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司鬼頓時沒話說了,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反駁川珺,川珺則看著司鬼一臉糾結的模樣笑了笑,不輕不重的偏了偏頭,打趣道“你不就是舍不得那小孩死嗎,直說就行了,拐彎抹角啥呢。”
司鬼狐疑道“你不是挺討厭他的嗎?”
“你剛來地府的時候就沒大沒小的,我也不待見你。”川珺正色了片刻,直到司鬼一臉受傷的樣子才緩和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司鬼的胳膊,道“現在還不是任由你到處跑,整天打打鬨鬨的我有說過你半句不是?”
司鬼受傷的心靈頓時被後麵的話撫慰到了,一臉感動道“川珺哥哥,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李擇喜和沈遺墨同時回頭看向身後氣氛詭異的兩人,異口同聲的鄙夷道“你倆真惡心。”
司鬼又貼近了川珺幾分,輕笑道“覺得惡心的話,那是你們的事。”
川珺則一臉嫌棄的推開了司鬼近在咫尺的臉,皺眉道“彆叫我哥哥,我雖然在地府的日子比你長一點,可我死時才十八歲,比你小。”
司鬼則無所謂道“那又怎樣?地府是論資排輩的,那川珺哥哥怎麼能是弟弟呢?”
川珺扶額道“司鬼,你離我遠點,周圍有很多人。”
司鬼這才回過神看向四周,發現已經有不少人盯著他們兩個,還有些議論紛紛的,不過眼中都沒什麼厭惡鄙夷的模樣,多是好奇,甚至還有些姑娘看著他們一臉的豔羨之色。
司鬼嚇得趕緊收回了胳膊,道“失態了失態了。”
不知不覺間,四人已經走進了天歌堂,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中心擺著一個三四尺高的紅色戲台,戲台前的第一排擺的是幾張五扇紅木太師椅,兩椅一桌各靠左右共有五桌,太師椅後擺的則是四排三扇椅,左側各設有一個小台用來放置茶水糕點,前麵的五排都是留給貴族富商的,太師椅後則是一些小板凳,再後頭留有一大片空地,便是所謂的“站票”。
葉淩和蘇祠樂他們已經彙合了,便在天歌堂入口處等著李擇喜。
等到了李擇喜他們,葉淩看了看李擇喜的身邊,道“大人,江公子呢?”
江未寒也道“對啊,江兄呢?”
見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關心江至,李擇喜頓時有種被江至撬了牆角的不悅感。
“他有事。”
司鬼低低笑了聲。
川珺看向他,道“怎麼了?
司鬼捂著嘴壓低了聲音,道“這個理由也太敷衍了。”
川珺翻了個白眼,道“關你屁事。”
司鬼道“川珺,你和擇喜學壞了,這句話不好。”
葉淩將手中的天歌冊遞給了李擇喜,道“本以為江公子會陪著大人一同參加,所以屬下多買了一封天歌冊。”
李擇喜接過兩封天歌冊,道“這是什麼?”
“大人,這是門票。”江未寒揚了揚手中的門票,也寫著“天歌”二字,不過比起李擇喜手中華麗的書冊要簡單一點,小孩又道“最前麵的位置叫做天歌冊,要二十兩黃金一個位置,後麵的幾排叫做天歌譜,五兩黃金一個,小板凳叫做天歌錄,三兩白銀一個,站著的叫做天歌詞,隻需要二十個小銅板。”
司鬼聞言瞪大了眼睛,道“什麼破位置要二十兩黃金?既然江至沒來,那就給我吧。”
說著,司鬼十分不要臉的接過了李擇喜手中的天歌冊,做工十分精美,冊麵貼著金箔玉石,冊內用的則是上好的宣紙,寫的就是寫天歌戲班的故事,沒啥可看的。
川珺也接過了葉淩手中的天歌譜,道“如此斷崖式的價格,倒是吸引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