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她似乎有心事,躺在床上之後,一直都背對著我。
我睡不著,就這麼在房間裡巴巴的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的門被推開,巴頌手裡抱著一個黑色的痰盂。
“張天玄,出發了。”
“好。”
我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喝了一杯熱水之後來到屋外。
清晨的樹林裡麵氣溫很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黃永威站在他房間的窗口看著我,但沒出來。
“我沒有家夥,怎麼幫得上忙?”
“你能幫忙的東西很簡單。”
她嘴角扯起一絲冷笑,然後抽刀砍在了我的胸口。
噗嗤一聲,我胸口的血瞬間就飛了出去。
感覺雙腿一軟,我差點一下子摔到地上。
齊舒雅也捂著嘴巴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她用手捂著我胸前的傷口,但是鮮血還依然往外狂噴。
“你乾什麼?”
“她不受傷,就沒辦法簡單的完成任務。”
“你可以砍你自己啊。”
“他幫我殺人嗎?”
她的話讓齊舒雅無言以對。
她又丟出一顆藥丸讓我吃下之後,我傷口的血才慢慢止住。
在齊舒雅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我跟她開車向樹林外趕去。
後麵還有那幾個隨行的人。
“他們是誰?”
“幫手。”
“幫手?”
“幾個殺人犯罷了,我可不敢殺人,真正殺人的勾當可得他們來做,我隻管打殘那些人。”
“那些是什麼人?”
“日本培養的蠱術師而已,來搶地盤的,而且……”
“什麼?”
“而且還跟師傅有些舊怨,並且他們是蘆屋道滿的後人,我想,身為蘆屋道滿的頭號大敵,你應該也會幫我這個忙吧。”
聽到這句話,我的火氣直接被勾了上來。
不顧胸前的疼痛,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記住,我是張天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不是什麼安倍晴明,我就是我。”
“再不放開,我殺了你。”
“嗬。”
對於她的話,我不屑一顧,鬆開之後,我扭頭看向窗外。
蘆屋道滿!!
我在內心裡暗暗記下這個人,如果不是他們搗亂,或許孫敏也不會追到那裡,也死不了,其實也不儘然,還有孫傳庭在,她怎麼著也會找到這裡。
但是這可能就是人的心理吧,總會把怒火、把鍋推到彆人的身上。
不過蘆屋道滿確實安排廖文東來對付我,其中還有我最信任的她。
車停在我曾經入住的那個酒店之後,她丟給我三張身份證跟三萬塊錢讓我去給他們開好房間,晚上動手。
不用太靠近,酒店十六層,我們把房間開到十層就好。
放下我們之後,她一個人驅車離開。
我站在酒店門口,手裡拿著錢跟銀行卡,然後分給了他們。
讓我跟他們三個住一起,我自己都有心理陰影。
囑咐他們去辦入住手續之後,我圍著酒店繞了一圈才重新回到這裡。
而且我還特意開了一個跟他們相差三層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