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威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我不明白你們一個個都有什麼意圖,從最開始的找佘老三救命到現在,我一步步走來,仿佛都在無止境的鑽入一個又一個的圈套,這些圈套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我?”
張真人眼中出現一抹異色。
“沒錯,就是你!我曾經二次進入珊瑚島,我在那裡經曆過什麼?為什麼回來之後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難道不是你的手筆?”
“是我,但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不知道,是一個黑衣人,經常打著一把傘,那把傘就放在……”
我向衣櫃頂上看去,那把雨傘已經消失不見。
“不管怎麼說,你都應該跟我回去,你這條命,是三鬼換來的。”
“他也不止利用過我一兩次,這個債,已經還清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張真人救過我無數次,我還說這種話。
她沒有說話,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我,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
“好,既然你想要自由,想要獨自麵對自己的命運,那我就成全你,你我此後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我想服軟,但是男人的尊嚴卻隻允許我吐出一個‘好’字。
張真人眼中蒙上一層薄霧,帶著小虎離開了店裡。
站在窗戶前,我看到她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一向冷若冰霜的張真人哭了,真正的哭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我真是個畜生。
“謝謝你信任我。”
“沒有,我隻是不喜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而你確實那個可以擊破這麵大鼓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也隻是利用你罷了。”
“傻逼,嘴還這麼硬,我要是走了,誰保護你?”
“哈哈。”
看著這個比我笑五六歲的年輕人,我第一次感覺到朋友的可貴。
這是我進入社會將近兩年的時間裡,遇到的第一個知心的朋友。
不管以後如何,最起碼現在,我們對彼此都知根知底也對彼此都放心。
至於對以後的打算?我不知道,也不願意去想,更懶得去想,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回事。
“今後打算怎麼辦?”
黃永威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無奈。
“嗯?”我回過頭看著他“我不知道,沒有了張真人的庇護,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所以趁這機會就多賺點錢,儘儘孝道。”
“很不錯的想法,但是我們沒有時間了知道嗎?”
“沒有時間了?什麼意思?”
“山田信子陰魂不散,我們沒有好日子過了,不過我可以找人幫忙,我們嶗山不比他們茅山弱,尤其是像天曦那樣的人,我們嶗山一抓一大把。”
“也好,過了這段危險期就行。”
黃永威掏出手機也不知道聯絡了誰,反正他說最近這幾天肯定能過來。
隻要我們能撐過這幾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為了以防萬一,這幾天藥店並沒有開門,我跟黃永威兩個人就鑽在屋裡畫符,整間屋子,乃至上下兩層樓貼滿了黃色的符紙。
至於陰宅那裡,以我對張真人的了解,他肯定會去解決,但我還是給霍步天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解決那件事。
他卻告訴我三天前,那個地方就被爆破了,現在隻剩下一堆廢墟。
一星期後,怪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