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包鵬程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難道剛才的大爺真的是臟東西?
我有點慌了,這次出來我也沒帶什麼家夥,碰到臟東西的話……
我不敢再往下想,趕忙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但是無論我怎麼打火,都打不著。
越打不著,我就越心急。
“天…天師,你看車…車前麵。”
順著包鵬程的手看去,一個老太太挎著一個籃子站在車前麵。
蒼白的臉,而且她還用手,很機械化的拍打著窗戶。
當時我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這荒郊野地的,哪來的老太太?
不過轉念一想,剛才老頭包鵬程看不到,現在卻能看到,那就代表這個老太太不是鬼?
我打開車門“怎麼了?”
老太太臉上的皺紋很重,幾乎都要重疊到一起了。
“小夥子,我東西忘你車上了。”
老太太上車之後,從車上拿著一棵大白菜下車離開。
我鬆了口氣,回過頭,卻發現包鵬程已經癱坐在車廂,褲襠都濕了。
“天…天師,剛才那個人從車上拿下去的,是一顆人頭。”
“人頭?”
我再回頭,老太太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也太詭異了,雖然鄉下黑燈瞎火的,但也不至於走這麼快。
“草特麼的快點啊。”
我咒罵一聲,打著火。
隨著發動機的一陣轟鳴,打著火了。
我後背已經出了很多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打顫。
調轉車頭之後,我的心徹底涼了。
這特麼後麵哪還有回去的路?竟然全部都是一個個的墳頭。
旁邊的水庫,水麵上,一輛公交車漂浮在上麵。
車裡麵有兩個人。
細看之下,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竟然是我,另一個是包鵬程。
我們……
“下車。”
我用一種堅決的口氣說道。
但是此時,車門卻怎麼都打不開了,而且車子還不不受控製的往水庫裡麵竄去。
你麻痹。
我情急之下,一腳踹在了車門玻璃上。
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撲通一聲——
我直接掉進了水裡。
而那輛汽車,卻直接紮進了水裡,瞬間就沉了下去。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剛要往岸上遊,就感覺我的腳腕被什麼東西給抓住。
那東西的力氣很大,好幾次都要把我給拉到水下。
我用力的抓住水庫旁邊的水草,絲毫不敢鬆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腳腕上的拉力小了不少。
從水裡爬上來,我躺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回過頭,水麵上那車也不見了,路上的墳頭也不見了。
我揉了揉眼睛,確實沒有了。
從地上爬起來,我臉色馬上就白了。
剛才鑽進水裡的44路公交車竟然還停放在路上,而且包鵬程還坐在副駕駛上,一臉懼色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