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惇一歎這次請白麗蘇出來吃飯真是請得太對了!學到了很多!就是學費有點貴!學得有點撐!
白麗蘇和燕惇雙雙走出了餐廳,不想竟然迎麵遇上了一隊狗仔隊。燈光瘋狂閃爍,白麗蘇這樣的女明星都嚇了一跳,更彆說燕惇這種沒見過風浪的素人了。狗仔們也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發送
“傳聞兩位是情敵,為什麼會一起吃飯?”
“兩位在品酒會被拍到卷入岸遲華玳瑁的爭執,請問是什麼情況?”
“對於岸遲是恐同深櫃的傳言,兩位有什麼看法?”
……
燕惇完全愣住了。倒是白麗蘇很有女明星的職業素養,立即調整了最佳的表情,笑盈盈地說“你們說什麼啊?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和燕惇是好朋友,你們不要亂說啦哈哈哈!”
說完,白麗蘇便拉著燕惇一起跑,走位極為靈活,快步上了保姆車,絕塵而去。
燕惇也沒想到自己會有被狗仔追著拍的一天,也是懵了。
白麗蘇隻說“你是主角受,要慢慢習慣這個哦!”
燕惇頹然說“我還寧願我不是什麼狗屁主角呢。”
他一點也不想招惹那麼多是非,他隻想安安靜靜當早老板的小老實。
白麗蘇又對燕惇說“我要去岸氏找岸遲,你呢?”
燕惇說“我也要去岸氏。”
“你也去岸氏……?所以你那個‘攻略對象’是岸氏的人?……是岸早,對不對?”白麗蘇狡黠一笑。
燕惇愣住了,沒想到自己那麼容易就被套出話來。隻好慶幸白麗蘇不是真的惡毒女配,對自己沒有壞心了。
燕惇跟白麗蘇一起下了車。白麗蘇直奔總裁辦,儘職儘責地走“惡毒女配糾纏霸道總裁”的劇情。而燕惇倒不好意思直接跑去董事辦,畢竟他現在身份比較尷尬,便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坐著,拿出手機給岸早發信息“早老板,我在樓下咖啡廳,能不能上來和你說句話?”
沒多久,岸早就回複“等我五分鐘。”
岸早原本在開會,然後在五分鐘內結束了會議順便梳了個頭整了一下領帶還出於迷之目的噴了一下口腔清新劑,最後到達了咖啡廳,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走到了燕惇的眼前。
燕惇見了岸早,心頭就是一跳早老板怎麼看都那麼帥呢!
岸早淡淡笑了笑“有什麼事?”
燕惇和白麗蘇學習過了,知道不能貿然提起解釋之事,便先說“我剛剛和白麗蘇一起吃飯,她來這邊了,我也順路來了。想起您胃不好,給您打包了個海參小米粥。據說能養胃,也不知是不是。”說完,燕惇就將保溫瓶拿了出來。
岸早聽到燕惇和白麗蘇一起去吃飯了,更覺得可疑。白麗蘇和燕惇該勢不兩立才是,怎麼還交上朋友了?
不過岸早臉上不顯,隻是笑笑“真是有心了。”
燕惇能敏銳地察覺到岸早的疏離。這疏離感雖然淡薄,但也足夠讓燕惇不適了。燕惇何曾和岸早這樣疏遠過?
燕惇歎了口氣,又問“對了,岸氏資料泄露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說起這個,岸早也不覺皺眉“這個事情似乎很詭異,暫時沒查出來什麼。”
按理說,岸氏是霸總世界的第一財團,不應該查不到才對。但因為“燕惇被陷害”是主線劇情,在劇情之力的加持之下,岸早才什麼都查不出來。
“我倒是查到了一些東西。”燕惇從兜裡拿出了一根錄音筆,說,“這是在品酒會那天,我錄下了華玳瑁說的話。”
正所謂,霸總小說百分之九十的揭破boss奸計環節都是靠錄音完成的。這次也不例外。燕惇本人倒沒什麼錄音的自覺,還是靠係統幫他錄音備份了。岸早有些意外“果然是華玳瑁?”
“是。”燕惇摁開了錄音筆,華玳瑁在洗手間裡的“爆狼”發言就播放了出來
燕惇你這是陷我於不義,打算送我進去坐牢?
華玳瑁我怎麼舍得送你去監獄?你隻要服個軟,來我的身邊,我就立即讓你恢複清白。
燕惇怎麼讓我恢複清白?難道你會站出來承認是你誣陷我泄露商業機密?是你黑了我的郵箱?是你往我賬戶打五十萬?
華玳瑁當然不是。但我會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承認的。
燕惇就是找人替你背鍋是吧?
聽到這段對話,岸早臉色一凜。
燕惇以為岸早是為了華玳瑁陷害自己而義憤填膺,事實上則不然。岸早一早就猜測幕後元凶是華玳瑁了,所以就算確認了是華玳瑁也不會有太大波瀾。他主要是不高興華玳瑁表現出的對燕惇的曖昧挑逗。什麼“我怎麼舍得送你去監獄”、什麼“你隻要服個軟、來到我身邊”,簡直跟調戲良家婦女一樣,十分可惡可厭可憎可恨。岸早也瞬間明白了,為何岸遲總是想打爆華玳瑁狗頭。華玳瑁這人是真的狗。
心裡再惱恨,岸早臉上還是比較平靜的。他略定了神,才問燕惇“你去品酒會就是為了套他的話、從而進行錄音?”
燕惇想說不是啊。我哪能這麼牛?我哪有這個才智去設計華玳瑁?
但轉念一想,隻要他說了“是”,那就能解釋他的行為了,也不用苦惱該怎麼在岸遲麵前洗白自己了。燕惇便說“可以這麼說吧。”
岸早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這倒是我不好了,我明明答應了要替你去徹查,沒想到什麼都沒查出來。倒是你夠機警,能讓華玳瑁露出破綻。”
燕惇對這一番讚賞是受之有愧的,心虛地摸摸鼻子“哪裡、哪裡。早老板這樣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岸早又說“隻是你去之前也該告訴我一聲。我帶著你去,也能讓你免去不少麻煩。”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燕惇道但那個狗逼係統不允許啊!
燕惇苦笑,又說“不過,早老板威風八麵,如果和我一起去的話,怕不是會引起華玳瑁的警戒嗎?那反而不好套話了。”
岸早被燕惇這話說得笑了,將錄音筆拿在手裡,說“這個事情我接下來幫你處理?”
燕惇點頭“好,謝謝早老板。”說著,燕惇又覺得該把話再說開點才好,便道“早老板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岸早愣了一下“怎麼說?”
燕惇吸了口氣,索性說開“我好像很容易惹事,又糾纏上了華玳瑁他們,滿身是是非非的……”說著,燕惇又尷尬地摸摸鼻子。
岸早聞言一笑,說“那你自己說呢?”
燕惇自己該怎麼說?也說不出來了,難道真像瑪麗蘇教的那樣,說“我沒勾三搭四,是我傾國傾城。我沒惹事生非,是我木秀於林”?
燕惇倒說不出口,隻道“事實不是這樣。”
岸早便道“我原本也這麼想,說你是可疑的,倒是有的。但想來想去,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你該是個生性單純的人。”
燕惇愣住了,見岸早這樣柔軟說話,燕惇裝了一車子的借口通通丟了鹹水海。
“我算是想通了。”岸早道,“不是你招惹是非,而是是非來招惹你。”
這句“不是你招惹是非,而是是非來招惹你”,聽起來就像是孩子摔倒了,大人說的“都是地板不對,竟把我家寶貝摔著了”。這話是很不講道理的,卻又讓人感到被偏疼的好處。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