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天下妖怪都是一樣的，我……”
“夠了。”我突然嗬斥一聲，雙眼瞪著春樹，“師傅的事情要你來指手畫腳麼？”
春樹低下頭，然後拉著千夏的手離開，看著春樹的背影，我有些自責，這個小子大老遠的跟我跑過來，唉。
回到房間之後，火狐一直緊皺著眉頭，“我在那個小子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也有那種感覺？”
“你知道？”
“像是馮學林身上的那種感覺，充滿了仇恨，睚眥必報，平平無奇時無所作為，一旦成長起來就不可控製。”
“那你還收他為徒。”
“我教他總比他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收入麾下的好，你說呢？”
“但是你今天這麼說他，會不會讓他記恨你？”
“我不知道，如果他記恨我，我會將他除之後快，我能扶他起來，也能毀了他。”
“你變了。”
“哪裡？”
“性格，之前的你不說唯唯諾諾，但是也是霸氣不足，現在感覺我的行事風格，你的言行處處透露著霸氣。”
“可能是環境導致我的性格變化吧，這樣總比我之前的樣子好，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
“各有各的好處吧。”
火狐很明顯有些不太高興，不管是剛才春樹對她的敵意，還是她處於對春樹的顧慮。
我燒了壺水之後，給她倒了一杯，她也不看，直接就灌了下去，我還琢磨提醒她燙呢，但是一想到這是一個連妖氣都變成綠色的大妖怪，我就自嘲的笑了笑。
火狐的出現或許真的打破了我們師徒之間的關係，一連好幾天春樹都給我一種越來越遠的感覺，就像是關飛鵬給我的感覺一樣。
對於這一點，我很想找他談談，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時間，因為坐在我對麵的關飛鵬正在給我講一下沒用的道理。
像什麼國家利益重於一切，這些道理我都懂，也知道去遵守，但是茅山跟國家利益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他就是一直在跟我說教。
等他說完之後，我很自覺的遞上一杯水，然後說，“關大哥，另一個人我可以不報複，因為我沒那個實力，但是蕭長風，絕對逃不了，我不會殺他，但是會讓他感受一下我的憤怒。”
“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從被迫離開那片故土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我很高興關大哥能記著我，但是蕭長風，嗬嗬。”
我這最後一聲笑已經確定了我的態度，而今天是關飛鵬最後一天待在國外，當我把他送上飛機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就好像沒有老師管教的學生一樣。
火狐這個時候也悄然出現在我身邊，“其實，有一個人，你需要見她一麵。”
“誰？”
“季如霜，也就是孫敏的第二重身。”