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旁邊有人嗎?”
我瞄了一眼黃永威,他扭頭下樓。
“好了,可以說了。”
“我知道你有意思,但是在醫院的時候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你說的那些話?”
我想了想,才明白那些她說等我醒過來的話。
我有些苦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喂?張天玄,你還在嗎?”
“嗯,我在聽,你說吧。”
“我說完了,就這些事,還有,我……”
“什麼?”
嘟嘟嘟……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苦笑著把手機揣進口袋裡,我從沙發上站起來。
剛起來,我就感覺雙腿一軟,差點摔到地上。
坐回沙發上,我有些不爽那些醫院裡的一聲。
我這都醒過來了,還不讓大魚大肉的吃,每天喝粥吊葡萄糖,身上一點影響都沒了。
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我,估計說我吸毒了都有人信。
洗了把臉,我來到樓下,此時我爸媽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今天定了一桌,晚點我們一起過去吃。”
我媽臉上帶著笑意。
“哎呀,到底還是親媽啊。”
市中心一家上了星級的酒店,我們四個人坐在一個包房裡。
黃永威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跟我爸媽走的特彆近,一口一個叔叔阿姨叫的忒特麼親切。
飯桌上,我爸問我之前不是有個小警花跟我走的比較近,怎麼沒見她人在哪。
我臉色一僵,發現黃永威也在看我。
隨便找了個理由,我給搪塞了過去。
這我已經出院了,我爸媽也該回去了,畢竟村裡的大小事兒都要我爸去過問。
第二天下午,我爸媽開車離開。
回到店裡,黃永威一臉無奈的坐在前台。
“對了,霍步天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那個什麼狗日的胡所長太不是人了,那個村子是他一手拉起來的,那個老太婆也是他的人,職場上的對手都被他用各種方法騙到那裡,然後沒有一個人回得來的。”
“你的意思是,是胡所長故意讓霍步天去的?就是為了讓他死在那裡?”
“嗯,聽說好像是折了幾個特警,所以上頭要停他的職,所以懷恨在心,就想把霍步天給弄死到那裡。”
聽到這,我也差不多明白了,就是因為人形蜈蚣那件事情,上頭對他很不滿意,說要停他的職。
可能是本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所以他就讓那個老太婆打電話把霍步天忽悠過去,說是靈異的事兒,也隻是為了拉上一個我。
想到這,我也有些唏噓。
人性之中,都有著冰山一樣的冷漠跟殘忍,可能當一個人的利益受到侵犯或者走投無路的時候,內心深處的黑暗麵就會被發掘出來。
可能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地獄,而我們看到的那些‘直線’,隻是那無限大的圓圈上的一點而已。
由此可見,人性正如白雲蒼狗一樣,容不得細看。
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觸這麼多。
“那霍步天了?最後怎麼樣了?”
“這件事情被揭露之後,霍步天上任了,取代了姓胡的變成了派出所長。”
“喲,升級了呀,可以。”
黃永威咧了咧嘴,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黃永威就站在窗戶麵前大吼大叫。
好像在說什麼‘我次要內幕’。
後來我才知道,這孫子是在練習說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