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楊波沒來過,但格調似曾相識,是那種‘低調的奢華’的感覺。
外屋是尤素卿會客的地方,有個朝西的明窗,窗前擺放一張小巧的長方桌,桌上放著台古琴,左近的牆壁上懸掛著一柄帶鞘的長刀,那刀柄上的圖案紛繁複雜,閃著紅光,上麵鑲有寶石,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楊波百無聊賴地看著,尤素卿悄然走過來,抬手取下那把長刀,“喜歡的話,可以送給你。”
刀是冷兵器,自從有了擊發式火搶,楊波還真看不上。
楊波搖頭,“不了,小姨還是留著自個兒用吧。”
“你是嫌我的刀不利麼?”尤素卿黑下臉來,嗆浪浪一聲,拔出長刀,倏地扭身,電光火石之間,刀光如練,刀尖兒直逼楊波的喉頭。
“啊你乾嘛”
楊波驚出一身冷汗,直覺脖子涼颼颼的,隱隱一絲刺疼,瞬間變成木頭人,話都不敢說了。
尤素卿美目圓睜,喝道“冰淩兒的武功乃是我親傳,一手刀法出神入化,連青兒都自歎不如,送你做護衛,你竟不識好歹,真是豈有此理。”
該來的總會來,那麵鏡子竟然擋不住?
“軍營裡都是粗漢,冰淩兒一個女子”楊波的聲音顫顫的,尤素卿厲聲喝斷“你怕是對冰淩兒的本事有誤解,她在敵營裡來回穿梭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小姨,你能不能先把刀拿開,我想打噴嚏”
“好啊”
說時遲,那時快,尤素卿手腕輕抖,白光一閃,楊波心下駭然,趕緊閉上雙眼,直聽得哧拉一聲響,然後嗆浪浪
楊波小心翼翼睜開眼,見長刀已然入鞘,不由長舒一口氣,扭了扭脖子。
這一扭不打緊,左邊半拉膀子都露出來了,皮袍子的左肩整個不見了蹤影,裡麵的中衣似乎也劃破了。
“小姨,這也太過分了吧?”
“過分麼?不覺得”尤素卿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波,又道“我的刀可還鋒利?你感覺如何?”
楊波隻能無能狂怒,咬牙切齒道“我冷。”
尤素卿撲哧笑出了聲,又繃住,轉身進了裡屋,不大一會兒,又走出來,手裡拎著件包袱,在坐榻上坐下,抖摟了幾下,拿出一團黑色的物事,遞給楊波。
這是什麼鬼?
挺沉的,看著像件沒袖頭的毛衣,摸著硌手,硬喳喳的,通體黑色,幽幽寒光,是黑礦斷麵光澤的感覺。
“這是黑金軟甲,這把長刀都刺它不穿,一般的刀箭更是不能傷它分毫,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送給你了,若你再不識好歹,我一刀劈了你。”
“竟有如此神奇物事?”
楊波最是惜命,倘若這軟件真是那麼神奇,楊波求之不得,哪還用逼?
“還有件皮袍子,我不過穿了一兩次,你先換上。”尤素卿這麼說著,突然臉紅了,不由拂了拂鬢邊的發絲。
“小姨,你讓我穿你的衣服?”楊波奇道。
“這是男裝,你愛穿不穿?”尤素卿大光其火,怒道。
楊波看著尤素卿,那意思,你得想回避啊,可尤素卿盤腿坐在榻上,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出言譏諷“一身賤皮子,誰稀罕,忸忸怩怩,你是不是個男人,”
楊波真的著惱了,是不是男人?我倒要讓你瞧瞧,我是不是個男人
三下五去二,瞬間脫了個乾淨,露出赤裸的上身,撇腿,抬臂,握拳,做了個健美的動作。
雖說還沒練出六塊腹肌來,但胸大肌,二頭肌,鼓一鼓,還是相當可觀的。
不知何時,尤素卿竟然走到楊波跟前,伸出兩隻柔荑,在楊波的前胸上下摩梭起來。
“你有些氣象“尤素卿輕聲訴說,“楊波,你要明白,沒有人比我更渴望你成就一番大業,你得先保住你的一條小命,成就大事,成大事者,最忌優柔寡斷,兒女情長,你懂我意思麼?”
低沉的聲線,裡麵夾雜這一絲絲顫音,充滿了攝人魂魄的魅惑。
楊波無法坑距。
尤素卿靠得很近,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一股炙熱的氣息傳過來,仿佛可以融化一切,楊波的心兒在蕩漾,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兩人站在窗前,落日的餘暉,穿過窗欞,斜斜地照進來。
絕美的容顏,粉雕玉砌,豐腴的身段,嫵媚多姿,仿佛畫中人一般,渾身上下,彌漫一層若有若無的金光,成熟的風韻,絕代的風華,都在那金光裡。
必須承認,顏值就是力量,這力量是惑,引無數英雄儘折腰,這力量是坑,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楊小波不安分了,探頭探腦的,玩兒起了蹺蹺板,楊波情不自禁,衝動地將尤素卿的兩隻柔荑緊緊握住。
“小姨,我”
“你還知道我是小姨啊?”
尤素卿猛地抽出自己的雙手,抬手給了楊波一記小耳光,為什麼是小耳光?那是因為,這耳光跟撓癢癢差不多,沒什麼力道。
尤素卿趁勢抽身離開,正色道“青兒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帶她,且不可慢待,不然,我的長刀可不認得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