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原觀第一次在人前抽卡。
不過他早就測試過,站在鏡子麵前都無法照出卡片,這份係統的力量根本不存在現實之中。相當於唯心力量,隻有他一人可見。
後座,一片光點爆開,在神原觀麵前彙聚成三張懸浮的卡片。
卡牌約莫水瓶大小,閃動著微光,上麵的人物背景栩栩如生,每一張都代表了一種不同的力量和技藝。
吳風水依舊開著車,此時正在經過一個隧道,反光鏡裡後座一片漆黑,她沒有發現半點異樣。
第一張卡,藍卡。
主人公是一位戴著骨質麵具,身穿墨綠長袍,手握匕首的女性。
這位神原觀認識,她是殺戮尖塔的第二職業,獵人,善用毒藥和雜技戰鬥。
她的身周是三位握著匕首的鳥麵邪教徒,此時從不同方向齊齊提刀向著她刺來,配合無間,同時攻向她三處要害。
這種配合之下,多數格鬥家都躲不過去,怎麼也要被一把匕首擊中,從匕首上的幽綠之色來看,顯然擊中就是必死。
隻是不知為何,他們的動作極其緩慢,猶如在獵人眼裡猶如慢動作,合擊被她輕易瀟灑躲開。
你多次從必死之局中險生,你的大腦已經習慣了危險,比常人更能在生死關頭釋放潛力,以獲得超越常人的思維速度扭轉戰局。
被動能力,遇到危險時,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幾率進入‘子彈時間’,持續時間為1~2.5秒不等。
在該模式下,你的個人時間認知將被‘拉長’到平時的200%。
.....
神原觀雖心中如壓抑的火山,可是看到這張卡依舊強行冷靜下思考起來。
毫無疑問,要是麵對槍械的話,這張卡絕對是最合適不過的。
他的平靜姿態智力高達20點,幾乎是普通人的一倍。
他的思維速度,計算力,記憶力超群。
但不意味著在他眼中的世界就真的要比一般人慢,他隻是能在同等的‘考試時間’裡,更快地做完一張‘卷子’。
所以他的20點智力相當於‘做題效率’。
而這張子彈時間增加的是‘考試時間’。
有了雙倍的思考時間,就算正常人麵對危險都能遊刃有餘,何況是他這種‘做題天才’。
這張雖說是獵人職業的卡,但毫無疑問和他平靜姿態是絕配,有更加充裕的時間去觀察和計算彈道軌跡著點,他就能提前做出閃躲動作,在開槍之前躲開子彈。
‘就是進入是個麻煩,25%對於一般人可能很高,可對我來遠遠不夠,而且遇到危險這個概念也太模糊,如果彆人開了槍,就算我進入了子彈時間也沒用。’
最低也是超越音速的子彈,根本不是雙倍的思考時間能躲避的,十倍都不夠,身體的動作哪可能快過子彈。最多有可能避開要害罷了。
神原觀選擇看向下一張,見時情不自禁微微點頭。
係統很給他麵子,知道他馬上就要直麵槍械了,連開兩張都是有用的卡。
第二張卡是老朋友了。
白卡。
這張卡之前抽到過一次,敏捷提升一點,能重複疊加,相當於一個屬性點。
配合平靜翻倍,等於兩點敏捷,他現在的敏捷是16點,有了這張卡就到了18點。
對於接下來的槍戰,敏捷提升也是非常不錯的,憑借著高額智力也能增加自己的閃避率。
他對肌肉的操縱這麼強,加上每天切姿態鍛煉出來的肌肉適應力,花上個幾分鐘就能駕馭這18點敏捷。
和有可能用不出的比起來,固定敏捷的增加勝在足夠穩定。
因此彆看藍白之分,這種時候選張白卡也是不錯。
神原觀目光閃爍,做著思考。
吳風水開著車,也不說話。
車內氣氛有些壓抑,因為他們都知道勝算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作戰計劃前幾分鐘就定好了,正麵是她,神原觀作為佯攻。
武器隻有一雙拳頭,兩把手槍,缺乏正麵攻堅裝備,一切以個人能力為主。
原本她的打算是放過出來買宵夜的那個人繼續盯哨,然後從吳族叫人過來一起動手。
這種方法最穩妥,畢竟對方是專業人員,自己做風險很大。
多的不說,花點時間從東京組集結十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到時候人海戰術一波碾過去,加上本來就是荒郊野外,外麵再封鎖一圈,把重武器全部調過來,rpg和速射機槍一起上,閉著眼睛都打下來,連房子都給他們轟平了,骨灰都揚掉!
或者一起攻進去抓活口也不錯,反正人多打人少,怎麼打都是贏。
可神原觀堅持要親手報仇。
還要當天報。
這打破了她原本的計劃。
彆看他們輕而易舉就殺了個成員,可那是人家落單了還沒帶槍。而且她還在身後壓陣,隨時準備放冷槍,給了一部分壓力。
長年混跡於殺手圈內,她當然知道這次行動多危險。
他們不是去狩獵不會還手的目標,而是業內人士。
槍口之下,眾生平等。
她見過太多老資格的前輩在槍下喪命,或者終身殘疾。
不管你是天下第一格鬥家,還是天下第一殺手,還是什麼其它鬼東西,子彈是不長眼的,被打中就可能沒命。
而每個人的命就一條,任何的實力差距都能被子彈抹平,這就是現實。
所以她才這麼謹慎,甚至謹慎過了頭,有半點風吹草動就躲起來,就是因為她知道殺手這行的風險有多大。
但這次她沒有。
吳風水突然道:“你既然不要槍,那我把我的防彈衣給你穿吧。”
這次事出緊急,她身上攜帶的裝備有限,除了武器外,隻有一件內縫高密度材料的黑色作戰服,還有一雙同等材質的避彈手套。
兩者都是由高密度纖維,輕型合金和硬化陶瓷片製成,這是她特意找人定製的,下了血本,比軍用的還高兩個等級。
彆看穿在身上薄薄一層,其實近距離的步槍掃射都未必打得穿,而且便於活動,看起來就和普通外套似的。
雖然防護範圍隻有上身,不包括下體頭臉,可多一件這種衣服,無疑多一條命。
這個時候她主動把衣服讓給神原觀,是將這一條命讓給了對方。
神原觀另可死都不願意出賣她,這條命給他又何妨。
“你那件太小了,還是自己穿著吧,我隻是佯攻,用不到那種防護。”
神原觀再次拒絕了,衣服雖然小,可他擠一擠也穿得下,但他不是這種人。
“你彆說那麼多,拿去穿。”
吳風水這次一反常態的強硬,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單手將身上的黑色作戰服脫下,露出了裡麵的黑色運動背心。
她將衣服丟到後麵,黑色的作戰服有些像是夾克,神原觀維持著憤怒姿態修複傷勢,同時看著第三張卡牌,一時不察衣服直接飛到了臉上。
眼前一黑,一股淡淡的體香往鼻子裡衝,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種處子幽香,屬於異性才可以聞到的荷爾蒙一類。
吳風水在前麵笑道:“還記得之前你答應我的嗎要是這次我們沒死,就一起去看電影吧,怎麼樣”
她笑得很爽朗,對於她而言,打破一直以來的信條並沒有太多不安,人生在世,求個問心無愧就足以。
神原觀一門心思想殺人,和對方不在一個頻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