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這個點兒還有誰敲門?
我拉開門,黃永威站在門外。
他手裡拿著一瓶已經磨好的朱砂。
“用這個把你胳膊上的傷口敷一下。”
“什麼?”
“敷傷口。”
“大聲點。”
他一臉無奈,指了指朱砂,又指了指我胳膊上的窟窿。
我這才明白。
點頭表示理解之後,我關上門。
用一直棉簽把朱砂塗抹在小窟窿上,一種鑽心的劇痛傳來。
塗抹完之後,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躺在床上,我感覺這條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酸痛無比。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這條胳膊算是有點知覺了,但還是疼的不行。
吃飯都得用左手。
用不慣左手,所以隻喝了幾口豆漿。
老時間,齊舒雅開著車在樓下等我。
“我們張大隊長昨天可是曠班一天,扣五百塊錢以示懲罰。”
“姐姐,一天工資才三百塊左右吧?”
“誰讓你曠班的?”
“好吧。”
我開門上車,她依舊充當司機的角色。
到了公司,那就是她老大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休假的時候也會抽時間回徐州看看。
但是我爸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
而且村裡的人也絮絮叨叨的,明麵上不說什麼,背地裡賤的一批。
馮學林跟他妹妹兩個人在我家也挺不錯的。
有時候我感覺他倆才是我爸媽的孩子。
這天,我在監控室玩手機。
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大樓。
而且直達八樓。
推門出去,迎麵碰上他。
“你好,我是市房管局的。”
“你有事嗎?”
“我找齊總,她前幾天遞上去需要審批的文件已經批下來了。”
“那你跟我來吧。”
來到二十四樓,我輕輕敲敲門。
等她回應,我才進去。
“這個是房管局來的,說你的什麼文件審批下來了,讓你看看。”
“哦?”
她站起來,從這人手中接過那個檔案夾。
低著頭,她仔細的看著文件。
我招呼那人坐下,到了杯水給他。
一杯水沒喝完,齊舒雅已經看完了。
“謝謝您給我送過來,一會兒我就把資金打過去,這方麵您不用擔心。”
“好,齊總果然是爽快人。”
“我送你。”
“不用不用,留步。”
“那天玄你去送一下吧。”
“好。”
“記得回來。”
“嗯。”
送走他之後,我又馬不停蹄的來到樓上。
這一次,我沒有推門。
結果我又撞到了那個女人在跟齊舒雅彙報工作。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善。
我也有些懵逼啊,這怎麼我剛走她就進來了?
“琴姐,這次的資金非常巨大,你要好好把關,不能出現一絲差錯。”
“好。”
等她出去,齊舒雅衝我勾了勾手指。
我走過去,她一把抓住我的領子,雙手往我後背伸來。
我心裡一緊,一把推開她
“能不能對傷員溫柔一些?”
“傷員?”
我露出胳膊上的傷口給她看。
她一臉失望的擺擺手,讓我離開。
還讓我好好休息,就不扣我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