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好亂啊。”
“這你知道?”
“彆忘了我是心理醫生。”
“毛用沒有,你咋不說服自己這裡麵沒鬼呢?”
時隔幾年,但我還是記得當時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住過的那家院子。
推開門之後,院子裡很有多個腳印,而且看那深度,來人肯定都是練家子,最起碼也是跟羅雄差不多的人。
奇怪的是這裡雖然有腳印,但是房間裡卻沒有人,不說人,就連一些行李都沒有,看來人都到村中心去了。
想到諸葛鴻風的警告,我就隨便收拾了一下,住在這片小院裡。
像什麼爐灶之類的也全都有,我們上島之前倒也弄了一些吃的東西。
金澤一把手術刀玩的出神入化,像切菜、做飯之類的活肯定是能者多勞啊。
能吃現成飯,在這地方除了警惕性得高點,其他倒也沒啥。
期間也有好幾個人進過院子,看到金澤之後就全部出去了。
這幾天手機不能充電,我一般一天隻開機兩個小時,也接到過諸葛鴻風的電話,他說降妖譜出現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讓我注意點,另外幫手已經被派出來了,估計半個小時後就能到。
搬張椅子,我坐在院子裡看著院外麵的滾滾濃霧,感覺爽的一批,可能這就是人在克服恐懼之後的心理吧。
這時,門一開,一個臟兮兮的道士從外麵走了進來。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
我腦海裡使勁回想著在哪見過這老道士,老半天我才想起來,這就是我之前跟孫敏去邢台的時候,那個給我護身符的老道士。
“想起我來了?”
“想起來了,當時多謝前輩仗義出手。”
“嗨,客氣客氣,你們吃飯沒?。”
“吃過了,前輩沒吃?”
“那倒不是,就是我來的時候帶了一些肘子跟燒雞,怕你們沒吃飯,所以我先問問,既然你們吃了,那我就放心了。”
他緊緊背後的書包,扭著屁股進屋去了。
金澤從見到他開始就隻很不爽他,要不是我衝他使眼色,他都能上去揍了那老東西。
“那誰啊?”他衝我歪歪腦袋。
“好像是邢台那邊的一個高人,叫登徒子。”
“腳蹬兔子?”
“登徒子,沒有腳也沒有兔子。”
“哦,就是個老流氓唄。”
“人家畢竟是個前輩。”
登徒子來了之後就像是主人家一樣對我呼來喚去的,雖然當時他給我出了個招,但是畢竟沒有把那塊玉給我,並且還想坑我一萬八,一次兩次我忍了,一直這樣,我都有點像錘他幾拳的衝動。
至於金澤早就受不了搬到隔壁的那個小院了,而且我隱隱還能聽到金澤跟蜘蛛說話的聲音,還有一個冰冷的男聲音,我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萬魔窟的人。
還真是冤家,不管到哪都能碰到,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再讓蜘蛛溜掉。
我攥著劍柄的手掌已經滲出了汗珠,準備翻牆過去跟她拚命。
登徒子手裡拿著一個雞腿,坐在一旁,摳著腳丫子,一臉的稀奇
“小子,你要跟人拚命麼?”
“對。”
“那你省省吧,萬魔窟這一次出動了將近五分之一的勢力,就是為了這塊降妖譜的殘卷,你想要拚命報仇,也得找個人少的時候啊。”
“可是殺父殺母的仇人就在隔壁。”
“人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然就會一步踏進深淵,我說歸說,怎麼做,還是要看你自己。”
他穿上鞋子之後,消失在我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