的。“早老板”不用香水,那這位“岸董”大概也不會用。
岸早又說“可能是熏香的味道。”
“熏香?”燕惇感到意外,“您府上還熏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