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飛矢閉上眼睛,沉聲道。
“告死標記,純子出事了,這是她的鳥。”
“可按理來說,它應該留在告死目標那,現在卻飛了回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冷靜分析一番,他站起身揮手道:“不管怎麼樣,所有人跟我走一趟。”
......
十五分鐘之後。
唰唰唰唰唰!!!
無數條黑影穿梭在茂密的灌木之中,天空掠過大量的紅眼烏鴉,吳氏醫院已經徹底被包圍。
穿著一身紅白和服,獨自一人走在昏黃路燈的上野飛矢看著前方的建築,口中喃喃自語。
“吳釋天,最好不是你在惹我,不然連你們吳族一起滅了!”
嗡嗡嗡,電話響起。
上野飛矢接起電話。
“大將,已經勘測好了,裡麵有十二處火力點,六撥巡邏隊伍,武裝人員在四十個左右,我們伊賀眾二百九十八人已經全數就位,隻要您一聲令下,一分鐘都不需要我們就可以血洗這裡。”
“待命。”
說完後,上野飛矢深吸一口氣,刀疤縱橫的臉開始抽搐,認得他的人都曉得,每每在殺人前,他的臉就會激動地發癢,然後充血,麵上的一條條刀疤會活過來,像是蜈蚣一樣在臉上扭動。
現在,他臉上已經有了征兆,他取下腰間的白底鬼麵戴在頭上,遮住了一張臉,紅白相間,猙獰長角的鬼麵更加顯得恐怖。
縮地!
刹那間,他如同一條長虹般,直接從百米外閃至吳氏醫院前,百米距離,隻用了五個呼吸,幾乎一秒二十米!
而他也隻踩了十步,一步十米。
神原觀做夢都達不到這種非人的程度,他還停留在‘一步縮地’上。
他隻完成了縮地的第一階段訓練,而上野飛矢,早已經在第二階段登峰造極。
論縮地距離的話,他確實是族內第一,論地麵移動速度,他說自己是天下第一也難有幾人出來打臉。
此時一隊全副武裝的守門人員正在大門前看守,被突如其來的鬼麵男子嚇了一跳。
紛紛從懷裡掏出槍械,雙手握住對準上野飛矢。
這麼多把長槍短炮舉著,上野飛矢一點都沒感覺到驚慌。
族內這麼多秘術,他一樣都沒練,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縮地上。
因為他知道,那些都是小道,伊賀從始至終,最強的隻有縮地。
那些穿著黑色防彈服,戴著頭盔的吳族精銳,此時紛紛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勢。
這個鬼麵人的身後,正在浮起一尊鬼神!
看著麵前排成了一字舉槍的五人小隊,上野飛矢握住了懷中的落櫻忍刀。
這個舉動讓吳族大驚,立馬準備扣動扳機。
可就在這時。
唰!
他們五人麵前紅影一閃,還沒來得及開火,手中的槍械就齊齊斬斷!一分為二!
小隊成員大駭,這是什麼速度,直接越過六七米縱向衝到他們麵前,然後從最邊緣橫向斬擊,一刀斬斷了五把金屬手槍!
要是割他們的脖子,他們還有命活?!
上野飛矢當著他們的麵緩緩合刀入鞘,看著一地的金屬殘屍道:“說是與時俱進,卻隻會依靠外物,難怪吳族勢力越來越大,廢物卻越來越多了。”
“你說什麼?!”
“敢惹我們,你他嗎找死!”
“弄死他,解放!”
他們丟掉手中的槍械,五個人麵目猙獰,齊齊在月光下變身。
渾身烏黑,紫色血管環繞,他們體內的安全限製被解除了一部分,能夠發揮出的力量更多,速度也更快了。
當下紛紛握緊拳頭,獰笑著衝向了上野飛失。
可上野飛矢卻搖頭道。
“還不懂嗎?我們差的太多了。”
唰!
話音剛落,上野飛矢握住四十多公分長的落櫻刀鞘,瞬間消失!
他在吳族人眼中消失,其實並沒有真的消失,隻是一瞬間進入極速移動狀態,躲進了視野盲區裡。
他上身傾斜像是做俯臥撐,飛快貼地行走,兩隻腳掌就像是穿了釘鞋,牢牢固定在地上。
隻見他手中的刀鞘連同他一起化為一道白色的弧軌在地麵一閃,五個衝上來的吳族成員齊齊飛向空中,眼中儘是不敢置信。
砰。
他們齊齊落地,再想爬起卻已經無法,因為雙腳的腳踝關節被刀鞘的鈍擊打斷了。
痛倒是還能忍受,隻是實在窩囊。
有人在地上掙紮著爬起,咬牙切齒道。
“和雷心流好像,可比雷心流變向要靈活得多,我沒見過這種武術。”
有人不甘道。
“而且他怎麼可能這麼快!不光是跑的快,為什麼出招也快的看不清!”
有人同樣疑惑不解。
“按理來說,就算一瞬間能跑個十幾米,他的出手速度也不可能快到一瞬間出手五次,我們五個人一次都躲不開的程度。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躲不開,最少也有快有慢,但我們偏偏是同時被擊中,落地也是同一時間!”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出手,他隻是擺好了握刀姿勢,找一個同時擊中你們五人的角度,然後借著跑動速度直接撞上去。”
“這樣取巧的辦法,看穿了也就那一回事,隻要彆站在一條線上,他就無法同時擊倒你們五個人,他的攻擊也會露出破綻。”
聲音從遠到近,一個穿著西裝,半張左臉都是利爪疤痕的中年男從醫院裡麵走到了大門前。
他看了眼地上的敗北的五人微微皺眉,又看了眼握著刀柄的鬼麵男笑道。
“飛矢社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正缺人打牌呢,要不要來一桌。”
上野飛矢取下臉上的鬼麵。
“吳釋天,看得到的,才叫破綻,看不到的就不叫破綻,看得到但反應不過來的,也同樣不是破綻,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吧。”
地上的人見吳釋天到了,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當時就曉得了來人是誰。上野飛失和吳釋天關係不錯,有事沒事還常聯係打麻將那種,看這苗頭八成是打不起來了,紛紛關上了解放,畢竟這東西不光費體力,還留暗傷。
他們現在腿都廢了,開著也沒用。
可在看到了上野飛矢的臉後,齊齊有些後悔。
這家夥,一張臉在月光下白的嚇人,偏偏臉上的刀疤充血,猶如七八條扭曲的蜈蚣正在猙獰爬動。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現在的他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憤怒到了極致。
隻見他拔出了落櫻,雪白的刀身在月光下清冷異常。
“吳釋天,你隻用拳是擋不住我的,你應該知道,我要殺你,你一招都擋不住。”
“這不是格鬥,沒有招架一說。在這把刀麵前,連防彈衣都軟的和豆腐一樣,我往前一跑,你舉哪隻手我就切哪隻手,順帶把你腦袋給剁下來當球踢。”
所有人麵色一變。
吳釋天如臨大敵,麵色不好看。
為什麼他們練拳的和練兵器的相性不好。
在真正的兵器高手麵前,拳頭和刀的差距,比拳頭和槍的差距還大!
在上野飛矢麵前,什麼格鬥招數,秘術都是笑話,他就是仗著自己刀利,跑得快衝過來那麼一下,簡簡單單兩招,頂的上人家幾輩子功夫。
怎麼破?
除了加入之外沒得破。
對於有些人來說,時代早就變了。
可是對於上野飛失來說,這一直都是他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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