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結婚的,是我一個小學女同學,叫劉璐。
我把請帖丟在沙發上,回到了屋子裡。
我當時跟她關係並不好,甚至她還經常看不起我,為什麼這次會叫我?
不過去就去唄,帶著黃永威混吃混喝也不虧。
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我開車跟黃永威來到迎賓大酒店。
這在徐州算是很上檔次的一個了。
四樓的餐廳全部被包下來,可見男方還是挺夠意思的。
我跟黃永威一人隨了兩百塊錢禮錢,然後坐在了女方的席位上。
整個餐廳人聲鼎沸,臉上都掛著笑容。
言語中,我了解到這男方的家人信主,所以不在乎這些黃道吉日之類的東西。
“誒,你這個同學跟你關係怎麼樣?”
“兩百塊還不足以說明我的態度?”
“哦,那今天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
“一會兒自己看。”
我坐了一會兒,突然有種尿急的感覺。
起身來到廁所,剛要進去,一個人就撞在了我身上。
我抬起頭,他穿著新郎官的衣服,但是額頭上有點發青,頭發也有些青青的顏色。
這顏色真特麼吉利。
我嘟囔一句,轉身走進廁所。
放完水回來,婚禮已經開始了。
劉璐穿著婚紗站在舞台上。
我坐在桌前嗑著瓜子,黃永威則色眯眯的盯著劉璐,一副欣賞的模樣。
我拍了他一下說,“色眯眯的瞅啥呢?”
“這還是個處呢,能不多看兩眼嗎?”
“處?這也能看出來?牛?逼。”
“那是,隻不過可惜咯。”
“怎麼說?”
“一會兒看新郎的腳底下。”
司儀這時候表示新郎可以上場了。
他從我麵前走過的時候,我往他腳底下看了一眼。
這一看,我心裡猛地抽了一下。
走路不沾地,鬼。
我扭過頭,發現黃永威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鬼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現身?”
“青頭鬼唄,這種鬼算是個異類,不懼怕人身上的陽氣,不過也是最可憐的一種鬼。”
“怎麼說?”
“生前是處男,而且是橫死的人,如果沒有陰差來收魂,經過一段時間都會變成青頭鬼,這種鬼除非找到一個雛兒跟他結合,不然是不能投胎的,一輩子流離浪蕩在人間,直到魂飛魄散。”
“那之後呢?”
“之後那個女的就會變成她的替身,變成鬼婦,懷胎十月,誕下鬼胎之後結束這悲催的一生唄。”
“那能不能……”
“你不是說跟她關係不好麼?怎麼還反悔了。”
“你們嶗山不是以救人為己任吧?怎麼這事兒還能見死不救?”
“如果這個青頭鬼生前就是因為她才死掉的呢?”
“我……”
是啊,鬼雖然是不祥之物,但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一個毫無相乾的人當替身。
“這個青頭鬼會死,完全是死於這個劉璐之後,原因我不知道,但肯定是這樣。”
“算了,一會兒再說吧。”
我有些煩躁,而這時候菜肴也被盛了上來。
我拿起筷子,埋頭吃了起來。
接下來的環節都是一些沒用的環節,無非就是挨桌敬酒之類的。
來到我們這一桌的時候,黃永威很積極。
端起酒杯跟青頭鬼碰了一下
“祝青哥今晚生龍活虎。”
青頭鬼臉色一白,似乎知道黃永威跟我是一夥兒的,看向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