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曉波此時臉色嚇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剛要說話,身後的門嘭的一身自己關了起來,大鐵門關上的聲音出奇的大。
房間裡也出現一陣陣笑聲,很滲人。
“他這是要甕中捉鱉嗎?”
“你特麼才是鱉。”
被康曉波這孫子給弄得我都說了臟話了。
其實我整個人吧,從來都特麼的不會說臟話。
“那…那鐵門,它……它怎麼樣自己關上了?”
“這裡麵有東西,鬼,明白不?”
說完,我遞給他一張百解驅鬼符。
“你拿好這張符紙,在外麵等我們,要是看到什麼東西,就把這張符紙朝著那東西貼過去,聽明白了沒?”
康曉波現在就跟個娘們似的,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角,一點也不敢鬆開。
此時我也管不了這化妝間的事兒了,把心一橫,推開那個通往停屍間的鐵門,走了進去。
進入這間屋子後,這裡麵比外麵更冷,在我身旁的康曉波剛一進來,就嚇得大喊大叫起來。
“你看那個人站在那裡。”
我一扭頭,看到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在對我打手勢,他是黃永威。
我下意識的往下看了一眼,腳跟著地,是人。
而我往他後麵一看,那個半個腦袋的女人已經坐了起來,但是還被那藍色的塑料袋給包著呢。
不過……
在監控裡她不是已經被人給架走了嗎?
正想著,那藍色塑料袋的拉鏈慢慢被拉開。
是拉鏈自己慢慢被拉開。
我屏著呼吸,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康曉波就更不用提了,就差尿褲子了。
拉鏈一開,化完妝後的她呈現在我麵前。
她的全身早已發白,臉上塗滿了白粉,雖然已經是個死人,但是看得出她生前一定是個美女。
此時這個女屍半張開著嘴,但她卻看不到黃永威,一雙灰暗無光澤的眼珠正死死的盯著我這邊,仿佛早已在此等待著我的到來。
我儘量挪開目光不去看她,卻被康曉波給擰了一下。
“她…她動了……。”
隻看到她那具發白僵硬的身子直直地從停屍床上站了起來,身子一跳,直接從推車上麵跳了下來。
一雙空洞沒有一絲生氣的雙眼盯著我們這邊,身子一動,直直地走了過來……
此刻那具女屍走路的樣子,和之前看門的那老大爺描述的一模一樣,雙腿僵硬,膝蓋處不會打彎,就那麼直直地走。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具女屍並不是向我走過來的,而是向我身後的門。
剛要拿符貼她,就看到黃永威衝我比手勢跟口型。
那口型像是在說讓她走。
現在那具女屍就好像當我們三個根本不存在一般,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地朝著化妝間的外屋走了出去。
看到這裡,我馬上就明白了黃永威的意思,他這是讓我放長線,釣大魚,找到那個根源。
追到外麵,那具女屍僵硬地朝著大門口那邊走了過去,我們三個則是一直跟在女屍後麵。
由於停屍間的地勢比地麵地上那麼一點,所以這裡是兩側的斜坡跟台階的,那女屍走到台階的位置,慢慢的跳了上去。
這場景配合那具女屍的詭異舉動,看得我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出。
她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