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一下情緒,我推門走出去,他坐在門外沙發上。
“那條狗是誰家的啊?怎麼跟你那麼熟絡?在我們村還有親戚?你可以啊小子。”
“去你大爺的。”
黃永威一臉不爽,然後幫我一起收拾收拾家裡的東西。
一直忙活到晚上,家裡才被收拾完畢,但是這本相冊,被我丟到了車上。
車子緩緩的離開村子,離開這個養育我十多年的地方,可能不久以後,這裡也會變成一頓廢墟,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林立的高樓大廈。
“舍不得?”
“廢話,讓你離開嶗山你舍得不?”
“當然舍得,不然我能跟你一直住在荊州?扯淡呢麼那不是。”
“哈哈。”
他總能逗我發笑,車子進市區,停在一個小店前,他鎖好了車。
“喝一杯唄,大事已經辦完了,不應該輕鬆輕鬆麼?”
“這倒是。”
我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跟著他走進這小店。
裡麵人不少,但是服務員卻不多,等了十多分鐘,服務員才來到我們這一桌。
“兩位要點什麼?”
“來幾道招牌菜,然後再來一瓶上檔次點的酒,今天有款爺。”
他說著,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默不作聲,隻是笑笑,但是旁邊那一桌的的人就噗嗤笑了出來。
“款爺?款爺還來這種店?”
聲音雖然小,但是卻正好能被我們聽的清楚。
黃永威想發作,但在桌子下麵被我踢了踢腳。
他一臉不爽的擺弄著桌上的筷子。
過了一會兒,那另一個服務員端來幾個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聞味道卻比一般的飯店好不少,可能加了獨家秘方吧。
要了兩碗米飯,我倆吃了起來。
旁邊那桌的人可能喝的有點大了,他們離開的時候,故意的撞了一下黃永威。
“誒,我草……”
“大黃,彆鬨。”
我衝他使了使眼色,今天就是吃個飯,還是不鬨事兒的好。
最近的煩心事挺多的,而我又是屬於那種打起來不要命的人,所以為了他們的安全,還是少惹點事的好。
“喲,怎麼著,你們兩個準備做縮頭烏龜?”
那人挺著個大肚子,掐著腰,露出腰上的車鑰匙。
寶馬,看樣子還是個暴發戶。
“哥們,你看我們都是來吃飯的,也就圖個樂嗬,我這小兄弟有點不懂事,我給你們賠禮道歉?”
“彆彆彆,我們哪能讓款爺給道歉啊。”
他說著,伸手在我臉上拍了兩下。
我承認,我很想把我的拳頭砸進他的腦殼裡,但我一直在忍。
“喲?款爺這臉色怎麼不太一樣?是不是想打我啊?動手啊款爺。”
他的手在我臉上拍了十多下之後,我突然笑了。
隻不過這個笑容,我自己都覺得很可怕。
看到我笑,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但他似乎還跟個煞筆似的拍著我的臉。
“好啊。”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然後輕輕一掰。
隨著哢的一聲脆響,他的手腕被我給掰折,抬起一腳踹在他胸口上。
他就像一個皮球飛了出去,小店的玻璃門都被他給撞得粉碎。
同行的幾個人見狀,都衝了上來。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被我三拳兩腳就給乾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