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把我送回屋裡,黃永威給我弄了點吃的。
剛吃一口我就全部吐了出來,嘴巴裡全部都是鐵線蟲的那種腥臭味。
“艸他嗎的,到底是誰給我下的東西。”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肺都要氣炸了。
“鐵線蟲隻能通過水傳播,你覺得是誰?肯定你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但我最近沒接觸過誰啊。”
“沒接觸過誰?齊舒雅,楊琴,我,趙然然,曹格……”
他例舉出來的這些人,我感覺全部都是扯淡。
齊舒雅跟他難道還會害我?
至於楊琴雖然看我不順眼,但也不至於會害我,曹格就更不可能了。
他那人雖然性子直,但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至於趙然然,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
“想不到是誰嗎?”
“我想不到,你說的這幾個人確實是經常在我身邊的人,但是他們根本沒有動機啊。”
“確實是,表麵上不需要動機,但是你真能看透他們的心思?按照你說的,那天你把楊琴給看了,而且還知道她是個同誌,難保她不會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對你下殺手。”
“不可能。”
“最毒婦人心可不是說說而已,而且曹格,曹格為什麼在出院之後會請你吃飯?僅僅是為了表達感謝嗎?彆忘了,他曾經說過,他被附身的時候是有意識的,當時你差點殺了他,還讓他當了半年多的植物人,這難道還不算是動機嗎?你沒殺他,他沒殺你,隻是搞垮你而已。”
我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了我一眼,又說,“還有齊舒雅,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她難看,難保她不會對你生出什麼歹念,彆忘了,你奪走了她的清白,又讓她在那麼多人麵前受委屈。”
“我當時說了什麼?”
“還是不說為妙,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說啊。”
“你說她就是個婊?子,恬不知恥的自己往你身上貼,而且還說她看著像是一個人,實際上就是……”
“夠了。”
我一拳砸在床上,額頭青筋暴起。
他一臉無奈,攤開手“說了不告訴你的。”
“這真是我說的?”
我抬起頭,眉心擰成一個‘川’字。
“應該…是你說的。”
“唉。”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鐘聲。
黃永威臉色一苦,然後跟我說他該去聽經了。
我擺擺手示意他走吧。
等他走後,我從床上下來,腦袋沒有那麼重了,也沒有那種乾嘔的感覺。
但是想到鐵線蟲在我喉嚨翻滾,我還是想吐。
“小朋友,老道我能進去嗎?”
我一抬頭,一個嬉皮笑臉的老道士站在窗戶外麵。
“當然可以,前輩請進。”
“就知道你小子上道。”
他進來之後抓起房間裡的水果就吃。
上下打量我一眼,他伸手就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力氣很大,讓我長籲一口氣。
“前輩。”
“嗯?說。”
“前輩有事嗎?”
“倒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著救你一命而已。”
“救我一命?”
“你被人下了鐵線蟲,我來告訴你個配方,可以找到鐵線蟲是誰給你下的,怎麼?你不要。”
“要要要。”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竟然能跟得上這老道士的腳步。
我有些懵逼,是不是這些道士都體質這麼好。
“你再拉貧僧,貧僧就還手了。”
“前輩,您不是貧道嗎?”
“你這小子廢話這麼多,我就喜歡自稱貧僧。”
看我態度還算誠懇,他關上房門人,然後伏在了我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