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嘴裡嘟囔著之前好像聽說過這類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說的。
而這時候,廣播裡也傳來登機的聲音。
幾個小時的航程,我們終於來到青島。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我心裡不安起來。
就像是一個偷了東西的賊,害怕看到那警徽一般。
“不用怕。”
黃永威拍了拍我肩膀,遞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嶗山區以嶗山命名,可見嶗山的影響力多大。”
黃永威在一旁給我介紹嶗山各種各種牛逼。
乘車來到山下,黃永威看都不看,直接闊氣的甩出一張毛爺爺拉著我就跑。
司機大哥也在後麵追。
司機大哥眼睛紅紅的,或許他們兩個關係不錯。
但是我認為司機大哥手裡那張綠色的一元紙幣更能說明問題。
一口氣跑到半山腰,甩掉了司機大哥。
黃永威一臉得意,嘀咕著又省了二十塊錢。
相較於茅山,嶗山就做的更加隱蔽。
在山上七拐八拐的,他帶著我來到一扇不起眼的大門前。
這裡更像是一個無人朝拜的廟宇。
推開門,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終於來到這嶗山大派之中。
它似乎是隱藏在深山中,但又不太像。
“永威師兄,你回來了。”
“永威師兄……”
一路上,全部都是跟他打招呼的道士。
可給他膨脹壞了。
“你現在沒事兒吧?還能堅持嗎?”
“我沒事兒,就是睡覺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那武家莊,然後每天都會重複那一個夢;不睡覺應該沒事。”
“這就奇了怪了,我先給你找間屋子讓你住下?明天再去找我師傅可以吧?”
“你說了算,畢竟這是你家。”
“家?這隻是我上學的地方。”
他領著我來到一個寬廣的院子。
這裡麵有花草樹木,還有假山,流水。
儘管我不懂風水,也知道這地方不錯。
“這是我屋子,你住這裡,我旁邊這個。”
“不一樣麼?”
“我屋子裡麵有祖師鎮壓,就算你體內真有什麼邪祟,也翻騰不起來。”
“謝了兄弟。”
“跟我客氣什麼。”
夜裡,兩點六分的時候。
我心口的部位傳來一陣陣絞痛。
我雙手用力捶打著胸口,依然沒辦法緩解那種疼痛。
我悶哼一聲,從床上跳起來之後,我用頭使勁的裝著床鋪。
大概能有十分鐘,胸口的那種痛感散去。
我躺在床上,胸前被我抓的血琳琳的。
被子也被我蹬到床下。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股倦意襲來,我再次昏了過去。
還是那個地點,還是那個夢。
我先身入火海,然後就是武家莊。
曹懷英的冤魂,那夥兒黑衣人的屠殺。
我雙手緊緊抓著一個東西,想醒過來,卻怎麼都沒辦法。
……
伴隨著一聲雞鳴,我臉上痛苦之色慢慢褪去。
身下的床單跟被子已經被汗水打濕。
我拉開門,黃永威也剛好出門。
他看到我這樣子,臉色一變,然後跑了過來。
“走,我帶你去見我師傅。”
嶗山一間偏房裡,我見到了他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