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也有些後悔沒有帶牛眼淚出來,抓著我腳的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一聲刺耳的貓叫傳來。
我猛地抬頭,一個身高兩米,貓首人身的怪物撲了過來。
我想抬手去拿符紙,但我的兩隻胳膊也被什麼東西給抓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尖銳的貓爪刺在我的胸口。
皮肉撕裂的感覺從我胸口傳來,讓我呼吸都有些停頓。
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身子一輕,我已經從二樓的窗戶上掉了下來。
摔在地上,縱使身體素質再好,我也忍不住吐口一口血沫。
胸口那種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就像陳年老酒的後勁兒一樣,我的眼皮越來越沉。
躺在地上,冰涼的馬路讓我僅存了一點意識。
靠著這僅存的意識,我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店裡。
剛一進門,就看到那隻黑貓窩在櫃台上。
而廖文東手裡拿著一根火腿在逗著它玩。
我心頭一驚,剛要讓廖文東離遠點,卻看到了那貓瞳中的寒光。
我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我怕死。
“天哥,你去哪了?”
“哦,我出去給你找貓去了。”
“你不知道,你剛走它就回來了,我還準備給你打電話呢,結果怎麼打也打不通。”
“是嗎?可能關機了吧。”
“天哥?你怎麼了?臉色不對勁啊。”
“我沒事兒,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吧,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知道了。”
來到樓上,我給太上老君的畫像上了三炷香,然後鑽進了浴室。
胸前的衣服一點都沒壞,但是裡麵的皮肉卻被畫出三條傷口。
很深的那種,輕輕一碰就會流出黑色的血。
“貓妖啊。”
我深吸一口氣,仰起頭,心中儘是無奈。
我誰也不怪,隻怪我自己他嗎的廢物,如果我能像佘老三那樣,估計這貓也傷不了我。
我正拿著毛巾清洗傷口呢,外麵就傳來一聲貓叫。
瞬間,我身上的汗毛就立了起來。
門一開,那隻黑貓慢慢爬了進來。
跳到洗手池上,那雙貓眼慢慢眯了起來。
“你要是敢泄露一個字,死。”
貓的聲音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木然的點點頭,整個人頹廢的靠在牆上喘著粗氣。
等黑貓出去,我也收拾一下這裡的血跡,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胸口的疼痛讓我有些失眠的節奏。
一直持續到半夜兩三點,我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
從床上翻坐起來,我靠在牆上。
床頭上,是巴努的罐子。
打開罐的蓋子,巴努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從裡麵跳出來。
我拿出牛眼淚抹上之後,也絲毫看不到巴努。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
巴努被這黑貓給吃掉了?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心中也燃起一團火。
巴努是佘老三臨死時留給我最後的東西,同時巴努也是佘老三的兒子,如果巴努真的在我手裡出了點兒什麼意外,我真他媽得自責到死。
拉開門,我直接來到客廳。
黑貓此時一個人窩在電腦桌上,看我出來,它抬起了頭。
“巴努呢?”
“我吃了!怎麼了?本大爺吃一個小鬼還不行?”
“為什麼?他隻是個孩子。”
“我隻是想引出佘三鬼。”
聽到這句話,我腦袋裡麵轟的一下。
引出佘老三?
難道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