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力氣,我才把她身上那四隻蟲子給抓下來。
丟在地上踩死之後,她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彆說,是挺舒服的。”
她活動了一下身子,一臉的新奇。
“沒事兒就好。”
我看了一眼牆上萬年曆的時間,然後說了句睡吧。
躺在一米外的另一張床上,我輾轉難眠。
她似乎也沒睡,眼睛盯著天花板。
我翻了個身,她也在看我。
“你沒睡呢。”
“你不也沒睡嗎?”
“我不敢睡,是怕你對我做禽獸的事兒。”
“嗬。”
我輕笑一聲,感覺她的腦洞確實是大。
“睡吧,我不做。”
“那你禽獸不如。”
“……”
我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多久,也許是三個多小時,也許是五六個小時。
我醒了,眼前一片漆黑。
但是我睡覺的時候,似乎並沒有關燈。
並且在外麵睡覺,是不能關燈的。
我從床上坐起來。
想去開燈,卻怎麼都打不開。
“不用開了。”
我猛地回過頭,窗外站著一個人。
楊琴。
我眯起眼睛
“你想做什麼?”
“出來說吧。”
賓館的陽台上,涼風吹的我鼻子有些發悶。
她赤著腳坐在房簷,一句話也不說。
長發任由涼風吹過。
“有什麼事。”
“我不希望你插手這件事情。”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嗯?”
“為什麼你們這些妖怪總是喜歡附到人類的身上,這樣很好嗎?”
“我不是妖怪。”
“那你是什麼東西?”
“我隻是她小時候丟棄的玩具而已。”
“嗬,玩具都有靈魂了?”
“萬物都有靈,從她六歲開始,我跟了她十年,十六歲那年,她考上了一所名牌學校,她走了,我也被丟棄在垃圾桶裡;我一直在等她回來。”
“你說你是那隻兔子?”
“是。”
“你來找我,就是不想讓我對你出手?”
“有一半的原因,我想請你幫我,她自從把那個日本的娃娃帶回來之後性情大變,而且那個日本娃娃我知道,她跟你還有一些淵源。”
“她是誰?”
“衝田花子,白無常當時隻是把她封印在珊瑚島,並沒有殺她,可能對於一個陰帥來說,不屑於跟她動手吧,但是幾天前不知道是誰,竟然把她給送到了門口;結果當天夜裡,楊琴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在啃自己的手。”
“她手上的傷,是自己啃的?”
我說著,看向她的手上。
她回過頭,那紅褐色的眼睛直視我的眼睛。
她揭開手上的紗布,一排牙印在她虎口周圍。
“我知道了,我會多找幾個幫手的,兩天後,我會去找你。”
“那我就不多打攪你了,你休息吧。”
她衝我笑了一下,從樓上跳下去。
我一愣,這楊琴笑起來還有幾分姿色,就是每天愛板著個臉。
我回到房間,齊舒雅一個人坐在床上。
臉色很不悅。
“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