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總文裡的苦逼秘書!
現實世界裡,很多能乾壞事的人,對自己的罪行都是死口不認的。反正沒抓到證據,那就等於沒做,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俗語有雲“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但小說世界裡,無論多麼陰險狡詐的壞蛋,隻要被主角抓包了,就一定會瘋狂自爆,完完整整地將自己做過的事和盤托出。(這還不僅僅局限於霸總小說,幾乎所有小說類型都是如此。尤其是推理小說,主角隻要隨便說點什麼都能把凶手詐得一乾二淨)
在主角威能的影響下,小齊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委告訴了燕惇岸早向小齊透露自己想要和燕惇過情人節,希望小齊作為岸董最信任的秘書要好好發揮作用,為董事長排憂解難。
小齊聽到岸董說自己是“最信任的秘書”時,心胸頓時溢滿暖意。他拍著胸膛保證必定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幫老板潛規則,這不是秘書應該做的事情嗎?什麼倫理道德都可以當肉包子一樣喂狗的。
岸早其實也沒想到,自己已被腦補成了“巧取豪奪型霸總”,是一個要潛規則下屬的賤格老板。
小齊按照計劃,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將自己和燕惇分在同一個房間。到時間了,就讓燕惇去主樓給岸董送咖啡。利用這個時間差,小齊將馬桶搞堵了,借口讓燕惇換房睡。以此為由,順理成章的就能把燕惇送到主樓過夜。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霸總去巧取豪奪了。
小齊想,岸早這麼機智的一個人,剩下的事情應該也不用小齊幫忙了吧?
難道還要小齊把人洗刷刷送洞房嗎?
小齊將全盤計劃告訴了燕惇之後,燕惇卻覺得有哪兒不對。他跟小齊再三確定“你這個計劃,是你自己自作主張,還是岸董吩咐的?”
小齊忙擺手加搖頭“當然不是我自作主張!我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膽子啊!這種事,我區區一個秘書怎麼敢自作主張呢?”
燕惇沉吟不語。
小齊生怕燕惇不信,又補充說道“再說了,這個事情也要岸董配合啊。一開始得需要他叫你送咖啡吧,二來,也需要他開口讓你去主樓睡吧……”
“嗯,是……”燕惇點了點頭,像是聽進去了。
然而,燕惇還是覺得不對。
如果這是霸總世界原住民想出來的計劃,那燕惇是一定不會產生懷疑的,他會覺得,這樣荒謬的事情特彆合情合理。
但這是早老板啊!
早老板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他完全不能想象早老板是一個會處心積慮潛規則下屬的人……
隻不過,在霸總世界裡,早老板的氣質好像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像是被這個“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價值觀影響了。他確實比從前更多了幾分深沉。
然而,就算早老板真的扭曲了,有想法了,也不該用這樣的拙計啊!
首先,早老板潛自己,為什麼要搞個團建?叫上一幫人來圍觀?
第二,早老板拉小齊做“同盟”,就特彆不靠譜。你讓小齊正經工作,那小齊還是很可以的。但要小齊辦這種事情確實不行,畢竟,小齊為人比較老實,臉上又藏不住事兒。要真辦這種費心的,燕惇是岸早的話,一定不會用小齊,而是用其他幾個心細又有心機的小綠茶,比小齊靠譜多了。
第三,如果早老板真的決定了用送咖啡的時間差來方便小齊“作案”。那為什麼燕惇去送咖啡,早老板並不留燕惇說話,而是直接讓燕惇回去了?如果真的要方便小齊“作案”,早老板不是應該留燕惇說幾句話嗎?要不是早老板直接讓燕惇回去了,燕惇也不會直接撞見小齊的“作案現場”。
第四,就算馬桶堵了,也不一定要換房間啊!畢竟洗手間沒有異味,他們也隻是住一晚就走……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配樓的房間滿了,再換房間就得搬去主樓了……
燕惇粗略一想,就能尋到這麼一二三四個疑點了,再細想來,隻會有更多破綻。如果是岸早設的局,怎麼會這麼粗糙、讓人一眼看穿?
然而,小齊這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煞有介事、情真意切的,也不像是假的。加上最近辦公室的流言,也讓燕惇信了八九成。
燕惇想了想,便說“好,我信你。”
“真的嗎?”小齊眨著眼,“那你打算怎麼辦?”
燕惇想天降橫財一千萬,你說你會怎麼辦。(單押√)
不過,燕惇的聖母白蓮主角受人設不能崩,隻能掩麵說“你說我能怎麼辦?”
在主角光環下良心發現的nc小齊便說“你可以跑啊!”
燕惇搖頭,一臉柔弱地說“這兒深山老林的,我怎麼跑?”
“還好吧,出去右轉就有巴士站誒。”小齊誠懇地說,“不行還可以叫輛uber嘛。”
燕惇沒想到小齊這麼說,便咽了咽,又道“巴士又怎樣?uber又怎樣?岸董想要的話,我就算坐火箭也飛不出他的五指山啊!”
聽到燕惇這麼說,小齊也深表同情“是啊……是啊!你說該怎麼辦呢?”
燕惇繼續白蓮,拍了拍小齊的肩膀,說“再說了,如果我跑了,岸董一定會責怪你辦事不力的。倒是你該怎麼辦呢?”
這句話大大加強了燕惇頭頂的聖母光環,耀眼得小齊都快睜不開眼睛了。小齊那被刺激得眼淚嘩嘩的流“嗚嗚嗚……燕秘,你人太好了!以前是我錯怪你了!原來你是這麼善良的人啊!”
燕惇歎了口氣,說“我還是走一步、是一步吧。”
“燕秘,你辛苦了。”小齊感動地說,又拿來了一個包包,說,“這管馬應龍,是我特彆準備給你的。我看網上測評,用過的都說好。你不要嫌棄,禮輕情意重!”
燕惇的臉不自覺地抽了抽,但他還是選擇閉嘴並露出感動的神色。
要小齊話彆之後,燕惇便去了主樓。
去之前,燕惇還給岸早打了個電話,確認似的說“小齊說讓我過去主樓睡一晚,是您的意思,是嗎?”
“是。”岸早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和平常一樣的,絲毫不像小齊那樣心虛。
岸早頓了頓,又說“就在二樓藍色房門那個房間。門沒鎖,你直接進去就是了。”
岸早的話很平靜,語氣裡也沒有曖昧,就像一切都很正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