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府君子!
還有那把被黑衣女子緊握的利刃,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來就是從子清所說的青銅刀。
眾人見此場景不由得一愣,定在原地,此刀絕非陽間之物,刺入肉身便魂飛魄散不知所蹤,隻得是麵露猶豫,麵麵相覷。
為首的男人見護衛一動不動,怒聲道“將軍養你們不是讓你們當廢物的,還不快上!”
眾人聞言那臉色又變了個樣,如果沒有抓住眼前這個女子,回將軍府還是一死,甚至是生不如死,想到這,眾人心一橫,拿著劍就衝了上去,女子抬眼,手中的短刃如同得到命令一樣開始溢出陰氣。
不過是背過身之際,為首的男子笑得肆意無畏,手中握著一條長鞭,粗繩如同蛇紋,上頭已經有了烏黑的血跡,絕非凡品,男子手一抬,重重朝女子背上打去,女子悶哼一聲,額頭汗珠遍布,她緊咬嘴唇方能隱忍住疼痛,看向男子嘲諷的嘴臉,手中的短刃又緊握了幾分。
眾人見女子此刻受傷立馬一躍上前,三把銀劍一同刺入女子腹部,女子抬頭吐出一口汙血,眼前朦朧渙散之際,本以為今日要命喪此地,卻嗅到了一抹屋簷下飄蕩而開的氣息。
妖氣。
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女子緊握短刃,放手一搏般的單膝觸地,轉身伸手朝後橫向劃過去,三顆滴血人頭落地,她伸手拔出刺穿腹部的銀劍,跌落地麵,闖進棺材鋪之中,重重倒地。
本來隻是看戲看的起勁,這活自己給攤上麻煩事了,江未寒一臉懵的看著倒在自己腳邊的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正在打量女子的李擇喜,滿臉求助的示意該如何是好。
為首男子麵部氣的扭曲,飛升躍下屋簷闖入棺材鋪之中,眾人湧入棺材鋪中本想擒住那黑衣女子,卻見棺材鋪中還有旁人置身其中,抬頭打量片刻不由得一怔。
鋪中有四人,一位男子麵容俊秀隱隱含笑的趴在一幅棺材之上,男子身側的黑衣男子手執著一把出鞘利劍,刀鋒泛著寒光,而那男子麵色冷峻的看著眾人,捏著劍柄的指尖也用力了幾分,有意無意的護住麵前的紅袍女子。
為首的紅袍女子模樣驚人,眼底打量著麵前提劍的眾人,而女子身後的陰暗之處站著一位黑袍男子,那黑袍男子麵容清冷俊美,靠著棺材神色冷淡。
男子自然以為麵前一群人是和黑衣女子一夥的,震怒上前,握著長鞭,抬手正要朝倒地女子打過去,李擇喜伸手接住,待到男子還未反應過來,那甩出的長鞭便化為灰燼飄散而開。
李擇喜抬頭,手中黑霧盤旋。
“未經他人允許怎麼可以擅自入內,家裡人沒有交給你們這些最基本的規矩?”
江未寒聞言看向李擇喜眨眨眼大人,我們也是闖進來的。
“彆以為會一點小把戲就在這邊給我耀武揚威,我勸你,把這個女人乖乖交給我給我,不然,我管你是個什麼東西,都得死。”男子不屑一笑,眾人抬劍,齊齊的對著李擇喜。
葉陵側身一躍,身側的長劍出鞘,擋在了李擇喜麵前在前,劍鋒抵在了黑衣男子的脖頸之處,男子見狀麵色盛怒,卻依舊不敢多動。
恍惚之間,李擇喜看清了那男子腰側的令牌薑。
“葉陵,等等。”
葉陵聞言頷首,收回劍鋒。
李擇喜笑道“薑府護衛向來為護城軍府和鎮門司辦事,怎麼會好端端的遷怒一個女子?”
為首的男子聞言凝眸一怔,細細的打量起李擇喜來,想來麵前之人絕非等閒之輩,也不是不講理,麵色便緩和了些,咬牙道“此女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此人名為蘇祠樂,長生地的賞金刺客,平日皇帝驕縱慣了,居然敢動到我們薑府頭上,今日,我必定要取下這個女人的首級將功補過!”
李擇喜聽明白了,長生地的刺客向來都是拿錢辦事,不過平日儘是些懲奸除惡的做法,薑府上下倒是乾淨青白,算是個不俗的臣子了,倒是想不出什麼人會惹得有人奪命。
“這刺客要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