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昨天晚上在牆頭上看到的山田信子,我越發覺得是她。
“那我們現在?”
“馬上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整了整衣服,我跟黃永威兩人就走出了房門。
剛一出來,房門就自己關上。
一股陰風刮過,外麵的天也陰了起來。
電閃雷鳴,是要下雨了。
轟隆——
一聲悶雷入耳,閃電劃破長空。
趁著閃電的亮光,我往屋裡看了一眼,堂屋的牆壁上全部都是鮮血。
而且旁邊還掛著兩個古時候的燈籠。
黃永威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剛才還嚷嚷著離開的他,竟然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一幕讓我差點吐出來。
老梁躺在床上,懷裡抱著自己的腦袋。
而那隻藏獒的腦袋也被人剁掉,放在桌子上。
整個身子全部被人從中間一剖為二,牆上的血跡,就是它的血。
“這事情不簡單。”
“傻逼都知道不簡單。”
話音剛落,房間外麵傳來女人的笑聲。
這笑聲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其中還夾雜著幾聲嬰兒的聲音。
讓我頭皮一陣發麻。
使勁的拉著房門,卻怎麼都拉不開,就像被人在外麵堵著一樣。
“用舌尖血試試。”
黃永威善意的提醒了一聲。
這時候我也顧不上跟他抬杠,一口舌尖血噴了出去。
果然,這一下子門果然被我給拉開。
但是院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女人,山田信子。
“一會兒我會跟她鬥,你趁機走。”
“好。”
他看我答應的這麼堅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就在他要上前的時候,院門口的山田信子突然消失不見。
虛空中也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黃永威臉色一喜,直接就跪了下去“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說完,拉著我就跑。
一路上,他都閉著眼睛,走路卻出奇的準,就好像有人在給他引路一樣。
聯想到他剛才跪在地上道謝的那一幕,我心裡也放心了不少,這麼說來,是真的有人在幫我們。
跟這黃永威,一頭紮進了深林裡。
進去之後,我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一棵大樹給我一種很特彆的感覺,但是也來不及多想。
這裡麵黑漆漆的,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但是能見度絕對不高於五米。
在這裡麵拐了好幾個彎兒之後我眼前出現一片荒地。
看到荒地,我心中一喜,這正是我們進來的時候走過的那條路。
走出深林的那一刻,黃永威睜開了雙眼,但是卻軟在了地上。
他滿頭大汗跪在地上“多謝前輩搭救。”
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他拉著我往那個地道口的方向跑去。
地道口,一雙三七碼的鞋印完完整整的印在台階上,就好像有人剛剛從這裡走過。
但是現在已經是深夜,根本不可能有人從這裡走,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但是這站著泥巴的鞋印最多二十分鐘就會變乾,也就是說二十分鐘之內,有人走過這裡,並且是往那個深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