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付賬的時候,我搶先付了賬,笑眯眯的衝那服務員說這是我師傅。
不理會他們異樣的目光,老道士帶著我走進這鬼屋的入口。
這是類似一個走廊的地方,很長,但是很窄,兩個人並肩已經是極限。
“小子,怎麼想通了?不過你既然肯拜我為師,那我就會把我的畢生所學全部教給你,不過有一點,那就是逢鬼必殺,鬼就是鬼,人鬼殊途,沒有什麼人性使然,鬼就該死。”
“好嘞。”
我一邊附和著他,一邊用手裡那盞昏黃的手電筒四處照著。
“臭小子,我在跟你說話。”
他拍了一下我腦袋。
我抓了抓被他打的地方,認真聽他說話。
突然,他的手橫在我胸前。
“我們走到哪了?”
“不知道,您光讓我聽您說話了。”
“往回走。”
往回走了大概十多步的樣子,一個柵欄出現在我們麵前。
跨過柵欄,是半堵牆,但是下麵被掏空,看來是要我們鑽進去。
過了這半堵牆,我們來到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間。
這裡麵有三張床,上麵還有人躺在那裡。
隻不過白布遮身,也分不清楚是真人還是假人。
“小子,去給為師開路。”
“你咋不去?”
“實不相瞞,為師有心臟病,況且為師是來抓鬼的,人嚇人還嚇死人呢。”
“……”
我有些無奈,伸手就去掀那塊布簾子。
剛掀開,一個披頭散發,滿臉是血的女人就衝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突然,我身後的那張床上,那個人坐起來,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張開嘴,兩顆獠牙向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徒弟。”
老道士過來就是一拳砸在抓著我胳膊這人的臉上。
奇怪的是這人竟然沒叫喚。
“快…走……”
這扮鬼的姐們嘴裡呢喃的話語。
又是一段狹長的走廊。
不過這走廊比進來的那一段寬敞一點,周圍還有一排排的長椅。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椅子上坐著幾個護士。
他們手裡都抱著一個血琳琳的人頭。
拐角處有一個護士的值班台,裡麵也站著一個護士。
她目視前方,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同樣都是鮮血染身,她右手拿著一個電話,似乎正在撥打什麼。
啊——
突然,我們後方傳來一聲慘叫。
我跟老道士都被嚇了個激靈。
剛回過頭,長椅上站著的那個護士坐了起來,七孔流血的她一直衝我擺著各種姿勢。
走過那值班台的時候,值班台那個護士的目光緊緊的跟著我們。
因為要路過她身後才能到達下一個房間,所以一直都在盯著她。
她嘴角扯起一絲慘笑,把手中的手機向我遞過來。
“先生,接一下您妻子的電話,她在地府很孤單。”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孫敏。
我瞟了她手中的手機一眼,然後扭頭向前走去。
薑到底還是老的呀,我的異常也被老道士看在眼裡。
“你小子哭什麼?被那個咬你脖子的嚇哭了?”
“沒,還不至於,不過他們弄得倒是挺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